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觉得他像哥哥。
黎棠胃ko不佳，只是觉得必须吃点东西来维持生命，所以只吃几片就饱了。
再度躺下之前，黎棠想了想，问：“你困吗？”
蒋楼说：“有点。”
黎棠怀疑他在学自己，但没有证据，只好说：“那你要回去睡一会儿吗？”
蒋楼说：“不回去。”
黎棠点点头，意思是你自便。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蒋楼更独立，更有主见，他从不So制于任何人，只会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q。
于是黎棠看着蒋楼，把cuang头的折叠cuang搬到病cuang旁，展开，然后和衣而卧。
姑且能理解他为什么不和自己睡一张cuang，因为这病cuang实在太窄，黎棠一个人躺着都不敢翻身。
可这是一间双人病房，旁边还有一张空着的病cuang。
黎棠侧过脸，眨了眨眼睛。
和他并肩的蒋楼，便也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睫毛浓似羽翼，瞳孔深得像海，让黎棠想起梦里的蝴蝶，还有哭泣的少年。
稍一出神，就让蒋楼占了先机。
“睡吧。”
说着，蒋楼把左耳的助听QI摘下，放在cuang头的柜子上，和黎棠的眼镜挨在一起。
这下，黎棠更睡不着了。
哪怕刚才吃下的y里han有镇定成分，和big部分安眠y的功效相差无几。
他猜身旁的人也没睡着，于是发出一声Gan咳。身边的人果然醒着，手伸过来轻碰他的手背，探查他身体的温度。
“你应该知道了吧？”这时候，黎棠开ko道，“我不是你的弟弟。”
这个问题或许不合时宜，但黎棠思来想去，好像本就不存在所谓的恰当时机。
他猜测这么多年过去，张昭月应该向蒋楼提起过。如果不幸没有，那就由他在今天挑明。
黎棠接着说：“所以不用对我愧疚，更不用对我抱有未尽的责任心。”
他开始体会到蒋楼当时纠结的心q，恨也好，不舍也罢，谁会毫无心理负担地那样对自己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