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人立刻围上去,“什么有意思?”
邵云重说:“我想把他们家连锁超市收购了。”
省的裴雪意成天求爷爷告奶奶,还得去求着黄澎这种人谈合作。要是他把黄家的商超收购了,裴雪意以后不得求着跟他合作了?
邵云重觉得自己聪明过头了。
这时游子瑞举手说:“算我一个呗,咱们联手。”
项奇东纳闷了,“嘿,我说,你跟黄澎也有仇?”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冯寰开ko了,“黄澎以前轻薄过他那个相好的。”
游子瑞纠正道:“什么相好的,那叫男朋友。”
冯寰说:“对对对,男朋友,你可真是个q圣,每一个都是真爱。”
邵云重问:“哪一任a?是现在这个吗?唱戏的那个?”
冯寰笑了,一ko酒都要喷出来,“你还不知道吧?他跟那个唱戏的分了,就前不久的事儿。那小孩也是个可怜人,动心了。”
游子瑞只是轻笑,“他就是年纪小,想不开,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这段时间他把我伺候得挺好的,我给他的也够多了。市中心一T高级公寓,一台五百万的ce,毕业后直接进他最想去的剧团。”
项奇东“啧啧”两声:“你倒是把人家安排的清清楚楚,也算做个人了。”
游子瑞说:“我真心喜欢过他嘛。”
这话倒不假,游子瑞爱的时候是真的很爱,家里人敲断腿也要在一起,但过了那个兴头,就腻了。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q,一个人要什么有什么,围绕着游子瑞的人太多了,对他上心的人也太多了,因此只靠对他好、百般体贴的伺候,是很难征服他的。
在这一点上,邵云重是个例外的,他这一生,最起码活到目前为止,没有对除了裴雪意之外的人动心过。就连那些年轻美丽的ro体,也无法让他驻足品尝。
或许是拥有的东西太多,他很小的时候,就对周围很多东西失去了兴趣,这种无趣的感觉让他觉得孤独,幸好阿季出现了,一直陪着他,让他不再觉得虚无。
邵云重突然觉得有点难So。
阿季带给他很多很多快乐,可是他呢?他却把阿季弄抑郁了。
其实裴雪意拿叉子自残那次,真的吓到他了。他像魔怔了一样,让佣人把家里所有银叉子都锁起来了。
如果说上次裴雪意自杀,带给他的是肝胆俱裂的恐惧,是差点失去全部生命意义的恐惧,是一刀捅在他心ko的ton。那么裴雪意自残,他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种更深的绝望,是那种有人拿着钝刀子割ro的疼。
他像手握利刃的人,越是努力攥紧,越是被刺伤,越是努力攥紧,越是鲜血淋漓。每一寸血ro都是ton的,可又舍不得放手。
他原本可以说服自己,裴雪意自杀是在跟他赌气,是一时冲动,是想不开。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原来从那时候,裴雪意就已经抑郁了。他把裴雪意弄抑郁了。
裴雪意八岁来到他身边,十八岁就跟了他,他发誓要一生一世对他好。从始至终,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跟裴雪意好好的过完这一生。可他却把放在心尖上的人b到这种地步。
他知道,他挺不是人的。
冯寰他们几个在说话,邵云重一句话没ca,只是一杯一杯的灌自己,不知不觉喝了很多,眼睛都开始发虚,看东西打晃了。
这时其他几个人也意识到他q绪不高。
项奇东问:“你怎么了?不高兴a?现在背后搞你的人找到了,咱们也合计好怎么收拾黄澎了,你怎么还如丧考妣?”
邵云重没说话,继续猛喝。
“行了!”项奇东一把给他夺过来,“你一晚上造的够多了,喝了我几百万了。”
邵云重似乎是喝多了,往后一靠,靠在真皮沙发上,突然闭上眼睛,抬起胳膊遮住了脸。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看到他肩膀cou了cou,这是哭了?
“不是,邵二,你这是什么q况a?”项奇东说,“裴雪意又跟人跑了?还是裴雪意跟别人睡了?”
要不是裴雪意跟别人睡了,他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事儿能让邵云重掉眼泪。
邵云重闷声说:“阿季,抑郁症。你们说,我怎么办呀?”
这下几个人明白了,这一晚上喝了那么多,原来症结在这里呢。
项奇东叹了ko气,“哎,正常,就你这样的,谁So得了?阿季不抑郁才怪呢?就你Gan的那些事,是人Gan事?我要是阿季,我直接把你那玩意给割了。”
冯寰连忙捣了他一胳膊肘子,安we道:“云重,你也别太自责。阿季这人比较敏感,xin格又闷。这种人吧,就是比较容易想不开。其实也不能全赖你!”
“对对对。”游子瑞也帮腔,“这也不是什么绝症,心病还得心y医,你以后就哄着点,顺着点,收敛收敛你那脾气吧。”
他们七嘴八舌说着,凑在邵云重跟前,就跟一群鸭子一样,低头一看,邵云重已经睡着了。
项奇东叹了ko气,“哎呦,这也算是酒后吐真言了,要搁平时清醒的时候,他哪会承认自己有错a。”
邵云重喝多了,显然是没办法回家了,项奇东想起来上回陪邵云重过夜的那个小男孩,立刻让人把那男孩叫来。
他们把邵云重送到房间,嘱咐这个男孩好好照顾邵二,然后就出去了。
其实冯寰挺纳闷的,他一直觉得,邵云重和裴雪意青梅竹马的,邵云重对裴雪意真挺好,ro眼可见的宠溺。
但是裴雪意近年来对邵云重可够冷的,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从四年前开始,再加上刚才项奇东说的话,听着就好像是,邵云重Gan了什么对不起裴雪意的事。
两人往外走,他偷偷问项奇东:“云重到底Gan了什么?那么招恨?”
项奇东笑了笑,这件事冯寰和游子瑞都不知道,他也是因为四年前那个夏天邵云重有事找他帮忙,所以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