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画面投影在big屏幕上,站在台上的拍卖师chao着一ko流利的英语,正在介绍乾隆玉玺的由来。
乔清许看了看腕表,不由有些焦躁,问身旁的姬文川道:“六伯爷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问这话时,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跟着看了过来。
姬文川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从容地打着字:“在催。”
不一会儿后,开场词结束,拍卖师示意开始竞价。
估价上千万美元的藏品,所有人叫价都很谨慎,一百万、两百万、五百万……阶梯攀升极其缓慢,好几分钟过去,无底价起拍才叫到八百万美元。
“他们都在等我们表态。”庄贤皱眉道。
“我们要是不叫价,”安茉面露担忧,“拍卖师真落槌了怎么办?”
“不会的。”乔清许摇了摇头,“我们jao了保证金,拍卖师一定会等我们出价。”
这场拍卖会的保证金高达五十万美元,为的就是筛选掉来凑re闹或者捣乱的人。
反过来说,能jao这么多保证金,肯定不会只是来看个re闹,一定会给出自己的报价。
因此拍卖师也在等,他心里很清楚,最想拍得这只玉玺的必定是中国人。
“一千万美元,还有更高的吗?”拍卖师见中方久久不出价,刻意放慢了节奏,又重新解说起了乾隆玉玺的收藏价值。
毫无疑问,这只玉玺是绝对值得收藏的,因为它同时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和经济价值。
要是放在国内的市场环境下,这两种价值通常是成负相关的。
一件东西的历史价值越高,意味着国家监管越严格,流通起来越困难,因此它的经济价值很难高到哪里去,就像雅颂宝库里的战国编钟。
相反,如果一件东西拥有很高的经济价值,那它的历史价值一般不会太高。
就拿高足杯来说,虽然它能拍出上亿的价格,但其实它并没有很高的历史价值。
它能对历史做出的贡献,无非就是研究明成化年间的制瓷工艺,而这一点已经有许多瓷QI提供研究,所以它的历史属xin在价格上的体现,还没“姬家收藏过”来得高。
它更像是一件商品,市场活动决定它的经济价值。
而乾隆玉玺跟高足杯有很big不同,它现在处于国外,不在国内的监管体系下,也不存在“负相关”的影响。
它的历史价值毋庸赘言,spical人物的spical用品,单从物以稀为贵来解释,也可知它有多珍贵。
至于它的经济价值——没有制约因素,可以自由流通,商品属xin也能很好地体现。
除此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它是中国的重要文物,对中国人来说有spical的意义。
因此在外国藏家眼里,这会是很好的投资品,就像银行的保底理财一样,无论发生什么,最后都会有中国人的q怀为此买单。
“一千两百万美元,还有新的出价吗?”拍卖师显然不想让场子一直冷下去,索xin主动看向了直播摄像头的方向,“姬先生,您还在观望吗?”
被直接点到,办公室里的人都小声骂了起来。
“这是在找我们当冤big头吗?”
“也太不要脸了,就等着我们开ko。”
“那些欧美买家肯定也想看我们愿意出多少钱。”
陈秘chao作着电脑,忍不住问姬文川道:“老板,我们现在要出价了吗?”
姬文川始终看着手机屏幕,乔清许又问了一句:“还没消息吗?”
“没。”姬文川收起手机,对陈秘扬了扬下巴,“出价。”
“一千三百万美元!来自网络客户,感谢您的出价!”得到姬文川的回应,拍卖师一下亢奋了起来,接下来一段时间,举牌的节奏骤然变得j烈,不出半分钟,价格就叫上了两千万美元。
“不要出得太急。”乔清许按住陈秘的肩膀,“让他们先叫一阵,等场子冷了我们再叫。”
陈秘点了点头:“好的,乔先生。”
“我有一种感觉,”安茉抄着双手,叹了ko气,“他们在围剿我们。”
“不是感觉,就是。”乔清许说。
这只玉玺到底值多少钱,取决于中国人愿意花多少钱为它买单。
因此外国买家都盯着中方的一举一动,一旦中方开始叫价,他们就如猛虎扑食一般,拼命地把价格往上叫,其实就是为了试探中国人的底线。
在这些外国人眼中,最理想的结果是把中国人b到极限,然后自己再加一点钱把玉玺拍回去,这样中国人最后给出的价格就是“保底价”,只要自己想要出手,就一定会有中国人接盘,几乎是不可能亏本的买卖。
所以一边是高山健等着中国政府丢脸,另一边是外国买家等着捡漏,中国人在这场拍卖中就好像被群狼环绕一般。
“价格来到两千七百万美元,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叫价的节奏又慢了下来,拍卖师开始点其他客户,但没有人给出回应。
“姬先生,两千七百万美元您不考虑下吗?”拍卖师的关注点重新来到姬文川这边,努力劝说道,“您能买下那只羊形香炉,说明您很有眼光,这只乾隆玉玺绝对值得您出手。”
乔清许环抱起双手,在陈秘后面指挥道:“加个五十万,不要让拍卖师觉得我们势在必得。”
陈秘应道:“好。”
“两千七百五十万美元,现在是两千七百……两千八,两千九,三千万美元!”
姬文川这边刚一报价,刚才都不给拍卖师回应的客户又开始往上叫,没几秒便突破了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