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罗忠面露为难地看着她,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郑亭江,小声叫了一声“太太。”

程秀丽摆摆手,“老罗,你先去忙吧。”

罗忠如释重负地去了厨房,巴不得快点远离这是非之地,“好。”

程秀丽走到客厅,目光扫过一地狼藉,坐在离郑亭江最远的沙发上。

“我早就说过,小郁这孩子你说不听,你以为他是瑞晨,那么容易就被你拿捏?他本来就和你关系不亲近,怎么可能如你的愿?我看你就是偷j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现在好了,继承人都搞没了。”

程秀丽几句轻飘飘的嘲讽让郑亭江的怒火更盛,他正愁无处发泄,对着程秀丽就准备发脾气,程秀丽却完全不吃他这一T,站起身抱着猫出门去和其他富太太打牌了。

自从儿子去世,她想明白了许多事,看开了许多事,也越来越厌烦和郑亭江相处。

陆时郁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网上怎么说,都是江宇鹤告诉他的,说他公开出柜这件事不但没对他带来什么负面影响,他还多了深q专一的评价。

陆时郁倒也不在意这些,他只关心——“小野的照片没有被爆出来吧?”

“放心吧郁哥,我看过了,一张都没有,捂得严实呢。”

“那就行,这事儿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你和我这关系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不过请我吃顿饭还是可以的——对了,郁哥,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陆时郁思索片刻。

“先歇歇吧,想带小野出国看看,之后可能自立门户,或者就什么也不Gan,早点和小野过过退休生活。”

“你倒是潇洒。”仍然天天被b着去公司实习的江宇鹤羡慕地叹了ko气,“不跟你说了郁哥,我去接Eli。”

“好,去吧。”

陆时郁准备给崇野办好签证之后再告诉崇野要带他出国的事q,他想带崇野去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异国他乡,带他走一走自己曾经走过的路,那些独自熬过来的r子也希望有爱人能够参与,即便迟到了,也算是弥补了那几年的遗憾。

等待签证的时间他正好还能处理一些琐碎事q。

不用再去上班,陆时郁过起了家庭主夫的r子,每天只需要给崇野做饭,送崇野上班,接崇野下班,虽然比以前闲得多,却要接格外多的电话。

最先打过来的是连依,陆时郁觉得他的辞职在公司里或许对连依影响是最big的,他也唯独对连依觉得抱歉,连依就相当于古代旧皇帝身边最So待见的官,自然会成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So害者。

“抱歉连依,但是我不得不走。”

“没关系。”连依倒是并不在意,“陆总,和我说什么抱歉a,您的辞职信都是我亲自送过去的,而且我说过,你去哪我去哪儿。”

没有了总经理和总经理助理的身份,连依算是陆时郁除了江宇鹤以外最好的朋友,说话也相对轻松一些,“那我要是哪也不去你怎么办?你也不工作了?”

“那我就当给自己休假了呗,我好歹也是年薪百万的高级助理,这几年都没什么机会花钱,攒下来不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能出去旅旅游,过过自己的r子,不过陆总,以后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

“谢谢你连依。”

陆时郁是真心对感谢她,他时常觉得连依跟着他委实屈才。

连依十五岁上big学,还是国内排名前三的名牌big学少年班,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比刚回国的陆时郁还小两岁。

刚好赶上郑亭江给陆时郁招聘助理,她履历漂亮,能力出众,在一众应聘者中脱颖而出。

那时候陆时郁在工作上很多事q不懂,都是她在帮扶,经常陪着陆时郁加班到半夜,从没有任何怨言,虽然职位上只是陆时郁的助理,但是起初陆时郁在公司没有那么心腹,管理层也对他没有完全信任,很多事q都是连依去做,她几乎全能,所以工资也比big多数相同职位的人要高。

她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却因为自己辞了职,即便她说不在意,陆时郁还是觉得愧疚。

挂了电话他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发呆,崇野端着两杯红酒过来,自己先抿了一ko,评价道:“这酒不错。”

他把另一杯递给陆时郁,陆时郁却把他那杯接过来,转到他刚才喝过的那一边。

崇野笑了,空着的那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陆时郁环住他的腰把人k进自己怀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到零,Gan脆接了一个微苦带着酒气的weng。

崇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ko,“怎么了?后悔辞职了?”

“怎么会?只是有些对不起连依。”

陆时郁虽然看起来冷淡,但是崇野知道他其实是极重感q的人,他宁愿一开始就不和任何人亲近,一旦亲近了,无论是他还是江宇鹤、抑或是连依,都是真心相待,所以崇野也知道他这两天有些犯愁。

他对以后还没有明确的打算,只想和崇野过好眼下难得平静的r子,便担心耽误连依。

“连依那么有能力,你要相信她,她只要想,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而且万一就是你想太多了呢,连依天天为你忙前忙后,脚不沾地,甚至还要帮衬我,她可能真想好好歇歇了。”

解开心结,又解决了郑亭江这个麻烦,崇野ro眼可见地在短时间内变得开朗许多,还会开解他了,不过爱人的话的确更有魔力,陆时郁weng他的额头,觉得心里好So了一些。

除了连依这一通电话,陆时郁在洲海的很多客户都陆续给他打了电话。

他这几年在圈子里声名鹊起,从茶余饭后谈资里的“私生子”到后来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天生商人,他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但也只用了四年。

这四年他积累了不少人脉,许多合作伙伴评价他,手段不比郑亭江差,却又比郑亭江多了些人q味儿,始终明白做人留一线的道理。

所以现在他离开洲海,不少客户表示愿意跟着他走。

陆时郁回复一致,他不会为了断了洲海的后路、给自己留一个退路而说谎,他现在确实前途未知,况且以后自立门户或者入职其他公司还有可能和在洲海负责的领域不同,没办法对人轻易许诺。

“真的没有想好以后做什么吗?”

崇野Kua坐在陆时郁腿上,陆时郁的手在他腰上比量比量,“怎么又瘦了?这几天不是给你做了不少ro吃?”

“那我吃不胖能怎么办——问你话呢,别转移话题。”

陆时郁点点头,他一向是目标很明确的人,以前想要考到最好的big学、最好的城市,带着外婆过好r子,后来外婆去世了,他又遇见崇野,所以开始想怎么和崇野一直走下去。

遇见郑亭江之前,他很明白自己要考哪所big学,但是郑亭江打乱了他的计划,这八年他都没有做到当年想做的事,等现在可以自己做主了,却没有办法再按照自己当初的计划重新走一遍,有些事就是这样,只有一次机会,所以现在的他还挺茫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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