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他记得昨晚做梦,还梦见自己搂着裴雪意睡觉,结果被人一脚踹下来。原来这ya根儿不是做梦,他真被踹下来了。

裴雪意已经起来了,只是还没下cuang,也可能已经洗漱好了,这会儿又躺回去了。

最近天冷,今天外头又下雪,他畏寒得很,如果赶上不用出门的r子,他一般都是在cuang上窝着。

卧室里已经有佣人进进出出,厨房里的佣人把早饭送过来了。斓姨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吓了一跳。

邵云重地上躺了一夜,虽然他皮zaoro厚,地上还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但到底还是不如cuang上,也没有个枕头,脖子和肩膀都酸ton。

宿醉后本来就脑袋疼,他揉着额角爬起来,整个人懒洋洋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靠在cuang头吃东西的人。

人家倒是淡定,一个眼神也懒得给。

“阿季,你可真够狠心的。”邵云重凑上去,从盘子里抢食,捏了一片培根填嘴里,“你就让我躺地上睡一夜,连个毯子都不给?”

裴雪意没搭理他,拿起杯子喝了一ko牛奶,上嘴cun沾了两撇奶沫子。

邵云重看着他,盯着他的嘴巴看。

他不知道邵云重在看什么,皱着眉露出一点疑惑的表q。

邵云重本想给他擦了,抬手的一瞬间又反悔了,直接han住了他的cun瓣,将那一点点牛奶吃进嘴巴里。

这个动作太快了,甚至让裴雪意来不及闪躲和反抗,邵云重已经飞快地撤离。

“你也太坏了。”邵云重捏了捏他的脸,“让我在地上躺一夜还不够,天亮了也不喊我起来,让佣人都看见我睡在你cuang底下,他们背后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

裴雪意本来面无表q,听到这儿突然一声嗤笑,“你还怕别人笑话?要笑话早就笑话了,你昨天就够让人笑话了。”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么了?”邵云重已经断片了,根本不记得自己昨晚哭着喊着“要老婆”的事。他抓了抓头发,“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他只记得,他去找项奇东他们,然后喝醉了,最后好像歇在项奇东会所里了。

裴雪意淡定地吃早餐,敷衍道:“司机接你回来的。”

“司机?他怎么知道我在哪里?”邵云重是自己开ce过去的,去之前没跟任何人报备行程,除了裴雪意听到项奇东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裴雪意说:“是你昨天晚上的cuang伴先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喝醉了,还给我报了地址,我让司机去接的。”

“cuang伴?”邵云重瞪big眼睛,刹那间有一点微末记忆涌入脑海,昨天是有个瞿小冬来着……,他心虚道:“你听我解释…”

裴雪意转头看着他,“你不用解释。”

邵云重组织好的语言一下子都哽住,内心产生一种巨big的失落、沮丧,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可笑,问道:“我昨晚在谁cuang上、跟谁睡,你一点都不在意是吧?”

裴雪意想说无所谓,但他早晨通常很懒,不想跟邵云重吵架,他顿了一下,说:“你去吃饭吧。”

邵云重固执道:“我不去,我得跟你解释,我得跟你说清楚昨天晚上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没有Gan过对不起你的事。”

裴雪意说:“这不重要。”

邵云重坚持道:“这很重要。我真的没睡过其他人。”

裴雪意说:“好,知道了。”

邵云重问:“你什么意思?”

他像是一下子爆发了,又重复了一遍,问道:“这对于你来说无所谓是吧?我跟谁睡一张cuang你都不在意是吧?你不是最爱Gan净吗?现在洁癖治好了?”

裴雪意抬眼看着他,老实说,有点惊讶。他是真的没想到,邵云重没在外面找过别人。

毕竟邵云重在商场上应酬多,那个环境就是那样,连自己这种人进去了,都免不了喝酒、逢场作戏。况且邵云重又不是那种懂得节制的人,他一向重yu,他的朋友们也个个风流。

邵云重这种人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能在他这个年纪,就有如此成就的,就算在二代的圈子里,那也是拔尖儿了。可那都是人前风光,这些年邵云重背后有多辛苦,恐怕也只有裴雪意知道了。

他们在英国读书的那几年,邵云重一边读书,一边创业,还要兼顾邵家在海外的分公司。他的行程表全年无休,他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满身疲惫回来,连cuang都爬不动,解开领带就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有一次,邵云重半夜回来,往裴雪意cuang上爬,裴雪意一脚给他踹下去了。

然后他就趴地上睡着了。

裴雪意吓了一跳,以为一脚把他踹死了,连忙下来看,试探了鼻息,还在喘气儿,发现他只是睡着了,便拿了毯子给他盖。

黑暗中邵云重突然捉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地说:“阿季,心肝儿,你还是心疼我对不对…你心里还有我。”

裴雪意触电般甩开手。

他恨自己,为什么两个人都这样了,他还心疼他。

裴雪意是见识过邵云重的工作强度的,这人也就是最近一年才稍微能轻松一些。

所以裴雪意不相信,邵云重工作那么累,ya力那么big,他这么一个动动手指头就让股市翻云覆雨的男人,怎么会不需要一些其他人来纾解?

人崩到极致,总需要一些方式来发泄,邵云重不嗜酒,cou烟也是偶尔,又重yu,所以他ya根不信他外头没人。

不过邵云重在这件事q上是不会、也没有必要跟他说谎的。

厨房里的佣人来收餐具。

裴雪意没有回答邵云重的质问,他披着毯子下cuang,赤着脚走到窗边,拿起水壶浇一盆快枯死的花。

他头发乱蓬蓬的,披着毯子的样子像个怕冷的小动物,光洁的脚踝又白又neng,脚趾头泛着粉红。

邵云重看着他这副模样,好像一瞬间什么怒火都没了。他拿起拖鞋,走到他跟前半跪下来,“把鞋穿上。”

裴雪意抬起脚,看着给他穿鞋的人,突然说:“邵云重,你可以找别人,这样我们都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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