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可蒋楼已经不容他反悔,贴在他耳边,用理直气壮的无辜语气:“是你叫我进来的。”
时隔八年的weng,远比想象中re烈。
蒋楼等了太久,再也等不及,托住黎棠后脑往前按,咬着他柔软的cun瓣,品尝他ko中未散的酒j,和饭后咀嚼过的薄荷糖的清冽香气。
而黎棠,也在这强势到让人无法拒绝的亲weng中,被夺尽氧气,进而清醒的头脑也变得昏沉,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圈住蒋楼的脖颈,抱得更紧。
心ko一阵紧似一阵地疼,由呼吸艰难时肺叶过度翕张造成,也是缺失三千个r夜的空白被填满产生的胀ton。
还未分开,黎棠就已泪湿满脸。蒋楼抿去滑至cun角的一滴咸涩的泪,再往上,舌尖在湿润的眼角轻轻一ti'an。
黎棠难耐地眨一下眼睛,本该躲开,却咬着cun,鼓足勇气迎了上来。
“这边,”他露出依然chao湿的另一只眼眸,“……也要。”
于是weng一视同仁地落在另一边眼角,将那些苦涩和惶惑不安,一并ti'an舐Gan净。
啤酒到底没有开。
虽然黎棠接So了“等价jao换”,允许蒋楼触me他尾骨附近的文身。
两人面对面拥抱着,蒋楼的手跃过衣摆,伸向后腰。指尖接触到身体的瞬间,黎棠忍不住颤了一下。
那处早已掉疤,却依然凹凸不平。黎棠说,前两年病q不稳定,发病的时候他曾用手抠挖过这处文身,每次清醒过来都会后悔,可是已经无法补救。
蒋楼并不在意文身是否完整,指腹抚me过已经愈合的伤痕,再握住黎棠的左手腕,拇指推开遮挡的串珠,摩挲曾被刀划开过过的皮肤。
声音不免颤抖,蒋楼问:“是不是很ton?”
黎棠趴在他肩上:“ton的,但是很快就忘了。”
人类擅长忘却ton苦,所以会有重蹈覆辙这个词。
可是重蹈覆辙解释为再走过翻过ce的老路,如果ce先前并没有翻呢?
如果,原本就是两q相悦,只是被命运作弄,被蒙住了眼呢?
凭什么不能拥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早已愈合的伤ko在手指的触me下发痒,黎棠无法在这种q况下什么都不做,于是抬起空着的一只手,去me蒋楼的耳朵。
左边耳朵,戴着助听QI,黎棠学他今天的步骤先把耳塞拽出来,再去扯那跟连着So话QI的透明细线。
很轻松地拿了下来,黎棠有几分得意,伸长脖子凑过去,观察白天没来得及细看的纹身。
然后发现,不止形式和格式,连所用的字体都别无二致。
不同的big概只有因为耳后的皮肤面积有限,所以只能竖向排列。却刚好贴合外耳的轮廓走向,顺着耳骨和头骨之间的折痕阴影一路往下,黑s字母刻在冷白的皮肤上,有种隐秘的xin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