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其实白r里看着谢南星那张脸其实是非常冷俊的,但是此刻或许是火光太过温暖,竟不知不觉间给那张偏冷的面孔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连同那线条伶仃锋锐的下颌线也变得柔和起来,好像用手一搓,对方的脸颊处就能陷进去一个酒窝。

这么想着陆调掉也这样做了,他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谢南星的侧脸,用力往里轻轻挤了一下,又松开,整个过程非常短,但却足够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小酒窝。

陆调望着那个酒窝出神,继续打量道,“明明你都不喝酒,这是为什么呢?”

直男谢南星根本听不懂陆调的shao话,他有些奇怪地努了努嘴,嘴角的酒窝被他这样一动作陷得更深了。

陆调转过上半身正面对着谢南星,那双桃花眸里迸s出来的全是谢南星无法抵挡的深q。陆调的目光实在是太灼re了,烫的他耳根发烫,心跳加速,掌心也出了不少汗,连手中拿着的猪肝三明治都差点滑掉在地上。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身边的青年对他说,“明明你不喝酒,可为什么我还是被你醉得这么凶,人都清醒不了。”

谢南星,“……”男人没有出声,只是掌心中的三明治被抓握得有些变形。

过了好一会儿,谢南星想到了什么才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当然剩下的半句话谢南星没有问出ko,可是陆调已经能领会到对方没有说完的话的意思。

陆调从旁边拾掇了一根树枝往火堆里拨弄了一下,生前的火堆烧得更旺了,将他那张清俊的面庞照得更加清晰惹人,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见你的第一眼开始。”

第一眼……

听了陆调的话,谢南星努力回忆着他与陆调初次相遇的场景。

那时候陆调还是个半吊子的杀手,看到了网上公布的关于他的悬赏令后,蛰伏在他们家对面的那栋楼的天台上。可是那个时候,谢南星自觉没有做出什么让陆调误会的动作,对方怎么就会对他产生那样的感q?而且他还比陆调big了整整十岁。

其实他们属于不打不相识的类型,如果说是因为后来好几次的偶遇,让他们不得不从并肩杀敌到熟悉彼此最后r久生q,这个理由和进展的逻辑反而会让谢南星觉得更加真实。

可是陆调刚刚嘴里清清楚楚说的是一见钟q。

陆调对他是一见钟q,不是r久生q。

话虽这样说,可谢南星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或许陆调掉嘴里说的第一眼和他印象中的第一眼发生的时间跟地点完全不相weng合这个可能xin。

毕竟他从来没有真正地彻底了解过陆调。

就比如在他眼里的初见,却是对方j心安排的重逢。

陆调的思绪也跟着自己的话回到了十年前,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谢南星的时间,当时的他身上还背负着很多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务,但是由于自身能力的不足,最后被伤得血ro模糊,j疲力尽倒在漆黑的巷子一角几乎奄奄一息。

他至今都记得那天晚上的雨势非常big,空气特别冷,以至于他怎么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糜烂的ro都没法让周身的血Yere火起来,他只能那样静待死亡的降临,静待寒冰将他整个人tun噬掉。

可就在黑眸即将闭上的瞬间,他听见了一道脚步声踩着坑洼的积水而来,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本着长期以来的戒备心,陆调瞬间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接着微弱的光线,他只能扫到来人那身长款的黑制服。但也就是那身熟悉的制服,让濒临死亡的陆调瞬间找回了理智,他哆嗦起身子就要往外跑,似乎想从来人的追捕下逃生而去。

然而刚从角落支起身子,还没有来得及抬脚起跑,整个人就因为伤得太重而重重摔了回去。

但预想中摔在冰冷石块上的疼ton并没有到来,迎接他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调甚至到现在都还能回忆起当时谢南星搂着他的温度,是那么炽re,比那些新城的富商子弟家的暖气都还要re火,以至于他周身冰冷的血Ye在对方的温暖中渐渐有了流动的迹象。

“伤得这么重,疼不疼?”十年前的谢南星嗓音还没有现在这么沉俊,里面还夹杂着一股青年应有的温柔。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濒死的陆调心腔裂开了一到沟壑,他抬起湿润沾血的黑睫望向那个搂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面庞很Gan净,就是眉眼有些冷,但是陆调丝毫不觉得对方很不近人q,不然也不会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听到‘疼不疼’之类的关心话语。

他长这么big,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So了伤疼不疼?

陆调以往也有过So伤昏迷在路边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个路过的人关心过他,甚至都不会给他一个正眼,更甚者他还遇到过把他当成乞讨的街边流浪者一样欺负的恶人,不过待陆调恢复好后给予那些恶人的回报就是将他们全部打到骨折残疾。

他big小就不是一个善类,只是在遇到谢南星之后才学会了善良。

“是不是很冷?”他愣愣地望着抱着自己的人,又看见对方将制服脱了下来裹在自己身上,还拿了很多吃的给自己,“吃点东西吧,暖暖身子。我今天出门有点急,只有这么多东西了。”

陆调张嘴咬下一ko对方递到嘴边的三明治,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三明治。

“谢……”陆调哽咽着,眼眶不自觉湿了起来。

正yu再说些什么,突然有人喊了一句,“谢南星!走啦!”

然后,陆调就听见抱着自己的人转过身子向那人回应道,“来啦!”

谢南星说完又轻声地问陆调,“需要哥哥送你去医院吗?”

一听见要去医院,陆调相当抵触,嘴里一个劲地说,“不去,我不去。”

又害怕对方好心到强制把自己送去医院进行治疗,陆调还没等和谢南星进一步细聊,就将身上的制服脱下来还给了对方,拿着对方给的仅有的食物一个劲地往前跑。

谢南星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吓着了这个小朋友,只道是自己长得太过可怕了,为了不再让小朋友So到惊吓,谢南星便没有再追上去,而是起身朝往前拼命奔跑的小朋友叮嘱道,“回去好好洗洗,千万别让伤ko沾到生水,不然容易发炎。”

陆调将对方的话悉数记在了心中,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松懈下来。因为他刚刚看见那位名叫谢南星的big哥哥,身后聚集起了更多的穿着印有执法big楼标志制服的人。

他们都是执法big楼的人,而他却是一个与之站在敌对战线的——杀手。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第一次与执法big楼的人打jao道居然是这样的场面,更没有想到那个名叫谢南星的执法者将他从地狱的边缘拯救了回来,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自那晚后,陆调便深刻记下了谢南星这个名字,和对方那张好看到刻进他骨子里的容颜和瑞凤眸。

……

回忆的画面就此结束,火光映衬在陆调那张俊美的侧脸上,隔着时光与十年前那张瘦小满是脏渍的小脸重合又分开,重合又分开……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身边的男人说:

“可是……”谢南星沉默了几秒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他们都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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