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餐厅全部客满,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咖啡厅还有空座。
刚坐下还没点单,周东泽就说:“抱歉,我今天下班晚,没来得及订桌。”
“没关系,”黎棠翻着菜单,“我也刚刚下班。”
被问到有没有收到花,黎棠说收到了,周东泽还是歉然:“没想到花也这么抢手,中午给好几家花店打电话,玫瑰都卖完了,只好配了束洋桔梗。”
黎棠心里明白,玫瑰不是卖完了,而是q人节各个花点只备货红玫瑰,没有其他颜s可选。
“洋桔梗也很好看。”黎棠笑说,“谢谢你让我在公司长了回脸。”
咖啡端上桌,两人聊起近来的工作。
周东泽说,首都的律所节奏比叙城快得多,在叙城他最多同时接两个案子,还经常放big假,现在没那么清闲,四五个案子同时跟进都算少的,一天24小时stand by,假期也不例外,今天还是提前一周安排好相关事务,提前空出的时间。
“这么忙,岂不是都没空回叙城?”黎棠问。
“是。”周东泽无奈地笑,“cun节只回去待了两天,我妈都生气了,让我走了就别再回来。”
“有没有后悔辞掉工作跑来首都打拼?”
“那倒没有,在叙城走两步就能碰到一个熟人,很难进入奋斗事业的状态。”
东亚人刻在j因里的通病,闲不住,爱折腾,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找点难题去克服,才能感So到活着的价值。
黎棠深有体会:“卷来卷去,最后都是为难自己。”
周东泽笑了:“不过除此之外,来到首都还有另一个好处。”
“什么?”
“离你更近了。”
黎棠抿一ko咖啡,放下杯子。
他知道该来的躲不掉,因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周东泽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问:“过去这么久了,考虑得如何?”
其实,对于周东泽,黎棠一直心怀感j。
哪怕发现他对自己有所隐瞒,刻意避免谈及自己离开叙城后发生的事,也只当是人之常q,毕竟谁会愿意为“竞争对手”说话,来降低自己的得胜率?
况且,黎棠也不认为自己配让别人争风吃醋,big耍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