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2)

齐释青冷冰冰地注视着陈飘飘,而她却跟看不见似的,直接上手去拉齐归。

齐归只好扭头朝齐释青无奈地笑笑,“哥哥先走吧,我去去就回。”

齐释青没说什么,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陈飘飘拉他的那只手上,一直盯到齐归主动甩开陈飘飘的手为止。

“哎,陈道友,陈big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儿a?”齐归对着一语不发闷头往前左拐右拐的陈飘飘说。

“让你来你就来!”陈飘飘转身冲他小声吼了一句。

齐归倒是不怕陈飘飘big呼小叫。一个月来他已经彻底me清楚了陈飘飘的脾气,她从小被惯坏了,根本不会好好讲话,除了会对她父母撒娇以外,对别人一律是这幅态度,即使她根本没有生气。

陈飘飘终于停在了一棵树下。她细细查看了一圈四周,见无任何人,这才放心地面对齐归,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齐归不明所以地伸手去接,陈飘飘却往回一cou。

“?”齐归疑惑地看向陈飘飘,见对方脸上竟还飘起绯红,更是毫无头绪。

陈飘飘罕见地结巴起来,“这,这个……请你带给你哥哥。”

齐归终于从她手里接过那封信,上面系了一条丝带,绑了个j致复杂的结,一看就是出自心细之人的手。他看向陈飘飘,惊讶于她居然会用“请”字:“这是你做的?到底是什么呀?”

“你别管!”陈飘飘又叫了起来,耳朵红得要滴出血来,“总,总之,你给少主就好!”

齐归好奇地看向手中的信,稀罕地问:“我可以看看吗?”

陈飘飘有点生气地说:“不行!是给少主的!你不准看!”

齐归也有点委屈:“可玄陵门也有规定,外派之物不能随意带进玄陵门,更何况是擅自转jao?你连这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万一里面有什么法术,让少主So伤怎么办?”

陈飘飘斜眼看着他,呼吸都急促起来,面红耳赤道:“好好好!你不就想知道是什么嘛!这就是一封信!我给少主写的!你满意了吗!”

齐归听懂了,但又没完全懂。陈飘飘跟哥哥一共没说过几句话,写信Gan什么a?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说,还非得写封信让人转jao的吗?

但既然只是一封手写的信,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转jao就转jao吧。

“好吧,我帮你带给少主。”齐归点点头,将信放入怀中。

见他答应,陈飘飘脸憋红了,憋了半天,一个“谢”字还是没憋出来,最后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说:“那我走了!你别忘了!”

“不会忘记的啦。”齐归拍拍胸ko,也往外走。

他们二人刚绕到big路上去,正好就碰见齐释青。

“诶!”齐归立刻就想把信拿出来,却被陈飘飘按住手。

“你,你等回去,晚上再给!”陈飘飘小声喝道,“悄悄的!不许当着我的面给!”

齐归蹙起眉头,心道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复杂存在,所说所做充满了WanWan绕绕还不爱解释。

“好吧好吧。”齐归只得把信再掖回去,装作无事地将手cou出,然后冲向他们走来的齐释青笑道:“哥哥。”

陈飘飘却脸颊红彤彤地瞥了齐释青一眼,一声不吭地跑走了。

“做什么去了?”齐释青低头问齐归。

齐归挺起胸膛,将藏了信的地方非常自然地暴露出来,好像这样就不令人怀疑了似的,big踏步往前走:“陈小姐托我帮个忙而已啦~”

齐释青眯起眼睛,而前方的齐归还哼起了小曲儿。

哼到一半,齐归突然“哎”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转身向陈飘飘离去的方向看去,又“哎!”了一声,似乎遇到了麻烦。

齐释青一脸狐疑地盯着齐归,但这人怀揣了小秘密,朝他就是笑嘻嘻的,什么都不说。

齐归并未在这天晚上就把信给出去。

无他,因为今晚玄陵门有宴——玄陵掌门、见剑监掌门、斧福府掌门,连同他们的家眷都聚在一起,补上先前因为武雅意外去世而没聚成的宴席。

“陈飘飘显然是忘记这回事了。”齐归这么想着,一边像个木偶娃娃似的被齐释青按住比划衣服。齐释青从他房里拿过来三T新做的衣裳,都是齐归的。

“今晚宴会可穿常服。你想穿哪T?”齐释青把三T衣裳都比在齐归身前,让他自己对着铜镜看。

齐归却一脸惊奇地me着正好合适的衣袖,问:“这是给我的新衣服哇!为什么在哥哥那里a?”

齐释青平淡道:“做好了一并送到我那里,忘记给你了。”

齐归兴奋地me着下巴挨个看衣服,而齐释青面无表q地转向铜镜。

镜子里,年轻的玄陵少主面如冠玉,一双眼睛深似寒潭,然而他并未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偏向了身后那个活泼的身影。

再ya抑的黑s道袍也遮掩不了的快乐与生机勃勃。

三T常服里,一T淡绿,一T烟青,一T浅鹅黄。

从第一回在玄陵门过年,齐归说自己喜欢穿颜s靓丽的衣服起,往后每一年,掌门齐冠都会给齐归做T漂亮颜s的新衣服——给齐归做一T,还会给齐释青做一T一模一样的,虽然齐释青从来不穿就是了。

能穿常服的场合并不多,一年到头屈指可数。

今年q况稍有不同。因为明年少主就要独自外出历练了,掌门有意锻炼他方方面面、尤其是处理各种生活琐事的能力,就将给弟弟做衣服这事扔给了齐释青。

于是齐释青big手一挥,常服先订了三T,提前数月为着齐归四月初一的生辰又订了三T。

这三T早早地拿了回来,就放在齐释青的衣橱里。

他其实有无数的机会拿给齐归,但不知为何,每当他打开衣橱,看见自己清一s的黑s道袍之间,叠着三小层齐归的衣服时,他就舍不得将衣服给齐归。

那一抹埋没在黑s之中亮丽的s彩,是他房内最隐蔽珍贵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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