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a。”宁溪看着那个花坛,里面居然开了花,那样鲜红,之前他只觉得好看,今天盯着那些花看,却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让他不敢再看第二眼,匆匆忙忙离去。
回到家,宁溪一边换鞋一边叫妈妈,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接过他手里的电脑包去放好:“快去洗手,可以开饭了。”
妈妈和他想象的一样,是个很娇小灵动的小女人。
“好。”宁溪换好鞋,去洗手间洗手,洗完手后用纸巾把水珠擦Gan,抬头时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咦。”
宁溪凑近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五官:“好奇怪。”
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
镜子里的他,为什么和以前长得不太一样?五官明明差不多,可就是有哪里不对。
“Gan嘛啦?”
妈妈在外面催他。
宁溪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他猛地看见镜子里的人笑了一下,等他再看过去时,又变得正常。
他最近太累了,都累出幻觉来了。
宁溪关掉灯,走到客厅,饭菜的香味让他食指big动,吃饭时一直夸妈妈的厨艺好,妈妈被他夸得直笑,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晚上吃得太多,宁溪睡觉时感觉到肚子剧烈疼ton,赶紧叫了妈妈进来,妈妈一走进房门,他就哇的吐出一ko血,把妈妈吓得不轻。
妈妈打了120,救护ce哇呜哇呜地来,哇呜哇呜的离开,离开小区时,救护ce会经过公jaoce站,宁溪透过救护ce的窗户看见了公jaoce站旁边的花坛。
花坛里的花枯萎了。
黑糊糊的,像烂泥。
他好像能闻到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
宁溪又吐了两ko血,刚才还急得big叫的妈妈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抬头去看,救护ce上哪还有妈妈的身影?
ce里的灯光太暗,他看不清身边医生的脸,他们都低着头,脸是黑s的,蒙着一层阴影。
妈妈,妈妈你去哪了?
宁溪一边哭一边叫着妈妈,那些医生对他的哭喊无动于衷,直到救护ce抵达医院,他们将他推下去,往手术室里送。
“伤者头部So伤,里面有血块,需要做开颅手术。”
不是的,他只是吃多了,急xin肠胃炎,才没有磕到脑袋。
宁溪无力地被挪到病cuang上,任由护士推动他在医院big厅里跑,这个医院好big好big,怎么跑都到不了手术室,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医院的灯好亮,好刺眼a。
一股熟悉的冷香钻入鼻间,把他快要消散的意识瞬间拉回,他张开手,想要拉住什么东西。
是谁?是谁在他身边?
宁溪努力地睁开眼,他看到一个高big的男人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风,冷香就是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个男人神s焦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不要走。
求求你不要走。
宁溪无声呼喊,可他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能看着男人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
宁溪两眼一黑,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谈话声,忽远忽近,好像在他身边,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他怎么还不醒?”
“我们理解家属焦急的心q……但很遗憾,患者有很big的概率不会再醒过来,说的通俗一点,患者变成了植物人,他不会对外界的任何事物产生反应,苏醒的机会十分渺茫。”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不够专业!我要找别的医生!去给我找其他医生!”
“鸣轩,鸣轩你冷静一点!”
鸣轩?
鸣轩是谁?二专团尼玛撕了
宁溪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他好像在哪听过,可他记不起来,脑袋像被塞满海绵一样,看起来满满当当,却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不过这个鸣轩的弟弟好可怜哦,和他一样磕破了脑袋,不过他幸运一点,没有变成植物人,如果他变成植物人,妈妈一定会很难过吧?
宁溪安静地待在一个小盒子里,他等着妈妈来接他回家,过去了好久好久,妈妈还没有来,他是不是没有妈妈了?
“快醒过来吧。”
是a是a,快醒过来吧,你哥哥都快急哭啦。
“父亲在路边捡到了一只小狗,他说和你长得很像,你肯定会喜欢它。”
怎么会有人和小狗长得很像a,奇怪。
“今年我们去海城过年好不好?快点醒过来,今年我给你买big烟花,敢不敢放?”
烟花有什么不敢放的,这人是那他弟弟当小屁孩看了?
“宁溪,别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