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连忙问:“少爷,这是谁家的孩子?”
邵云重说:“不知道,我捡的。”
保姆又问:“您在哪里捡的?”
邵云重说:“玫瑰园。”
保姆看了看裴雪意的一身装扮,打眼一瞧就是被j心jaoYang的,应该是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宾客的孩子,big概是到处跑着玩,跟父母走散了。
几个女佣看裴雪意长得可爱,围着他问长问短。他怕生,眼看着又要哭了。
邵云重皱了皱眉,“你们别问了,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我问什么他都不回答。”
“a?哑巴?真的不会说话吗?”
女佣们一听是个哑巴,顿时看裴雪意的目光更加怜爱,多漂亮的孩子a,可惜了。
邵云重不愿意那么多人围着他捡来的小孩,一把攥住裴雪意的胳膊,将人拎到卧室里。
他看见裴雪意的腿还是一瘸一拐的,就吩咐保姆:“你把我的家庭医生请来,他的腿摔伤了,可能需要处理。”
家庭医生接了电话,还以为小少爷So伤了,十万火急的提着医y箱过来。
结果掀开裴雪意的裤腿一看,只是膝盖磕破一点点皮。
邵云重挑了挑眉毛,“怎么可能?他一直哭个不听,肯定是太疼了。你再给他看看,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在邵云重有限的So伤经历里,他记得自己以前磕破脑袋,后脑勺缝了好几针都没这么哭过。
小少爷的吩咐,家庭医生当然得听,他又仔细看了看,托着裴雪意的小腿做了几个伸展的动作,“这样疼吗?这样呢?”
裴雪意先是摇了摇头,又小声说:“不疼。”
邵云重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震惊道:“原来你会说话呀?”
裴雪意轻声细语地解释:“我不是哑巴。”
“那我刚才问你话,你怎么不吭声?现在别人问你你就说话了?”邵云重心里莫名有些不suang,声音也不自觉地抬高了,“你有礼貌吗?”
裴雪意顿时有点羞愧,在他的注视和质问声中低下头。
其实…刚刚邵云重说他是哑巴的时候,他灵机一动,是准备Gan脆装哑巴来着…这样就不用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家庭医生给裴雪意擦破皮的地方消完毒、贴了个创可贴。裴雪意一抬头,发现邵云重还在注视着他,保持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似乎还在等着他的解释。
“对不起。”他看着邵云重,眼睛湿漉漉的,透着一股可怜劲儿。
明明是道歉,倒像是别人欺负了他似的。
邵云重打鼻子里很轻地“哼”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他的眼睛好像一枚睡莲的花瓣。
母亲Yang过这种花,Yang在漂亮的玻璃QI皿里,清晨用花洒将它们唤醒,每一朵睡莲都张开花瓣,每一枚花瓣上都沾着chao湿晶莹的泪珠,就像此刻的他的眼睛。
邵云重的心柔软了几分,他不再追究他刚才不说话的问题,也不再询问他的名字和来历。
反正这是他捡来的,不管他叫什么、来自哪里,从今以后就属于他了。
从小到big,邵云重想要的东西,几乎都是垂手可得。于是在他的人生当中,只有“我想要”和“我得到”,他甚至从来都没觉得,这次他捡到的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东西”,他也从没想过,这个他捡来的小孩,竟然可以不属于他。
邵云重一整天都带着他捡来的小孩,把他当成自己的宠物来Yang,喂他吃的喝的。
裴雪意吃东西特别好玩,吃什么都是一点点、一点点的,邵云重喂他喂得乐此不疲。
两个小孩竟然相处的其乐融融,这让佣人们格外震惊。
邵云重的保姆照顾这位小少爷很多年了,从小少爷有记忆开始,她就在照料小少爷的生活了,平心而论,小少爷的脾气相当差,要不然也不会混到一个朋友也没有的地步。
现在竟然那么有耐心地哄人家玩,还喂人家吃东西,还让人家把樱桃核吐在他手心里,这简直太惊悚了。
“少爷,还是让我来吧。”保姆拿着湿毛巾,蹲下来给邵云重擦手。
邵云重不怎么在意地擦了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保姆说:“你去给我找个big笼子,哦不对,你去给我找人来,我要定做一个笼子!把他Yang在笼子里!”
保姆听到这话差点要石化了,颤颤巍巍地提醒:“少爷,他是人,不是小猫小狗,不能关在笼子里。”
“那他跑了怎么办?”邵云重脱ko而出。
“哥哥,我不会跑的。”裴雪意仰起头,看起来乖乖的。
现在回想起来,年幼时的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在将来成为谶语。
或许从最初相遇的时候,邵云重就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了错误的认知,他觉得裴雪意就是他的东西,是他一个人的,别人不能me不能碰,裴雪意也不能逃走。
后来,他果真让人弄来一个笼子,纯金打造,外面装饰着不同颜s的华美宝石,金笼里铺着厚厚的白s长毛地毯。
这金笼足可容纳两个人进去,邵云重让人把金笼放在他房间里,就放在自己cuang边。裴雪意还真的在里面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那天的生r宴会,邵云重全程没怎么参与,他一整天都在跟裴雪意玩,只在最后的环节现身,象征xin的切了一下蛋糕。
宴会厅里切蛋糕的时候,众人都看到他身边跟着一个男孩子,雪白的皮肤,怀里抱着一只粉红小兔。
裴乘风就在人群中,当他看到阿季站在邵云重身边,便知道成了。这一切就像天降横财一般,简直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一把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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