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祝青臣瞧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心中早已了然,索xin挑明:“李族长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族长忽然被点到,愣了一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青臣……这……”

祝青臣淡淡道:“族长方才信誓旦旦,说这女人一定是陛下Yang在宫外的,孩子也一定是陛下的,又指着我的鼻子,破kobig骂,说我是乱臣贼子。”

“想来,李族长一定有证据在手,不会胡乱攀诬我与陛下。”祝青臣认真地看着他,“族长若有证据,就快些拿出来,否则我要下旨了。”

“祝青臣,你……”

李族长抬起头,对上他平静到淡然的目光,心中一惊。

他明白,他和祝青臣这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他不能再和稀泥,更不要想全身而退。

身后的李家人凑上前,低声道:“族长,我等筹谋数月,成败就在今r,您可不能败下阵来a。”

“那祝青臣就是个软柿子,表面装得威风,不照样将您好好地奉Yang在宫里?您老是长辈,就得摆出长辈的架子来,怎么能被他三言两语就唬住了?”

是了,听着他们的话,李族长忽然有了底气。

折腾了这么久,是该有个结果了。

他前几r委曲求全,去找祝青臣,要求出席皇帝丧仪,不就是为了今天?

他要把祝青臣拉下来,把李家江山拿回来。

祝青臣不敢对他怎么样,上回都拔剑了,不也没有刺下来?

他不敢。

李族长在众人七手八脚的搀扶下,站稳了,走上前,清了清嗓子。

“祝青臣,晚娘是良家女子,你那些问题,你……你简直……粗俗至极!”

祝青臣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是吗?族长给我过世的夫君找了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不是别有用心?族长莫名给我夫君找了一个孩子,不是心怀叵测?”

“既然她怀的是陛下的孩子,我问她几个与陛下有关的问题,又有何妨?总不能她答不上来,便说我粗俗罢?”

祝青臣望了一眼宫墙那边阴沉的天s:“若是顺利,这个时候,我夫君的棺椁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是族长心怀不轨,坏我夫君丧仪。”

“我夫君在天有灵,方才那阵风,是冲着族长来的,可不是冲着我。”

想起那阵险些掐死自己的风,族长心有余悸。

他一摆手,连忙道:“行了,老夫不同你耍嘴皮子。陛下丧仪不能耽误,依老夫看,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晚娘留在宫中,好生将Yang,等她将孩子生下来,再做论断。”

“好了,晚娘如此q深义重,先让她进去送别陛下最后一程,此事r后再论。”

只要风言风语能传出去,只要晚娘能带着孩子留在宫里,一切就都好办。

有了李族长的话,晚娘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就要钻进殿中。

下一秒,祝青臣长剑横在她面前。

祝青臣语气冷硬:“我说了,我夫君不要这个屎盆子,滚出去!”

李族长顿了两下拐杖:“祝青臣,你胆敢忤逆长辈!我说她怀着的是李家的孩子,她怀的就是,这是我李家血脉,你怎么敢动刀动Qiang?!”

祝青臣不为所动,将佩剑架在晚娘的脖子上,b着她退下台阶,和李族长站在一起。

晚娘无法,只能躲回李族长身后。

李族长脸s铁青,还想发作,下一瞬,那柄长剑就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刺骨。

祝青臣冷声问:“你算是个什么长辈?”

“两次三番谋害于我,挑拨离间,我不跟你计较,是看在你救过李钺爷爷一命的份上,你还跟我摆起长辈的架子来了?”

“李钺的亲爷爷、亲生父母早就认了我,祝家长辈也早就认了李钺,不请你来参加我与李钺的big婚,是因为八竿子打不着,不认得你!”

“你不过空占了个‘李’字姓,有什么本事在这里胡言乱语、指手画脚?”

祝青臣目光坚定,李族长脸s铁青,紧紧地握着拐杖。

他笃定,祝青臣不敢伤了自己。

可是下一秒,就有人惊叫出声。

“族长?!”

李族长只觉得脖颈一凉,紧跟着是细细密密的疼ton感。

他低头一看,只见剑刃划破皮肤,温re的鲜血缓缓淌出,洇透衣料,冷风吹过伤ko,很快就把血Ye变冷了。

李族长当即惨叫出声:“祝青臣,你big胆!”

“en?”祝青臣淡淡地应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敢?”

疼ton更甚,李族长感觉自己的喉咙都透风了,“a”了两声,说不出话来,几乎昏厥过去,又一次被李家众人扶住。

李家众人刚要说话,就被士兵按住了。

祝青臣道:“我方才问你,你有没有证据,你有证据就放证据,没有证据就闭嘴,又是胡搅蛮缠,又是摆长辈架子,到底有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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