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前排小女孩儿眼尖,看到袋子里爱心形状的巧克力,“周老师周老师,我想要爱心的。”

“今天不可以,爱心的只有一颗,老师自己想要,下次补给你,行吗?”

“好吧,那就给老师,可是周老师,你以前不是说你不吃糖的吗?”

“老师要送给一个爱吃糖的朋友。”

“那好吧,送给老师的朋友。”

夏小满坐立不安,直到一颗糖落进他的手心,周聿白拍拍手:“好了,下课,吃糖的时候别跑,吃完再玩。”

夏小满me着手里的爱心巧克力,朝着周聿白的方向转头,他好像看见阳光下周聿白扬着笑脸问他要不要吃糖。

趴在走廊听着孩子们的欢笑声,夏小满跟着笑,林广浩挤过来:“哪里来的糖?”

夏小满赶紧剥开金泊纸塞里嘴里,“没了,就一颗。”

“哦,下回我也买点糖来哄他们,免得他们总说最喜欢周聿白,我也买糖来收买他们。”

一个小胖丁儿听到林广浩的话,停下脚步,big声:“才没有收买,我们喜欢周老师,是因为周老师最帅,还有,周老师会给我们讲很多很多故事,还会jao我们玩游戏。”

林广浩指着自己的脸:“我不帅吗?我还给你们当马骑呢。”

另一个小女生跑过来抱住夏小满的腿:“浩叔叔,你也很帅的,不过最帅的应该是小满叔叔,第二是周老师,第三才是你。”

这番话引来一群小朋友争论,叽叽喳喳地,争论最帅的是夏小满还是周聿白。

夏小满han着巧克力,很甜,甜透心。

喜欢听别人夸赞周聿白,任何夸赞都喜欢。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夏小满猛然惊醒,他必须锁住躁动的心,不能喜欢周白,更不能给他能在一起的错觉。

巧克力融化,ko中的甜味还在,夏小满突然尝出巧克力其实是苦的。

中午三人一块吃饭,林广浩搭着夏小满的肩,比着:“小满,你怎么变矮了?”

周聿白拉开林广浩,往右边一甩:“来,跟我比。”

林广浩踮脚:“我俩一样高,那巧克力,还有吗?好饿。”

“没有,分完了。”

听雨街游客逐年增多,夏小满听着re闹的街景,怀念起以前摆摊的r子:“以前我在路ko摆过摊,旁边是卖臭豆腐的,臭豆腐big哥什么都懂,是个特别有趣的人,他现在不摆摊了吗?”

林广浩咬着半根烤肠,听到这里停下动作,“臭豆腐big哥走了,走了一年多了。”

夏小满心往下沉,“意外?”

“意外,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走,去我家喝茶,我妈讲给你听,我讲不顺。”

林妈妈叹息一声:“臭豆腐big哥走的蹊跷,小满a,你还记得吗?你师傅给他算过命,说他三十五岁那年要避水,不要游泳,不要靠近水域。”

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原本师傅并不想给big哥算吉凶,有些事命中注定,提前算只会徒增恐慌,big哥执意要算,师傅算出他三十五岁这一年五行水为忌,需要避水。

周聿白坐在夏小满左手边,问林妈妈:“阿姨,big哥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一整年,big哥不钓鱼,不游泳,孩子要学游泳都让老婆带去游泳馆,也不走水边,不坐船,不过河,一直到腊月二十九,他想着家里的太阳能re水QI得清洗Gan净,洗完好过年,一个人上到楼顶洗re水QI的储水罐,那罐子又高又big,也不知怎么的,他滑进罐子里了,等家人发现,人已经浮起来了,家里哭的惨哦,孩子还小,唉……”

夏小满手攥的紧紧的,喉咙酸涩,“太年轻了。”

周聿白捏了捏夏小满肩膀,“别太伤心。”

林广浩一脸不解:“为什么会这样,没有破解的方法吗?命真的都是天定的?没办法避开吗?”

夏小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周聿白道:“命运决定99%,还有1%的机会是留给我们的,我们要做的是,积极过好当下,保持乐观的心态,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事q都要平静积极去应对,凡事不求圆满,小满胜万全。”

夏小满从来不知道这句话的份量如此重,心像是被一支带着火的箭击中,逃无可逃,是周聿白的光太过炙re,炙re到不用眼睛,夏小满也能看清周聿白的模样。

林广浩没听懂,问道:“算命真的这么准,什么都能算吗?”

这要怎么说,夏小满没有回答,无论哪位算命big师,都不会保证算命百分百准确,自会留余地,应验了便是算的准,偏离了便是祖先保佑,逃过一劫,臭豆腐big哥的事,或许更多的是巧合,世是巧合之事成千上万,所有科学解释不了的,由玄学接管。

回去的路上,夏小满拉着周聿白的风衣腰带,跟着后面,周聿白放慢脚步,“你是不是在难过?”

夏小满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我难过的是活着的人,big哥的儿女还小,不过师傅以前也算过big哥老婆的命,师傅一般不轻易算小孩的命,说小孩命算多不好,算的big哥老婆的命,她的晚年幸福,享不尽的儿孙福,穿金戴银,吃穿不愁,也算是安we吧,希望big嫂苦尽甘来。”

“真的没有改命成功的人吗?”

“周白,你信命吗?”

“你信吗?”

“我应该是信的,命中既定的事,无法改变,给你讲个故事吧,师傅的师傅的太师傅,也就是我的祖师爷,江湖人称刘瞎子,他有个女儿,有一年祖师爷算到自己三年内离世,在他离开前,他想给他女儿定一门亲事,选来选去,选了村ko最穷的一郑家,他对那家有恩,那家孩子当时不过十几岁,刘瞎子算到那家小子将相之相,且长寿到老,两家订下亲事。”

“不出三年,祖师爷仙逝,郑家依旧穷的叮叮当,祖师娘就不愿意了,这么穷,女儿嫁过去除了吃苦还是吃苦,祖师娘对祖师爷算的将相之相表示怀疑,正巧隔壁村一家土财主上门求亲,给三十两银子,祖师娘想要退亲,又怕被人骂嫌贫爱富,于是到郑家,告诉他家,孩子们big了,需要三十两银子当彩礼,给孩子们把亲事订下。”

“郑家卖地卖物,东拼西凑,最终也只凑得十两银子,眼看亲事告吹,正好朝廷征兵,自愿当兵的可补贴二十两银子,郑家小哥报名参军,拿着下发的二十两,跟自己家的十两一起凑够三十两彩礼,再次将亲事订了下来。”

“就这样,郑家小哥外出打仗,一去就是五年,祖师娘的女儿熬成老姑娘,祖师娘心里急,郑家小哥杳无音讯,外面都传他早死在战场了,这时候有媒人上门说亲,隔壁村一户富农续弦,女儿自然是不愿意,祖师娘收了富农的钱,骗着女儿喝下y,将昏迷的女儿抬上花轿。”

边说边走,两人很快走到家楼下,周聿白静静听着,“后来呢?她没有等到郑家小哥?”

“花轿行至半路,迎面遇到一支队伍,为首的士兵喊着让迎亲的队伍避让,不要冲zuang了将军,花轿后退的时候晃动太big,姑娘悠悠转醒,看到身上的嫁衣,哭着冲出花轿,zuang上骑着马的将军,将军下马,正是郑家小哥,祖师爷算的一点没差,注定他就是要当将军。”

周聿白cou回背包带,改为握着夏小满手腕,“你讲这个故事,是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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