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1 / 2)

人的胆量其实并不是事先预备好的,而是在孤注一掷的那一瞬间才爆发出来的,在此之前可能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对第五君来说,胆big是一场无法预料的、极度冲动的无中生有。

在没有思考、也没有做任何心理准备的q况下,他就走到了齐释青背后,Wan下腰,亲密地环住了齐释青的脖子。他的big脑明明没有发出指令,可身体却动起来了。

灵魂和躯体好像是分别控制的,二者之间存在延迟。

直到指尖被齐释青的皮肤烫到,第五君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到了这里、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此时才感到些许的害怕。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感So不到爱意,却固执地想要尝试。

好像一个上头的赌徒,越是倾家dang产越不收手。

他听见他冷静地对齐释青附耳道:“把窗关了。”

同时却又知道他必须要给县令演一场戏,不然一切都会败露。但他的身体好像暂时不听使唤了似的,不光喉咙说不出话,就连四肢也僵硬得动不了。他就那么抱着齐释青,过了好一会儿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没有对齐释青发出下一个指令。

是齐释青打破了沉默相拥的僵局。

从喝下那杯茶开始,齐释青周身血Ye的流速陡然加快,浑身都烫得厉害,如同发着高烧。他的太阳xu咚咚起伏,好像血Ye要生生从那里zuang出来似的。与第五君j肤相贴的那一小片位置因为被过度感知而敏感到发痒。

齐释青后槽牙快要咬碎了,脸颊的jro硬得吓人。他发过誓这辈子不再伤害第五君,可他的誓言就快被打破了。

他快要失控了。

他甚至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刚刚第五君说的那些话、那些做梦似的好话,他甚至做不到细想,只是凭本能抓取了字面意思。他不能保证没有曲解第五君的意图,可他快要忍不住了。

在y物的作用下,一切感官都被放big。第五君的脸蛋软软地贴着他的,第五君身上浸泡多年的艾草清香在浓浓的胭脂水粉味道下依旧能被他清晰地辨别出来,但最无法忽略的气味,其实是人的血味。

第五君穿着的衣裙,浸透了一个死去的妓女的血。

这股血腥让齐释青从qyu的地狱里挣扎出了一丝清明。

齐释青猛地站起,抓住第五君的胳膊,把人拉到远离窗户的位置。

第五君的手臂还挂在他脖颈上,他紧紧握住第五君的肩膀,死死盯着他。

“最后一次机会。”齐释青说。

第五君却往前用力一扑,彻底地拥住他,搂住他的脖子,抱得紧紧的。第五君比齐释青矮一些,扬起下巴就能垫在齐释青肩膀上。

齐释青感到一股温re的气流喷上颈侧,他听见第五君说:“抱我到窗边给县令看一眼。然后,把窗关上吧……”

这句落下,第五君就不再说话,他环住齐释青的脖子,嘴cun温温rere地贴着他的肩头,同时光脚踩上了齐释青的靴子,整个人都挂在了齐释青身上。

第五君站在齐释青脚上,跟他的身体完全贴紧的时候,僵硬了一瞬。

他本能地想跑,可他没有。他还是那样紧地抱着齐释青,手没有松开分毫。

他是个医生,什么都懂,但yu望这个词好像跟他从来都不沾边,他知道出现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然而这种反应从来没有出现在离他这样近的距离。

于是第五君微微分开脚,尽管动作有点无措,还是允许那把刀从他双腿之间的缝隙通过。他好像一个可以开合的刀鞘,把刀身小心地藏进了自己身体里。

花魁的裙底没有多余的衣料,第五君的腿自然也是光l的。big腿内侧传来的高温十分危险,那把利刃不知什么时候会出鞘,第五君ya下不安的心跳,静静地看着齐释青。

他们对视太久,瞳孔甚至都有点涣散。因为距离太近,他们看着彼此却像在从对方的瞳仁里望着自己。

从齐释青的眼睛里,第五君看见自己小小一个,还戴着花魁的假面皮,看上去好镇定,连笑都没有的。

齐释青的双眼连眨都不眨,供第五君照着镜子。不过这面镜子好像是chao水做的,瞳孔里的小第五君在chao水里待了会儿,chao水就渐渐静了下来,好像他是那汪水专属的分水将军。

那双眼睛轻轻Wan了Wan。

小分水将军被tun进了剑眉星目里。

下一刻,齐释青伸手搂上第五君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放松,别害怕。”齐释青对他说。

第五君紧张得ko水都不会tun了,但换颜易嗓之术已经学到了骨子里,他仍然记得自己此刻扮作了谁。

他用女子娇柔的声音发着抖:“那你轻一点。”

易容成花魁其实很难。在这天前,第五君根本没见过花魁,唯一看见的一眼、听过的一声,就是她从cun风楼坠楼的那一瞬。因此第五君没办法复刻花魁的神态气质、走路步态,甚至连她的嗓音都是揣测着捏造的。

是以刚刚在楼下,在众妓生面前跟县令斗智斗勇的时候,第五君紧张到无以复加。

好在这场戏已经走了一半了。

齐释青听到第五君又变成一副女人的娇娇姿态,呼吸停滞了片刻。

“我会尽力。”

他ya低嗓子对第五君说。

终于不再是第五君一个人的独角戏,这一回他们两人一起演。

温柔的q人突然变成了j虫上脑、急于泄yu的恶劣p客,他猛然勒紧第五君的腰,几步走到窗边,粗暴地把人掼在窗框上。

气势做得很足,从楼下看,量谁都会以为花魁的后背得zuang青了。

但齐释青的手在窗沿垫在第五君的腰后,承担了所有的力道。

随着动作的惯xin,第五君的上半身甚至朝窗外仰了仰,然后纤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齐释青在窗户中央露了脸,居高临下扫视着黑yaya的拿刀队伍,准确地看到了站在最高处、具有最佳观测位置的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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