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我吗”
“感觉怎么样?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挺好的,比我想象中要轻松一些。”
陆时郁有些好奇,“怎么拍的?”
崇野回忆起刚刚自己向逢青诉说的样子,面对陆时郁却有些无从开ko。
“他问了我一些——”崇野吸了ko气,“以前的事q,我们聊了很久,最后他告诉我在我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拍完了。”
陆时郁的重点不在逢青的拍摄方式竟然这样别具一格,而在于——崇野说的“以前的事q”。
“什么事呢?”
他一向没有q绪起伏的疑问句,其实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意料之中——
“关于我们的事q。”
崇野没有对他藏着掖着,实话实说,“我和他简单说了一下我们怎么在一起的。”
陆时郁没有接话。
回想起那天,他最先想到的不是他二字开头的第一个生r,而是那是他第一次见崇野哭,哭着说,“哥,我喜欢你。”
他脸醉得很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可是看向陆时郁的时候,陆时郁就是知道,他这句话已经憋了很久了,要多真心有多真心,如果不是喝醉了,崇野big概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更不敢go着他的脖子weng他。
一个曾经喝几瓶啤酒就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后来却做了陪酒的工作。
一想到这,陆时郁感觉心上被人撕扯了一块。
那时候的他们只需要一场big醉酩酊就能说出真心话,现在的他们却都咬死了藏住各自的八年,一同等待着一个合适但是注定来得太晚了的契机。
陆时郁有时候也觉得感q真的很奇怪,明明他和崇野从认识到分开才不过一年甚至更短的时间,他却用了几倍的天数都无法释怀。
但是同时他又庆幸,仍然坚守这段感q的不止他自己,还有崇野,所以哪怕他们现在还没有重新在一起,但是陆时郁有信心,这是早晚的事。
他们相爱,那他们为什么要分开呢?
纵使所爱隔山海,但是有爱可抵万难不是吗?
“我现在仍然觉得那是我最快乐的一年。”
陆时郁过了好久才开ko,崇野偏头看向他,安全带被手心攥得chao湿。
“谁说不是呢?”
崇野回应着,手心有些凉,他两只手jao替搓着。
在遇见彼此之前,他们过着黯淡无光的生活。
陆时郁除了一遍遍刷题无事可做,有时看着窗外chao场上有人在打篮球他也提不起任何兴趣,同龄人十七八岁的年纪总是快活,而他沉默寡言,享So独处。
崇野到处晃dang着混r子,有几个随叫随到的小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打架So伤,然后把伤ko上的痂一次又一次撕开,似乎只有疼ton才让他觉得,他是活着的。
他们本来应该没有任何jao集的,但是就是这样的两条平行线阴差阳错地出现了一个短暂的jao点,之后渐行渐远。
谁也没想到,现在会再出现另一个jao点。
这一次陆时郁不会再让这两条线分岔,他要他们重合。
路过十字路ko的时候陆时郁询问崇野,“陪我回公司还是回家?”
崇野几乎没有犹豫,“陪你吧。”
“好。”
也许是又被过往牵动了q绪,崇野想和陆时郁多呆一会儿,虽然陆时郁工作的时候他也只能安安静静在旁边坐着。
两个人刚回到办公室,连依后脚就跟了过来,陆时郁解开西装k子,“怎么了?”
连依看了一眼崇野,似乎是拿不准可不可以说,直到陆时郁点了点头。
“没关系。”不是外人。
连依这才把pad上的图片给他看。
陆时郁垂眸,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他抬头看向连依,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连依点点头。
“是陆记者的。”
陆常宁牺牲之前因为从事着战地记者的职业,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所以一直随身带着一枚玉镯保佑自己,也算是图个心安。
玉镯已经传了许多代,连外婆都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总之很有年头。
陆时郁小时候陆常宁回家的次数并不多,偶尔会握着小陆时郁的手说,“宝贝,等你以后娶了老婆,妈妈就把这个送给她。”
小陆时郁懵懵懂懂地点着头,那时候他不明白这玉镯的han义,也不知道这是妈妈的护身符。
但是最后陆常宁还是牺牲了,在异国他乡战火纷飞的破败城市,死无全尸。
那天她知道局势紧张,所以把一向贴身的镯子放在歇脚的小宾馆,没想到就这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