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张谦的意识已经很浅了,到最后是秦音变得话多并且强行尬聊了,而张谦也只是很勉强地用“唔”“a”“呃en”地应付着秦音,秦音到底说了什么,他实际上根本就听不清楚。

他只知道秦音在很努力地哄着他,让他,活下去。

是的,他们两个人都活过了这个晚上,不管结果到底如何,这就够了。

“秦音指挥!张谦队长!”

本部的人……来得真是太晚了,这是来捡漏还是来做什么的?

只是现在秦音也没有力气想那么多了。吩咐着他们照顾好张谦,就自己找了一个角落,靠着残垣坐下,用手按在了自己胸ko,慢慢调整呼吸和身体里所有的异能分子流动。

等一会儿再去看张谦吧,再不休息自己也要倒下了。

不用太久的……只要这样坐三五分钟,就又可以站起来了……

突然,秦音很敏感地转过头去,寻找一个人——对“同类”的气息,“他们”都是很熟悉的。

金发男子站在很远的地方,像是也感觉到了秦音的目光,他冲秦音挥了挥手,温柔一笑,然后消失在了那缕烟里。

秦音隐约听见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这次你可是暴露彻底啦,以后要多小心,不要忽视了你身边……其他的危机哦~”

真是让人心烦意乱的人。秦音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咬住了嘴cun。

第一百零三章 调剂和必需

“言。”有人在叫自己。

咦,这并不是约定的地方哦?

喻言看着周围的环境,然后看见那位穿着青s长衣面带忧虑的高big男子,笑了笑也没多说话。他慢tuntun地走过去,很放松很舒服地瘫在了那个男子的怀里。

汪云帆没有迟疑,伸手抱紧了喻言。虽然喻言没有说话发问,但是汪云帆还是ya低着声音说了一句:“忍不住,就过来了。”

“这样,很好a。”喻言蹭了蹭汪云帆的胸ko,像猫一样乖巧。

“都……结束了?”迟疑了一下,汪云帆问道,声音ya得更低。

“en,蒋家和孔家都已经变成了历史,不用在意。”喻言的声音里慵懒相比往r更加,虽然他也努力把这种“不正常”的倦怠隐瞒了起来,但是无比熟悉他的汪云帆怎么会听不出他语音里的变化。

喻言似乎也因为刚才的事q而有些疲惫……肯定会累的吧,他是喻言a,又不是神……

“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卑鄙?”汪云帆的心剧烈地cou搐了一下,疼ton感让汪云帆眉毛也锁紧,略带颤抖的手掌按在喻言的后脑勺上,他低着头看着喻言的金发,声音特别苦涩。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呢?”喻言毫不在意地问道,似乎是在笑,对汪云帆的回答很是好奇,“‘卑鄙’……为什么是这样的词汇呢?”

“……我什么都没有做。”汪云帆的嗓音沙哑了,蓝s的眼眸里浮上一层水雾,流露出这种不应该存在的强烈q绪,还是他这么多年里唯一一次。

已是破晓时分,但是光线还是没有落到这里来。隐没在黑暗里的两个人,只是拥抱着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心跳声,感觉着对方的存在,感觉自己活着的意义……没有其他。

“都是我自愿的。”沉默了很久,仿佛要成为黑暗里的雕塑,喻言闭着眼睛,嘴角噙着笑意,终于先开ko劝we道,“不要产生多余的感q……没有必要。”

“我从来没有为你做些什么。”汪云帆很清楚,一直是喻言在帮助他,而他从来没能反馈给喻言什么。他也想过为喻言做什么,但是喻言……根本不需要自己。

汪云帆早就知道,喻言不需要任何人都能很好地活下去,自己于他而言只是生活的调剂品,而从来不是必需品。像自己这样的人,喻言可以很轻松地找到;而汪云帆,就算为喻言牺牲了xin命,喻言也可能不会悲伤。

汪云帆不知道喻言为什么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听着自己的安排,或者是自己有了“意愿”,喻言就帮自己很妥帖地完成全部。汪云帆很珍惜这种时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喻言就会离开自己。就像那一缕烟,太轻,太缥缈,就是努力伸出手去也根本不能握在掌心里。

“你想得太多了,云帆。”喻言突然踮起脚尖,将嘴cun凑近汪云帆的耳朵,轻声说道。

“en?”汪云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需要你,我那个时候就说过了,你怎么又忘了。”喻言搂在汪云帆背后的手抓紧了那件青衣,被喻言抓出的褶皱使得长衣都变得廉价了。喻言也不会做没有分寸的事q,但是刚才读到了汪云帆的心中所想,他居然有一点……愤怒。

“你……”汪云帆一愣。

“是的,刚才我突破了你的j神世界,读到了你在想什么。”喻言突然一ko咬在了汪云帆的肩头,隔着厚实冬r的衣服,汪云帆居然都感觉到了疼ton,甚至直接被喻言咬出血。

银发男子闷声不响地承So了肩膀那边的疼ton,甚至还微微扬起了头,眼神里是带着泪光的迷恋。喻言的身体算是半挂在他身上的,感觉着喻言的重量,明确着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在自己旁边,汪云帆咬住了自己的嘴cun。

“除了你,我一无所有。”喻言松开了ko,慢悠悠地说道。他能看清夜间的一切,看着自己落在汪云帆肩头的咬痕,喻言眯起的眼睛里带着戏谑和愉悦。刚才q绪上脑,让喻言直接咬穿了汪云帆的三件衣服。en,狮j因局部化也还是蛮有好处的,这样的深刻记忆,汪云帆总该是记清楚了吧?轻轻抹去自己留下的些许银丝,喻言又伸出手在牙印上稍用力地按了一下,像个幼稚的小孩子,给自己的所属物打上一层又一层的烙印,似乎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抢走了、自己的所属也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一样。

“言……”汪云帆知道自己容易词穷,没有太多的领导气质,却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这样哑ko无言,面对喻言的呢喃,除了呼唤他的名字就一句话都说不出ko。

“你想问的关于我的一切,直接问我,我全都会告诉你。”喻言说道。他的确很累,很想回去睡一觉,但是现在汪云帆要和自己“闹别扭”了,觉得他配不上自己了,喻言知道这个事q也很严重,不早点处理说清楚,汪云帆或许有一天就真的不属于自己了。

“你说的我都会做到,所以,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喻言的声音带着yo惑和迷蒙。

这的确是蛊惑。喻言在蛊惑汪云帆,通过他自己的导向,喻言想要听见汪云帆亲ko和自己说,自己最想听见的那些话——他想听见,汪云帆的真心话。

“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陪着我。”汪云帆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喻言的肩膀上,很用力很用力,喻言的肩膀都有一些酸ton,“永远,永远,不离开我。”

不离开我,永远都不离开我。我很自私吧,很卑鄙吧……你会因为这样讨厌我吗?你会因为听见了我最真切的愿望而抛弃我吗?

喻言没有说话。

“没有条件地和我在一起……”汪云帆说得很慢很慢,就像刚才经历过一场big战急需休息的是他而不是喻言,“就像我希望的那样。”让他把最后的真心话说出来也很不容易,j神上的ya力和用命去拼搏一场死斗也没有区别。汪云帆太骄傲了,汪家的少家主,同辈人里的佼佼者,一路都是顺风顺水,所以汪云帆在喻言面前更加自卑。

无法控制的,就会离开,永远离开……汪云帆一直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喻言没有说,他也不会说。他在等,喻言有一天这样说了,然后就这样走了。

但是那天,喻言为自己出头,挡在自己的面前,为了自己没有犹豫就砍下了汪墨守的手腕……汪云帆看见了喻言的决意,那种风轻云淡的杀意,那种“很听你话”的……不真实感。

汪云帆怕,太怕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喻言为自己编织出来的梦境和假象,当自己彻底离不开喻言了,喻言就轻飘飘不说一句话离开了……自己到时候又能怎么办?找不到他,寻不回他,自己肯定会疯的,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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