齐度不想和他成为朋友的,至少不是想成为比普通朋友更亲密的朋友。
可事态发展不属于人为可控,盛闵行镶块狗皮膏y似的几次三番找上门来,赶走了一次还有第二次,赶走了第二次还有三次四次无数次,他话当初放得多狠,两个月后打脸就有多响。
齐度也不免疑惑,他当初只是举手之劳替盛闵行赶走了那群人,也算不上救人一命,怎么就被缠上了?
盛闵行擅长在抢在他下课前就蹲守在jao室门ko,擅长放学后步行送他回家,然后在巷子转角的移动小摊带一块桂花糕给他的妹妹。
齐度嫌他不够强big,他便去学了散打,不过刚上了两周课学了点入门的j本功就回来跟齐度显摆。
他将那些什么鞭腿直拳,抄腿go切,还有什么过肩摔诸如此类的招式通通演示了一遍,齐度就坐在一旁草坪上看着他手脚并用,又动ko又动手。
他貌似是真的想jao会他。
盛闵行太过自big,差点直接扑下去。
摔了还不算完,他还试图挽尊:“这是我刚才演示过的,过肩摔的时候,对手的摔法。”
美其名曰,怕你看不懂,我一人人分饰两角。
齐度当场就没忍住笑出声,梦里的沈渡津也没忍住。
然后梦醒了。
他太浅眠,离开得太久,回到自己家没能尽快适应,睁开眼看到天花板时还怔怔地想不起来这是哪儿。
有只小雀停在铁防盗网上,它很快盯上他放在窗边的蓝雪花,毫不留q地将仅剩的那几朵蓝s小花啄掉。
再飞走时他终于回过神来。
原来他和盛闵行已经分手了。
门外传来不真实的脚步声,不要太像那个此刻该在郊区别墅的人。
很快他便发现脚步声越来越来越真实,几乎就近在咫尺。
脚步声停下了。
此刻盛闵行就站在门外,不急不缓地敲响了那扇破铁门。
盛闵行有些许紧张,他不确定沈渡津是不是回了这儿,只是来碰碰运气。也没想好真见到人第一句该说什么。
是寒暄,是质问,还是道歉?
但他又觉得事q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沈渡津发现了那份没来得及被他处理掉的体检报告,并且带着那份报告一走了之,像极了要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
敲门声如雷贯耳,一下比一下急促,门外是谁已不必多说。沈渡津只觉得嘲讽,big概是盛闵行进他家门的第一次,门也是这样响的。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时他将人放了进来,这次呢?
事q总该有个完整的结尾,盛闵行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他不是。
所以他选择下cuang开门。
j神放松下来后身体的疲态尽数显露,他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昨晚是太过了,后面肯定又有撕裂。
他一声不吭地开了门,门外果然是那张各种q绪混杂的脸。
盛闵行一时间错愕又惊喜,来之前他还对沈渡津与齐度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有些挂怀,但真正看到沈渡津还站在面前时他只有一颗心脏终于落回了原处的感觉。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回来了?”
沈渡津不言,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心下一沉,莫名觉得有些生疏,但最终还是进来。
门被沈渡津从后面关上,屋子里又静下来。
他扫视了眼玄关的地面,遗憾地发现没有他的拖鞋。
沈俞高考完放假时,他曾跟着过来小住了几天。明明那时所有的生活用品都置办齐全的,可这间房子现在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他待过的样子。
一时ko快,他问道:“我鞋呢?”
沈渡津还是不答,一路来到客厅才终于说话:“我给你留了纸条。”
“我看到了——”他从后面跟上来。
“你不懂吗?”沈渡津无比平静,甚至给自己倒了杯水,“我们分手了。”
……盛闵行一瞬间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分什么手?是他理解的那个分手吗?分的哪门子手,沈渡津为什么要分手?
问题太多,他都不知先求证哪个。
盛闵行就这么僵在原地,什么行动都没有,这是沈渡津没想到的。
他想过盛闵行会平常地接So这个事实转头去寻找下一任像齐度的新欢,又或者不能忍So被人甩了的屈辱big闹一场。
唯独没想过这样,两人在客厅相对无言。
墙上时钟的秒针有条不紊地工作,他开始产生另一种新的想法。
盛闵行是没听清吗?还是当他说的话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