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奇东和冯寰对视一眼,看来阿季什么都没说a,可能有自己的主意,他们还是别掺和这俩人的事了。
有些事,还是得他们自己解决。
项奇东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连阿季这个好弟弟都忘了,真是世事无常a。诶,你觉得你这个弟弟怎么样?”
他有点好奇,都失忆了,邵二还会喜欢阿季吗?
邵云重想起这几天裴雪意对他的照顾,客观评价道:“我这个弟弟,很好呀,说实话这么好的弟弟,可惜了,不跟我在一个户ko本上。”
“噗——”冯寰一ko茶水喷出来,因为憋笑肩膀颤抖,差点呛死。
身边的朋友连忙给他拍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邵云重心里有种直觉,他和弟弟之间可能有什么过节。
之前阿季说他们以前关系不好,小时候经常打架,但最近这几天弟弟对他太好了,再加上弟弟说以前的恩怨可以一笔go销,他就没有继续深究。
今天听他们这么一说,又觉得是不是还有其他隐q?
几个人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邵云重现在还没完全康复,探视时间不宜过长。
项奇东从病房里出来,在走廊里碰见裴雪意,想了想,还是挺纳闷的,问道:“你们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裴雪意想了一下,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他笑了笑,“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项奇东没有再多问,道别离去。
裴雪意却在心里又一次问自己,是为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他潜意识里也是一个固执的人,面对邵云重时也有一种固执。
就是不告诉他,让他自己想去,想不起来就算了,谁让他忘了?
他有点想笑,为自己孩子般赌气的想法。
回到病房的时候,邵云重正坐在病cuang上发呆,手里捧着那枚被红线串起来的戒指。
裴雪意走近看了一眼,见邵云重从枕头下面又拿出了另一枚。
出事之后,邵云重手上的戒指被摘掉了,今天邵怀峥想起来这件事,才把戒指给他。
邵云重将戒圈明显big了一号的戒指T进自己的无名指,正好。
而且很明显这是对戒。
邵云重抬起头问:“我是不是结婚了?有妻子?”
裴雪意说:“你自己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邵云重觉得,阿季的脸s突然有几分冷酷。
他看着手里的素圈戒指,很努力地回想,试图想起一点什么。
那一层记忆很隔膜,好像蒙着一团雾,只要把雾拨开,似乎就能豁然明朗。
额头布满一层汗水,眉头越皱越紧,邵云重猛地攥紧戒指,太阳xu突然一阵刺ton。刹那间他面s惨白,双手抱住脑袋。
“邵云重!”
“医生…”
耳畔好像有裴雪意的呼喊,那把声音很冷,却有无法掩饰的焦急,忽远忽近…
他想回应他,却最终在头部剧ton中败下阵,很快就陷入黑暗。
……
“如果病人实在想不起来了,也不能勉强,治疗需要循序渐进,唤醒他的记忆也是如此。”
医生给邵云重做了j础检查,最后这样说道。
邵云重似乎在做梦,睡梦中也皱着眉头。
裴雪意坐在cuang边,看着他的睡容。
他攥着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想质问他,你凭什么忘记?凭什么你说忘就能忘?明明是你强求来的,可是你却忘记了。
邵云重,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恶。如果你再不想起来,我会走得远远的。他在心里这样说。
所以他不想告诉他,他要他自己想起来,想不起来就算了。
可是看到他因为努力想要记起来而头疼,又觉得自己做错了。
何必欺负一个生病的人?
是他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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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惜了,这么好的弟弟,怎么不在一个户ko本?
后来:幸亏没在一个户ko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