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什么洋儿子?”
傅荣卿认真道:“要不然怎么不回来?”
白知秋蹙眉,不轻不重打一下傅荣卿的胳膊,“不回来肯定是生意还在谈,你爹哪里是那种人。”
平r有拌不完的嘴,那些都是ko头上的气话,从来没有认真过,白知秋年轻时候特别依赖傅瀚林,如今年纪big了更念叨,本来就没怎么分开过,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光只有几通电话,就是不见回来……
傅荣卿:“既然是正经做生意,怎么还让娘这么难过,肯定有洋儿子!”
“胡说。”这话从小儿子嘴里说出来她抬手还想打,又想起他身上的Qiang伤,忍下了。
“哪里胡说,您眼眶的红血丝总骗不了人吧。”
傅荣城从外进来,刚好听到这一句,也要挤在一张沙发,他抱着白知秋另一只胳膊,“爹回来我肯定要和他说,您想他都想哭了。”
“我没有...”白知秋说这四个字时q绪已经绷不住了。
家中独女,从小爱哭,有一家子人宠着,嫁给傅瀚林生了两个儿子后,又被这三个男人哄着,遇事可不就只会抹眼泪。
“你爹怎么不回来呢?”白知秋提着一ko气,哭声都憋在喉咙里,脸都憋红了。
“哥,你把娘说哭了,爹回来第一个揍你。”傅荣卿忙不迭哄,趁机让厨房做点白知秋爱吃的。不管怎么说,愿意哭出来就好,总比一个人憋着晚上悄悄抹眼泪强。
白知秋说:“难道真有一个儿子在外边?”
“好好好,荣卿,是你把娘惹觉得,平白无故说什么洋儿子?”
傅荣卿:“……”
白知秋崩溃了,“洋儿子…”
两兄弟一起哄,哪有什么洋儿子,借给他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白知秋好不容易缓和,两人陪着吃了点饭送她回房休息。
傅荣卿有事儿要出门,傅荣城等唐轶开ce来了才迟迟开ko问:“荣卿,爹那边的谈判是不是不太顺利?”
“你怎么也跟娘一样?”傅荣卿me了一根烟夹在指缝间,吩咐佣人给他取一把火机过来,接着说:“没事儿。”
“娘都觉得不好了。以前爹生病住院之前,娘就先有预感,不舒服,这次……”
“嘘,”傅荣卿不给他说丧气话,“爹有事儿我还能像个没事人?”
“荣卿,我是你哥,有些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就不要瞒着我了,家里不能总你一个人顶着。”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这么护短的人,真要有事就坐不住了。”傅荣卿打了个哈欠,睡得不太好浑身有点酸,他伸了个懒腰,“今晚我不回来,哥你记得好好陪娘,有些话不该说就别说a。”
“今晚不回来?你要歇在哪?”
“再看吧,还不确定。”
唐轶提醒:“二爷,时间差不多了。”
“不说了,有什么事儿差人来杨林别墅找。”傅荣卿坐上ce,朝他哥摆手,等那把火机递上来才走的。
上午雪才化Gan净,这会儿又下起来,水冻成更厚的一层冰,ce轮ya在上边打滑严重,以往十几分钟的路程,现在要开半个小时有余。傅荣卿不慌不忙,捏着一支香烟凑到鼻尖嗅,“那个报纸,商昀秀没看到吗?”
“应该看到了,印刷的量就是在乡下种田的都该拿到手了。”唐轶一针见血,说:“只怕商老板看了装作没看到,不在意。”
“唐轶a,你这话太不中听了。”傅荣卿最终没点燃手里的烟,说到这份上,他捡起手边的报纸翻看,这么big个版块怎么能看不见?
傅荣卿:“我觉得还是力度不够,你约着那几个报社记者再好好谈一谈,我要新闻稿这写的好的,每天发,不重样,我就不信商昀秀看不到。”
“好嘞。”
一路都在说商昀秀,途经东兴街时,二爷却头都没抬一下,属实有点不正常,唐轶记着二爷那天夜里走的时候,没有和商老板闹别扭,怎么两天不见就直接不闻不问了?
唐轶不放心,从后视镜中看了他好几眼,“爷,您今天怎么不进去问一问商老板了?”
“问什么?他又做什么了?”
傅荣卿漫不经心把报纸翻了个面,不知道在看什么,思绪神游天外。傅瀚林的种种行径不算正常,他作为儿子当然坐不住,到时候就算麻烦也得悄悄出去一趟。
上回报纸上表达自己追求商老板的意图,过去两天不见有什么动静,倒是无缘无故被报社记着偷跟了几天,有人敢跟他,就有人敢跟着商昀秀,有人帮忙看着,也不失为一种保护。
傅荣卿问:“他这两天都在店里?”
“商老板?好像是,我来过两次,两次都碰到了,不过看样子是病了,说话声音有点哑,时不时就咳嗽。”唐轶说:“您上次说,他要不和您好,就直接把人捆回去,我现在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您要不直接捆回去得了,不然你一面要忙着自己的事,一面又要担心商老板的安危,一心两用太累了。”
“直接捆?他要记恨我怎么办?”傅荣卿将报纸折回原来的模样放回坐垫上,那根没点燃的烟被他捏成了碎末,星星点点撒在地上,“我是怕a,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强人所难。”
“可您这之前做的那些事,就够商老板记恨的了,他要是会记恨您,怕是面都不想见你,可我这两天在祥乐汇碰到他,他那眼神,明显是期待见到您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唐轶没有谈过恋爱,自然就没有被这小q小爱束缚过的体验,看别人谈个恋爱别别扭扭的,心里Gan着急
“我娘开始担心我爹了,她想得多,没那么容易瞒住,计划可能要再拉快些,科林回去这一趟不知道要做什么,要有足够的心理,必须往坏处想。不过,他如果想跟我谈判就不敢伤害我爹,只是谈判的时机,咱们比较被动。”
“科林筹备那么久,不就为了今天?都这种地步了还忍耐着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憋什么big的。爷,再什么说他也是个外人,在平阳跳不出花来,一直没动作,说不定是想把您引出去。我的意思,咱们别冲动,再等等。”
“我知道。”傅荣卿觉得为难的正是这个地方,虽然肯定科林不会把他爹怎么样,但不能保证不So皮ro苦,傅瀚林一把年纪哪能吃这种苦头……
“就算我不能离开平阳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万不得已还得你帮我跑这一趟,别人我不放心。”
唐轶:“爷跟我客气什么,您待我这么好,能帮您我乐意得很。”
“另外,以商昀秀的xin子,不可能和这种人同流合污,一定有什么把柄,或者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能是什么原因呢?”傅荣卿话音一落,疲惫地叹气,这种疲惫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唐轶从中嗅到了他们家二爷的无可奈何。
梨园今天有好几出戏,说是什么节,各地名伶跑来争高下。傅荣卿进来下意识往戏台上看了两眼,没有发现面熟的于是直接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