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办不到了。
李钺big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便哄他道:“祝卿卿,要证明我在你身边也不难。”
“en?”祝青臣眼睛一亮,抬起头,“怎么不难?”
“我把你抱起来,在他们面前转一圈。他们看不见我,但是能看见你飘在空中。”
祝青臣瘪了瘪嘴:“……那还是算了吧,我怕他们把你当成恶鬼,找道士来抓你,把你给抓走了。”
李钺揽住他的肩膀:“这样也好,这样我就是独属于祝卿卿的李钺。”
祝青臣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也有道理。
*
天s渐晚,宫墙那边传来宫人打更的声音。
温泉池子水雾弥漫,祝青臣趴在池壁边,把脸埋进臂Wan里,还打起了小呼噜。
白天闹得太累了,他忍不住睡着了。
李钺伸出手,捂在他的脸上。
祝青臣被冰得一j灵,从梦中惊醒:“什么东西?”
李钺温声道:“祝卿卿,回去睡吧。”
“好。”祝青臣揉了揉眼睛,双手扒着石壁,要爬上岸。
李钺从衣桁上拿起巾子,等祝青臣一爬上来,就把他裹住,帮他把身上水珠擦Gan。
祝青臣穿上中衣,又披了一件外裳,看了看外边,确认外边没人,便朝李钺伸出手:“我太困了,走不动了。”
李钺抄起他的腿Wan,把他抱起来,顺便还把祝青臣没穿的鞋袜一起提了起来。
祝青臣满意了,搂着他的脖子,晃了晃脚:“都这么晚了,不会有人看见的。”
也幸亏没有其他人在。
若是旁人在,看见祝青臣连带着他的鞋袜一起,飘在空中,恐怕要被吓坏了。
温泉池子与封乾殿之间,有一道回廊相连。
李钺抱着祝青臣,走在回廊上。
檐下灯笼昏暗,摇摇晃晃,映出祝青臣的影子。
祝青臣闭着眼睛,又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他吓了一跳,赶忙睁开眼睛,从李钺怀里跳下来,从他手里把自己的鞋袜拿走。
祝青臣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在廊上,屏息凝神观察了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原来是外边的侍卫在巡逻。
确认人走了,祝青臣又跳进李钺怀里。
祝青臣笑着道:“我们两个像不像偷偷Gan坏事的?”
李钺拍拍他脚上的灰尘:“像,你像一只偷灯油的小老鼠。”
祝青臣反问:“那你就是被偷的灯油咯?”
李钺道:“我是自愿被偷的灯油。”
“等一下。”祝青臣正s道,“我想说的是,我们两个像深夜私会、偷香窃玉的,什么偷灯油?”
好好的意境都被破坏了。
李钺笑了笑,怕自己抱着他,越抱越冷,加快脚步,朝封乾殿走去。
*
折腾了一晚上,祝青臣被安安稳稳地送到cuang上睡觉的时候,已经是big半夜了。
或许是白r里累着了,祝青臣睡得熟,呼吸匀长,神s安然,没有做梦。
既然没有梦,李钺也不能入他的梦。
李钺守在cuang边,伸出手,想要碰碰祝青臣的脸,又怕冰到他,只能碰碰他的睫毛。
祝青臣睡得安稳,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钺盯着祝青臣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伸出手。
一阵微风自他掌中升起,风中裹挟着星星点点的黑s灰烬。
风渐渐big起来,他掌中的灰烬也慢慢聚拢拼凑,显露出被烧给他之前的样子。
书信、嫁衣、聘礼。
样样都是big逆不道的东西。
这个时候,李钺才知道,呼延律打的是什么主意,祝青臣白天烧的是什么东西。
难怪,难怪祝青臣要把这些东西全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