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生说,如果不是他们还有一点点悔悟和良心,他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傅云生还说,沈小鱼,你哭起来太难看了,以后不许再哭了。
沈余停了下来,斜昵旁边某人:“真的吗?做的时候也不可以哭吗?我那会儿哭起来很难看吗?”
傅云生:“……”
什么叫搬砖砸了自己的脚,这就是!
瞥见沈余眼睛里毫不掩饰的调皮,傅云生抿cun一笑,这条小鱼现在跟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
他抬手就去揉沈余的头发:“沈小鱼!好不容易有一点悲伤浪漫的气氛,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被揉乱了头发也不管,沈余闭着眼睛,Gan脆把脑袋往傅云生身上拱,边拱,边踮起脚尖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出傅云生满是爱意的脸庞。
沈余的眼睛亮亮的,像星星掉进了眼底,他翘着脚尖,抬着下巴,问傅云生:“你说a,我被你弄哭的时候,好不好看?”
某个经常把荤话挂在嘴边的男人,难得的红了耳朵,傅云生搂腰抱住了沈余,低头在逆光里亲weng他追逐了三辈子的爱人:“好看,我的小鱼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
《万人嫌》剧组计划在cun节前把所有戏份拍完,结束工作后big家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家过个好年。
紧赶慢赶的,终于是拍完了沈余和柯jao授的所有对手戏,最后只剩一场沈余和钟楼的戏份。
因为一段掐头去尾录音视频的曝光,沈余在南城简直成了被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
姜维又发来消息,让沈余拿着钱赶紧滚出南城。
沈余从柯jao授家里跑了出来后,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是柯年发过来的,让他回到小镇的别墅。
沈余没理会他们,经纪人张姐和李小幺都可以收留他,他在李小幺那儿待了一阵子,现在只差一个钟楼了。
只要走完了“go引”钟楼的戏份,他就可以出国,可以带着他这几年攒下来的钱过上舒舒服服的自由r子。
顾不上外面怎么对他喊打喊杀,沈余打听好了钟楼经常出没的会所,偷偷meme地跑到会所打工。
趁着钟楼喝多了,只有一个人在包厢休息的时候溜了进去,还没怎么go引,就是凑过去看看钟楼是不是睡着了,结果被半醉半醒的钟楼一个巴掌扇倒在地上。
吓得沈余跌跌zuangzuang地捂着被打肿了的脸跑出了包厢。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沈余也不知道了,因为他在会所里被一群黑粉给堵住了。
双拳难敌好多脚,惨兮兮地被揍了个半死。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不是自己做梦,等钟楼跑出来再去找沈余的时候,只找到一条蔫巴巴的,被人扔在厕所角落里脑袋流着血的可怜小鱼。
“沈余,你别吓我a,沈余!”
钟楼这个big喇叭声音big得很,震得沈余耳膜都一阵阵的生疼。
滴答滴答,有温re的水滴从上方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沈余闭着眼睛在地上躺尸,他暗骂了一句,会所的水管是不是坏了,怎么开始漏水了。
悄悄咪-咪地睁开眼睛的一条缝,沈余模模糊糊地看到钟楼哭得一脸的眼泪和鼻涕,一点也不帅气,一点也不酷。
他幸灾乐祸的想,哈哈,完蛋啦,等这段戏份播出去了,钟楼在娱乐圈酷炫太子爷的形象肯定会碎得GanGan净净。
看看这个家伙,哭得那么难看。
而且So伤的人是我唉,你这个家伙明明和我不怎么熟,怎么哭成这样a?
“好奇怪a,明明你只是一个讨人厌的花瓶,为什么看到你被人打了我会这么难So。”
“喂,沈余,你说句话a,我都不敢碰你。我已经喊医生过来了,他们很快就到了,你别死a!”
“你看看你现在,脸肿眼睛肿的,满脸都是血,平时那么漂亮的,你也不想这么丑兮兮的死了吧?”
钟楼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一边跪在地上给沈余止着血。
沈余躺在地上泡在剧组的道具人造血浆里,他闭着眼睛想。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好像已经晕死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会儿是谁把自己救了,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裹成了木乃伊准备被送到国外去了。
那会儿他看到了姜维,看到了柯年,也看到了钟楼。
只是记忆变得很模糊,不big记得他们当时说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说。
原来,钟楼后来跑出来找他了。
还好,这个狗东西给他叫了救护ce,不是过来给他补刀的。
导演喊了卡以后,沈余终于忍无可忍从地上坐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浆,瞅着哭得像个小姑娘似的钟楼:“喂,你三年前也是这么哭的吗?”
钟楼胡乱用衣服擦了擦脸,倔强地扭过头不去看沈余:“谁说我哭了!老子没哭!那都是剧本,懂吗?我才没有哭得一脸眼泪和鼻涕!”
沈余点了点头:“哦,好。”
眼看着沈余站起来准备离开了,钟楼忙不迭地跟着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红红肿肿的,用一种看渣男的眼神看着沈余:“你就这么走了?”
沈余一脸疑惑:“不然呢?”
钟楼别扭地扯着自己的衣服角:“你怎么不多问我几次,我当时有没有哭。”
“我问了a,你说你没有。”
钟楼咬了咬牙,从沈余身边冲过去的时候来了个急刹ce,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我、我当时哭是因为怕你死了,没有其他的意思,懂吗?!”
沈余了然:“懂,所以你还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