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只是站在风雪中,静静地看着他,直到肩头落了一层雪。
这一天晚上,邵云重没有离开丹麦。
他入住了裴雪意同一家酒店,并且要了裴雪意隔壁的房间。
可他依然不敢现身。
他只是卑劣的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象着隔壁的那个人,独自在黑暗中抚we自己胀ton的**,隔空打了几*。
这次回来之后,他再也不敢去找裴雪意了。
他还去找医生求助,怎么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找裴雪意。
医生没见过那么不听话的病人,q况好一点就不听他的话了,q况不好了再来找他。最后q况越来越糟,还要再骂一句:你这个庸医!
要不是给得太多,他真不想接待这样的病人。
医生给邵云重一个皮筋,让他戴在手腕上,只要心里产生想要去找裴雪意的念头,就用皮筋在手上弹一下。这是厌恶疗法。可是没有用,邵云重对自己下手特别狠,把手腕都弹肿了也没用。
后来他背着医生搞了一个小的放电装置,表面看就是一个圆形小球,心里一有想去找裴雪意的念头,就使劲攥住小球,小球感应到ya力,就会放电。
这个电量不会死人的,就是掌心会有被灼烧的疼ton。
邵云重每晚都握着这个小球入睡,在被灼烧的疼ton中睡去。
时间长了,他产生了一种自虐般的j神快感,越是想念裴雪意,就越是疼ton,越是疼ton,就越是想念。每一次想念,都伴随着灼烧的疼ton。
他这半生自big狂妄、脾气极坏,因出生在富贵之家,半辈子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从来不知道挫折为何物,可能注定要在“q”字上吃苦头。
有时候他会想,他以前对裴雪意那么坏,是不是活该在悔恨和煎熬中度过一生?裴雪意真的不要他了?
裴雪意在国外旅居两年,终于在初cun的时候重返故土。
他回到裴家在南方的老家,在那个江南小镇定居下来。
邵云重根据他刷卡的账单知道他回国了。这是两年来,除了一年前他飞去丹麦那次,他们第一次距离那么近。
邵云重忙完一天的工作,坐在ce里,调出导航地图,看着地图上他和裴雪意之间的距离。
九百公里的路程,开ce只要八个小时而已。
夜s深沉,天空下起小雨,一辆ce疾驰在高速上。
邵云重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他甚至根本没有认真地分析,就已经依照本能启程了。看着导航上的这段路线,明知道这段路线的尽头就是裴雪意,他根本无法冷静,他所有的理智溃不成军。
他知道裴雪意现居的地址,因为裴雪意之前跟他说过,裴家的老宅子就在一条小巷子里,以前还有人想从裴乘风手里买走,但是裴乘风没卖。裴雪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对南方小镇的期待。
邵云重赶到的时候是凌晨五点,雨势越来越big。
如今像这样的江南小镇,多少都有了商业开发的痕迹,但依然保留着当地特s。巷子窄小,ce不能开进去。
邵云重把ce停在外面,在巷子里找“裴宅”。
他高强度工作了一天,又开ce八个小时,其实非常危险,但是在来的路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疲惫。当他终于来到裴雪意的门前,却像被人couGan了力气,同时又觉得心里很安宁。
邵云重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靠着门边的小青石狮子睡着了。雨渐渐下big,这扇门上方有檐,却挡不住什么风雨,雨水都裹挟着扫在他身上,但他睡得特别香。
这是裴家在南方的祖宅,已经一百多年了。原本不适合居住了,毕竟很多生活设施太落后,几年前裴乘风修葺过一次,还说以后回来过年,但是后来一次都没回来过。
现在倒方便了裴雪意。
初cun的雨又湿又冷,裴雪意枕边点着沉香,手边还有几本书,cuang边的小炉子上烤着几个小橘子。
现在还是很冷的时节,他这一夜睡得很沉。
他现在刚刚断了抗抑郁抗焦虑的y,在中医的建议下用沉香助眠。
清晨的阳光透过镂花窗棂照进来。
他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巷子里有家早餐店,过了八点半就收摊,他赶着买早点,那家的红糖糍粑是一绝。
雨还在下,裴雪意撑着一把伞,单手推开门。
缩在墙角的人听见动静,立刻醒了,下意识抬起头。
江南的cun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水砸落在青石板上,飞檐上的水珠子一滴滴落下来,落在两人周围,就像是一道水帘。
两年了,裴雪意又见到了时常出现在梦中的这张脸。
邵云重看着他,泛红的眼底透出几分欣喜,就像疲惫至极的旅人终于回到家。
裴雪意呆呆地看着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如同许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一样,被他紧紧勒进怀里。
“阿季…”邵云重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沙哑而温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很想你,很想你…”
他想问问他,是否也想过自己?可是终究不敢问,害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他只是抱着他,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不停亲weng他的侧脸和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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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好卡好卡qaq。很抱歉,每天都在卡文,昨天从下午四点坐在电脑前,熬到凌晨四点,然后从凌晨四点哭到早晨八点。觉得自己是废物,也不是写什么旷世名著,为啥就是那么卡,明明知道写什么,但就是写不出来aaa QAQ我下次没有十万存稿不会开文,真的对不起追更的各位,我以后如果不能保证更新速度,不会再开文了。
感谢投喂!!
感谢—Dante 一赞赏1个鱼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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