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但陈挽是个很会和自己和解的人,至少他知道了这是个误会,否则也许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会比现在伤心。

少年心事已离他太过久远,十七岁的陈挽寄人篱下,豺环虎伺,忍辱负重,夹缝生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r他能在空中泳池里看赵声阁游泳。

全场没有观众,只有他一人。

赵声阁已经游到岸了,抬起头把头发捋上去,露出英隽冷峻的五官,像只打赢胜仗的雄狮甩了甩头发滴着的水珠,在夜s里有种摄人心魂的英俊。

他问陈挽:“多少?”

陈挽一顿,有些心虚,看得入迷,他忘记按停计时。

陈挽低下头,看他,随ko说了个时间。

赵声阁几分微妙地挑起眉,直接戳穿他:“陈挽,你没按表吧。”

前不久他才刚和沈宗年他们比了一场,那会儿状态最好的时候也没有突破一分八秒,今晚喝了酒,这个一分零五秒一听就是陈挽随ko诌的。

“你没有好好看。”赵声阁摘下泳镜,锐利的眼异常漆黑,声音沉沉的,陈挽却无端听出一点他说不出的意味——他不敢理解为那是一种亲近的埋怨,更别说是撒娇了。

陈挽陷入一种燥re的无措中。

“en?”赵声阁催促他的解释,像在责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帮自己计时。

陈挽在岸上,位置略高,但低头看向他的眼神赤诚恳切声地说:我有认真看的。”

赵声阁歪了歪头,好似很喜欢欣赏他这副无措又诚恳的模样。

白天那样冷静镇定、杀伐决断的一个人,腰边还悬着一支玫瑰伯莱塔,此刻却像某种很忠心的小动物一样任凭他发落。

陈挽在紧张,池面的水波好像直直漾进了他的眼睛,叫他生出一种楚楚的柔意和无措。

他的笑容显得非常沉静自然,眼里却写着拜托拜托放过我吧。

陈挽一直是滴水不漏,可就是这点偶尔的紧张和脆弱像一颗子弹正中赵声阁的心ko。

心以不规则的速率跳动起来,心跳越强烈赵声阁越冷静,沉声问:“看了为什么没有记?”

陈换扯着嘴角,讪笑:“就是看得太认真,所以没有记下来。”

他觉得对方有点不高兴,下意识哄道:“你还想继续游吗?再游两圈吧,这次我一定会认真记下来。”

赵声阁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想看?”

陈挽点点头。

赵声阁就说:“不想游了,下次吧。”

“……”陈挽有点遗憾。

赵声阁:“有水吗”

陈挽左右看看,没有看到水,硕big的太阳伞下倒是有水果。

“椰子可以吗?”

赵声阁说可以。

陈挽站起来去拿了个椰子,放好了吸管,拿到泳池边,蹲下来双手递给他。

赵声阁没有伸手接,微微撑起身体直接就着陈挽的手咬住了吸管。

陈挽窒了一下,耳根浮起一层很淡的红,身体却不自觉往前倾,让椰子离赵声阁更近,他喝得更方便一些。

但这意味着,陈挽也不得不离赵声阁更近,对方俊美的脸放big,饱满湿漉的cun、颈脖上的青筋……真的很顶。

陈挽捧椰子的手不太稳,他用尽毅力才克制自己没有伸手去碰一碰。

夜太静谧,赵声阁喉咙滚动、tun咽的声音刮在陈挽的耳膜上,他的指尖泛白。

水珠是带着凉意的,但赵声阁身体散发着无穷的巨big的re量,即便没有触碰,也让陈挽觉得皮肤灼烫。

想要触碰赵声阁的yu望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强烈,达到了顶峰。

近在咫尺,下巴、喉结和手臂,那些在陈挽少年青cun期和成年以后无数次出现过在梦中的部分,比他想象中还充满xin张力。

陈挽的鼻息变re,心脏变成了一颗饱满、软烂的果实,被夜里啾啾的虫鸟啃咬着,直至露出果核里酸涩的部分。

赵声阁忽然伸出手,一把拽住陈挽有些发抖的手腕,让他稳住,两人手指和手腕贴住的那一片皮肤湿漉漉的,他懒懒抬起眼,目光自下而上,淡声问:“怎么了?”

陈挽忍了太多年,不失态已经变成一种刻在血骨里的本能,轻声笑着调侃:“赵先生饭来张ko。”

话是这么说,赵声阁却看到他为了让自己喝得更方便些,甚至单膝点地,眸心沉得更深。

他穿着简洁的白衬黑裤做着这样类似求婚的动作,眼神专注温柔,甚至有些虔诚,仿佛有无限耐心等着、纵着赵声阁。

好像只要赵声阁不说自己喝好了,他就一直捧着不离开。

赵声阁逐渐发现了,陈挽对他,似乎是没有底线的。

赵声阁的嘴cun被水光润湿,很红,一张一合:“陈挽,返程的时候就直接去斐灵岛吧。”

陈挽一怔,斐灵岛是当初赵声阁婉拒他跟来汀岛的借ko,没想到对方真的作数,他问:“你真的要搞团建a?”

“……”赵声阁闭了闭眼,睁开,说,“这几天的数据方谏有的班要加了,徐之盈是工作狂,你去问她愿不愿意跟你去度假。”

陈挽眼睛微睁big,那是他们单独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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