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其实邵云重心里并没有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说阿季是他的小媳妇儿,他还挺开心的。
几个人吃完饭就去盘山赛道飙ce,邵云重选了一辆蓝s的布加迪。ce速太快了,裴雪意只跟着跑了一趟,就觉得胃里难So,不舒服,脸s都白了。
他身体一直不big好,邵云重也不敢带着他继续飚,但是自己又在兴头上。终点站那里有个休息的地方,邵云重扶着他到里边休息,让他在沙发上躺着。
裴雪意知道邵云重还没玩够,“你去玩吧,自己小心一点,我不能看着你了,你自己心里得有数,我在这里睡一会。”
邵云重有点不放心,“真的不要我陪着你,要不咱们回家吧?”
裴雪意说:“不用,你去吧。”
邵云重说:“那行,一会走的时候,我过来接你。”
这天晚上邵云重喝了酒,属于微醺的状态,整个人有点兴奋,他和项奇东绕着盘山赛道开了好几圈,速度越来越快,玩到最后终于尽兴。
一群人各回各家,都散的差不多了,邵云重也准备走了,这时才一拍脑袋,“糟了!”
项奇东问:“怎么了?”
邵云重说:“我把阿季给忘了!他还在终点站呢!”
他正要开ce去终点站接人,项奇东把他拦住了,“冯寰他们还在那边呢,应该就要返程了,让他们把阿季带过来吧。”
邵云重犹豫了一下,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项奇东已经给冯寰打了电话。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后来成为邵云重最后悔的事,他特别后悔那天晚上让裴雪意上了别人的ce。
因为冯寰那天喝多了,带着裴雪意返程的时候,在一个Wan道出了事儿。
邵云重和项奇东赶到的时候,裴雪意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苍白的侧脸上都是血迹。
邵云重的叛逆期也在那一天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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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们高中到高考的回忆,包括高考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金笼里的一个月),这一段回忆,我一直在考虑放在哪里比较好。其实这段回忆很重要,按照big纲我就是放在他们分开之后的,但在连载期间,我也在思考有没有更合适的ca入位置,但想来想去还是放在这里合适,所以就放在这里了。有的朋友可能不喜欢看过去的回忆,可以跳过,这部分回忆,我尽量不会占用太多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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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回忆·警觉
管家第一次见到邵云重那么慌乱的模样,他和邵怀峥赶到医院的时候,邵云重已经惊慌失措到失语。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木然地坐在手术室门ko,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邵怀峥憋了一肚子火,上去就给他一脚。
这一脚用的力道不小,邵云重直接被踹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没爬起来。
管家连忙去扶,邵云重xin子犟,一把将他推开,硬是靠自己站起来了。
邵怀峥看他还敢犟,抬腿又给了他一脚。
这父子两人,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xin格霸道,唯我独尊,骨子里都十分强硬。邵云重的xin格,其实是最像邵怀峥的,关于这一点,邵怀峥不想承认也没办法。
裴雪意伤到了头,脑袋上缝了几针,从手术室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没清醒,医生说是So外力zuang击导致的短暂xin昏迷。
邵云重在病房里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脸上、身上沾着血迹,那是把裴雪意从跑ce里抱出来时沾上的,看上去有些狼狈。
管家觉得实在不像样,劝他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来守着。
他像听不见似的。
管家还想再劝,邵怀峥摆了摆手,冷冷地说:“就让他在这里守着吧,让他好好看看,要不是他任xin妄为、贪图玩乐,阿季也不会遭这样的罪。”
其实按照邵怀峥的行事作风和jao育方式,今晚就应该把邵云重押回去打一顿。毕竟上次邵云重只是把ce偷开出去,都没惹什么事,就被一通好打。
这回邵怀峥没打他,是因为邵怀峥知道,阿季So伤,比棍子砸在他身上还让他难So,这个jao训已经够他记一辈子了。
裴雪意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和墙壁,耳边还有医疗仪QI滴滴答答的声音,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但他记不清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来的,他只记得,自己等了很久,邵云重都没有来接他,所以他沿着盘山赛道往回走,然后在路上遇到冯寰,冯寰说捎他回去…
裴雪意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转头看到趴在病cuang边的邵云重,他抬起手,想meme邵云重的头发,但是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big概是动作幅度有点big,他感觉头晕目眩,还有点恶心想吐。
“阿季。”邵云重在这时醒来,伸手抚me他的额头,“你不要动,医生说你还不能转头,会头晕的。”
裴雪意刚醒来,觉得很疲惫,他看了邵云重一会儿,一张ko嗓音沙哑:“我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
邵云重用小勺子喂了他几ko温开水,“你都不记得了?你和冯寰在Wan道出ce祸了。”
“不记得…”裴雪意头上缠着纱布,手上还打着点滴,嘴cun一点血s都没有,虚弱地说:“我只记得,你一直不来,我就一直等,天太晚了,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我就走回去…后来遇到冯寰…”
邵云重听到这里,一天一夜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原来裴雪意等不到他,还自己往回走了。
那么长的赛道,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他没办法想象裴雪意孤零零走回来的q景。
他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他怎么就玩昏头了,竟然把他给忘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季…”邵云重看着裴雪意,想meme他的手,但是两只手都扎着针,他根本不敢碰,“我当时只顾着飙ce,没有听到你的电话。我不该只顾着玩,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我不该偷懒让冯寰带你回来,我该去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