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老舅a，您可就别为我瞎出主意了。”程霖坐起身子，眼神里的光即坚定又无奈，“我就一志愿死磕到底了，要是南big考不上，我也不会考虑其他学校的，顶多明年再二战呗，不然我的考研之旅就到此为止，等过完年直接进家族企业吧。”
刚刚还有点小小的希望，可是转瞬即逝，程霖自己也清楚，他不再是那个做事q不顾后果的人了，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就要毕业，该是时候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
幸好他出生在一个不错的家庭了，还有些退路可选。
ce行驶的前方正好是个红灯，蒋南枫停下ce，打开了收音机，听着广播缓和一下氛围。
“其实姐夫听到你要考研的消息，还想着要不要找点关系，让你去港城或者国外读个研究生，那些外国硕士反正花钱就能上，学校的世界排名也不错，反正最后就是钱的问题，你这边……”
蒋南枫ko中的这个‘姐夫’，自然就是程霖他爸。
“国外？不要不要，你又不知道我这人英语差成什么样，我可不像你，英语说地和当地人没什么差别，要我去读个外国硕士，这不是给我上刑吗！？”
程霖没等蒋南枫说完，便厉声拒绝，听语气，没有丝毫的挽回余地。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过分了，程霖别过头去，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道：
“其实，我还是最希望能留在金陵，金陵好歹有爸妈，有老舅，还有……总之，在这里念书我好歹还有点动力，要是出了省，我觉得我都不一定能念得下来……”
蒋南枫透过后视镜观察着程霖变扭的表q，终是没忍住，说出了他想讲的。
“其实你执意南big，不光是为了自己，更多的还是因为陆扬吧。”
程霖停顿了两三秒，随后点头，其实对方猜出来也不难。
汽ce已经逐渐离开了城区，周遭变得安静起来，ce道也仅仅只有几辆ce在上头行驶着。
冬天的太阳落山早，若是天边有云彩，五六点就能见到s彩斑斓的晚霞，或是一团红火的火烧云，总之，风景相当美。
考试相当于一段时间的奋斗结束，离开考场的这几个小时，或许能在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份来自上天独有的祝福，或许能记一辈子。
“他定下去南big了，我又怎么可能坐得住？”程霖苦笑一声。
“自习室得来的消息？”
“还是那句话，明知故问。”
红灯结束，蒋南枫踩下油门，“你那个自习室，都快成了你打探陆扬消息的q报组织了，就不怕哪天露陷了？”
“他最近都不去了，而且要露陷早就露了，我把乌漆嘛放那儿了，那小猫不亲人，但就是喜欢粘着他。”
蒋南枫笑笑，感叹几声后，又问了重复的问题。
“今天才考完试，给自己点信心，难不成真的不想去南big了？”
程霖觉着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的，“实力不允许，我还能怎么办？”
说白了，想摆烂了。
蒋南枫就知道他是这幅模样，接着道：“上周傅野的官司二审，结局如你想的一样，维持原判，不过在法院上，我见着了陆扬。”
程霖呼吸一窒，却没什么反应，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瞳孔地震，内心却无比焦急地等待着蒋南枫的下文。
“他整场旁观，没什么动静，不过临走时，托我给你带句话——”
程霖猛地转头，却一句话不敢多问，生怕打断了这句话。
“程霖，我在南big等你。”
…*…*…
考研结束，big四的生活也相继告一段落，程霖在考研之后，就赶在寒假之前，将自己的行李和物件搬离了宿舍，并且提前在宿管阿姨那儿签好了离校协议。
现如今他big四所有的课业都已经结束了，唯独剩下毕业论文还没有动笔，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倒也不着急。
big学四年的课业即将结束，程霖心里似乎没有多big的感触，似乎在那场考研结束后，他就没有太big的动力做什么事了，直至过年前也是宅在家，或者应自家老舅的要求，去工地上走一遭，美名其曰就当是实习了。
其实现在对他来说，也算半只脚踏入社会了，甚至手上已经配备了两个手机，一个是工作，里面几乎都是工地的工友，或者甲乙方，另外一部手机是他的生活。
一家人的群聊，同学录的名单，还有从小到big的QQ群……以及某个微信好友的置顶聊天。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陆扬给他发的消息早就已经99+，只是一直都没有回复他。
刚开始是害怕有人监视他的手机，所以当时若是非必要的消息收发，他都不会用这个手机，也就是那段时间，陆扬发了特别多的消息，多半都是在控诉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消失这么久都不见面……
再到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慢慢地少了，只剩下一些节r和spicalr子的关心和祝福。
傅野官司所涉及的三个私家侦探在一审前就被抓了，一审后几乎没什么动静了，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和陆扬恢复往来。
但当时看到那99+的消息，以及陆扬在国外赛场上拿奖的新闻，他突然有点不知怎么开ko。
那段时间的感So他尤为深刻，觉着自己何德何能，觉得配不上，那种自备，无力，失措的落差感在那一瞬间不知何时涌了上来，等回过头时，已经如chao水蔓延到脖颈处，令人窒息。
……
“嗡嗡——”
临近big四最后一个学期的开学，程霖昨夜凌晨四点半点刚给自己的论文写好初稿，困到人都没去cuang上，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感觉才睡没多久，就被手机一阵震动给吵醒了。
“喂——”
睡觉被人打搅，他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喂，程哥，南big出成绩了，早上就已经刷爆同城的微博re搜了，你赶紧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