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用担心我话里没话,只是一路无聊和你随便说说话。”科林拍了拍他的腿,问:“如果不是傅荣卿强迫,你原本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问题彻底将商昀秀问住了,他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或者说从来就没考虑过感q的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男人还是女人,但他的喜欢可以具体,并且只能具体出一个人。
“女人。”商昀秀回答道。
“可我看商老板并没有接触任何女xin,是没有碰到喜欢的,还是因为傅荣卿的纠缠?”
商昀秀:“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谈q说爱,这是我个人的原因和别人没有关系。”
“en,你今天和我说想出国一趟,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出去也好,我有个妹妹,你正常见一见她可是很喜欢你的。”科林满意地笑出声,提起这个妹妹,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和我一样喜欢中国文化,说以后一定要嫁来中国。中国男人那么多,我分不清好坏,商老板我就敢保证,我最相信你。”
“我一清二白,怎么配得上科林先生的妹妹?”
“配不上,也是妹妹配不上你。”
落地地点选在一家商昀秀从未去过的茶楼,进门有假山流水,客人不多,商昀秀和科林来的时候傅荣卿还没到,科林为商昀秀解开披风带子的时候人进来了。
傅荣卿的心莫名被扎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往他们对面一坐,q绪没藏,要求换了五回茶水,最后直接茶也不要了,让他们通通撤下去。
科林问:“傅少爷,今天怎么有兴致找我喝茶?”
傅荣卿挑眉,倒了一杯凉白开,“对你,我当然没有兴趣,你把商昀秀带来了正好,今天我跟你谈的就是他?”
“商老板?”科林故作疑惑,偏头看一眼商昀秀,又好奇地将视线挪回傅荣卿身上,“你要和我谈商老板的什么?”
“开个价,多少钱能把他让给我?”傅荣卿说得直白,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商昀秀一眼,仿佛台面上说的这些和他无关。
“傅少爷真会开玩笑。”科林会捧场,哈哈笑两声,“我和商老板只是合作关系,怎么能说让,商老板愿意跟着谁是他的自由,如果现在他乐意跟着你,我也拦不了。商老板,你自己来说吧,要不要跟傅少爷?”
商昀秀内心七上八下,这一趟算是被他看明白了,科林不就是想让他公然做个选择。
“傅少爷是开玩笑的,科林先生怎么也听不出来?”
“我没开玩笑。商昀秀,我问你选他还是我!”
“我已经跟您说了许多遍,我的选择难道你不清楚?”商昀秀不卑不亢和他对视上。
“傅少爷,看来商老板并不想跟着你a。”科林说:“还有一件事,我已经和商老板商量好了。我妹妹特别喜欢商老板,商老板也没反对,我琢磨着不如结婚,刚好她也中式婚礼。”科林问:“商老板觉得呢。”
“我的荣幸。”
科林拍手:“那就是”亲上加亲了。
傅荣卿先从茶楼出来,没直接回家,往芙蓉楼方向去了。晚些时候福祥先过来,拿出一个巴掌big的盒子jao给唐轶。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盒子没什么特别,他一路上楼送到二爷手里。
傅二爷沉默好久,“商昀秀走了?”
“福祥送来的。”唐轶偏头看了一眼打开的木盒,里面装着一枚玉牌,有链子,应该是个挂坠。难道是定q信物?能把定q信物都退回来,真结束了?
“把这个还回去,就跟他说不想要就直接扔了,不用还回来。”傅荣卿把木盒子抛到唐轶手里,“另外你再去探一探商昀秀要结婚这件事是真是假。”
“商老板,要结婚?”唐轶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上午还搅和在一起的人,下午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成年人的关系真有这么乱?
感So到了低气ya,唐轶一个字不敢多问,匆匆跑下楼,意外的是福祥还没走,在门ko来回踱步,慢悠悠地像在想事q又像在等什么人。
“诶,二爷不要了,说让你们商老板自己扔。”唐轶用傅荣卿刚才的姿势,原模原样把木盒子抛过去,问他:“你在这儿等谁?”
福祥没说,朝他招招手,两人到巷子角落里说密话,福祥冻得跺脚,“你知道这个木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一个玉牌吊坠?”
“这是傅太太上次在肆林公馆给我们商老板的,说是什么传给未来的儿媳。不管怎么说,这个玉牌都是傅太太承认商老板的证明,商老板之前也一直好好把它当宝贝收着,可刚才却让我把这东西还回来,我总觉得他们俩就是小打小闹,怎么突然间动真格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唐轶把木盒子又拿回来,打开仔细看了看,“难怪二爷刚才那么生气,原来传儿媳的东西a。这个问题我得问你a,商老板什么意思?怎么都不领q。”
“以前有话他还会跟我说,现在商老板有事都往心里藏…”福祥说,“你们家爷气不气?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不能揍我吧?”
唐轶上楼,忘了把盒子还给福祥,被正在喝酒消愁的傅荣卿看到了,骂道:“不是让你还回去吗?他要实在不要,你就扔了,直接扔了,不要再拿回来!”
“爷,不是,福祥找您,有话说…”
门ko的人听到声音已经瑟瑟发抖了,甚至有点后悔跑这一趟,硬着头皮迈步进来,“傅,傅少爷…”福祥咽了咽ko水,默默看唐轶。
“你在楼下打算怎么说的,上来就怎么跟二爷说,别怕。”唐轶推了他两下。
傅荣卿放下酒杯,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坐下:“说吧,你们商老板又想怎么样了?”
“不是商老板的意思,这趟上来是我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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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祥拿着木盒子回来了,一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平安符,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平安符,支支吾吾半天,“商老板,我把这个还回去了,傅少爷发了火,说不要,让您怎么顺手就怎么扔了吧。还有这个平安符,是富太太昨天给你求的,傅少爷说你爱要不要,他只管把东西替他娘送过来。”福祥低头,“您看,你要是不要?”
“平安符?”商昀秀打开木盒子,看到和玉牌躺在一起的红布,表面仔仔细细绣着平安二字。这东西商昀秀有,很久以前他的爹娘也替他求过,保佑他平安长big。他现在平安长big了,又得了一个平安符保佑r后的平安……
白知秋原来并不怪他吗?
不怪的。
“你回去休息吧。”商昀秀将两样东西都收下。
外面的天s渐渐暗了下来,商昀秀坐在那里cuang边不愿动弹,思绪飘回到了与傅荣卿相识的那些r子。
在这种几乎窒息的沉默中,商昀秀的内心战斗愈发j烈。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是必要的牺牲。但他的心,却在无休止地质疑和反思。
爱q和责任,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永远难以和谐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