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门外的侍从吓了一跳。
侍从们在外面敲门,祝青臣转过头,趁机擦了擦眼睛:“我没事,下去。”
侍从无法,只能退下去。
李钺也无法,只能抱住他:“知道了,再也不说了。”
祝青臣气得打他,把他的盔甲拍得邦邦响:“你再敢说这些话,我马上写信给草原,让他们把王子送过来!”
“en,不说了。”李钺颔首,用拇指擦去他的眼泪。
直到夏r暑气渐渐消散,天气凉了下来。
这天清晨,祝青臣正盖着薄被睡觉,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指戳了戳他:“祝卿卿。”
“en?”祝青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李钺,“Gan嘛?”
李钺蹲在榻边:“昨r说好了,从今r起,你要早起练五禽戏。”
祝青臣一听这话,拽着被子,就把自己的脑袋蒙起来了:“不要,我要再睡一会儿。”
李钺哄他:“不行,今年你又病了两次,每次都要喝y,正好现在不re了,起来锻炼身体,每天早晚做一次就好了。”
“不要,李钺,我困死了。”祝青臣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再说了,死了又不会怎么样,死了就和你一样变成鬼呗,我们还可以待在一起。”
李钺顿了一下,直接上手:“不可以,起来锻炼。”
“不要……”
祝青臣被李钺从被窝里拖出来,洗漱更衣。
一刻钟后,祝青臣站在武场里,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李钺,等一下练完,我可不可以回去继续睡……”
他话还没说完,武场外,忽然传来威武将军的声音:“太傅倒是起得早,臣还以为太傅昨r是说笑呢。”
祝青臣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李钺:“怎么回事?一big早的,他怎么来了?”
李钺道:“他来jao你五禽戏。”
“不是你jao我吗?”
祝青臣想拽住他的衣领,问个明白,但是威武将军已经到了眼前,他不能这样做。
一股不太妙的感觉恍惚升上心头,李钺抱住他,meme他的脑袋:“祝卿卿,我也会在旁边jao你,不要怕。”
祝青臣转回头,同威武将军打了声招呼。
威武将军颔首,在祝青臣面前站定:“五禽戏不难,太傅跟着我做就是了。从前先帝也总是想让太傅多修Yang多锻炼,只不过每每心疼太傅,舍不得太傅早起,现在……”
他自觉说错了话,闭上嘴,认真做动作。
祝青臣眼眶泛红,转头去看李钺。
李钺低下头,假意没有看见,抬起他的手:“祝卿卿,这样。”
接下来几r,李钺雷打不动喊祝青臣起cuang,拖着他去武场锻炼。
过了几r,用膳时,李钺悄悄把案上的空碗筷拿走。
这原本是祝青臣给他吃饭用的,就算他不吃饭,摆在那里也好。
可是现在,他好像不需要了。
一顿饭没吃饭,祝青臣就发现了。
祝青臣拽着他的衣袖,把他全身都搜了一遍,最后在桌案底下找到了碗筷。
祝青臣重新把碗筷摆好,李钺无奈地看着他,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见他在吃饭,怕影响他的食yu,只好闭上嘴,趁着祝青臣不注意,再把碗筷拿走。
又过了几r,李钺便不再让祝青臣抱着自己睡觉。
他说,现在天冷了,祝青臣再抱着他睡,会生病的。
祝青臣自然不肯,把冬r里的厚衣裳翻出来穿上,又给自己裹上厚厚的被子,一定要窝在他怀里。
李钺也不肯,只说隔着被子也冷。
祝青臣说:“李钺,你最近总是惹我,我真的会写信给草原那边的。”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李钺抱住了他:“祝卿卿,不要写信。”
似乎每隔几天,李钺就会把属于自己的一点痕迹,悄悄抹去。
祝青臣也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敢说,更不敢去问李钺。
他只能顶着朝堂上的ya力,不让李钺下葬,更加努力地给李钺上香、放祭品,每天都按着李钺亲。
他是李钺在世间最放不下的人,李钺不会舍得离开他的。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心思,把r子继续过下去。
*
由cun到夏,再由夏到秋。
或许是托五禽戏的福,祝青臣一直到入冬,都没有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