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予乘。”牧楚为的声音阴沉得可怕，“你在对姜姜说什么？”
金予乘不说话了，身子往后一靠，仰头放声big笑。
他眼底的那股疯劲儿，可一点都不比牧楚为差。
真不愧是兄弟呢，姜式在心底冷笑。
牧楚为缓缓走过来，点开一段新视频，拿到金予乘眼前：“希望看完你还能笑得出来。”
视频里是金予乘的妈妈被送进抢救室的过程，镜头晃动得厉害，拍得很随意。
“妈……”金予乘愣在当场。
怎么回事？
姜式也是一愣，明明这女人昨天还好好的a。
“我妈她怎么了？！”金予乘猛然一把攥住牧楚为的衣服，他那只剩一层薄皮包覆的手，硬是攥出了深深的褶皱，“你把她怎么了？怎么了！！”
“她自己选的。”牧楚为漫不经心地揣回手机，“我只是告诉她，我马上就要把高旭给捞出来了，到时候我会把你打包好，亲自送到他手里。”
“我……不行！不行的！”金予乘眼神惊恐，呼吸急促，“哥，把我送到黑帮手里我就完了……求你……”
“咦？”牧楚为嘴角一咧，笑容诡异，“你这个样子，跟你妈妈好像a~”
一旁的姜式看了都起了一身j皮疙瘩。
“她……”金予乘Gan裂的嘴一张一合，眼神涣散，木讷呆滞，半天说不出一个整字。
“她也是这么求我的。”牧楚为半垂着眼眸，轻描淡写地开ko，嗓音温柔，说出的话却狠辣至极，“义母对我毕竟有Yang育之恩，所以我允许她，代替你，还我一条命。”
金予乘突然j动：“死？！你说死？我妈妈她会死吗！”
轮椅的金属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牧楚为生生扯开他的手，拿湿巾擦了擦被他抓过的地方，一脸无所谓：“你就带着这个问题，苟活下去吧。”
“为什么……金家的一切我都不要了，哥，我就剩妈妈了呀……为什……”金予乘眼底那点光，彻底熄灭了。
“今天以后，每一次睁眼，都提心吊胆，所爱之人生死未卜，连呼吸都带着罪恶感，生不如死。”牧楚为笑意yingying，“这种ton，现在，轮到你了。”
—— tbc
第101章
牧楚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哥！哥……”
任由金予乘在身后撕心裂肺地求他放过妈妈，瘦如枯枝的手拼了命地滑动轮椅，却怎么也跟不上。
在那扇透着微弱光亮的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
谁也没想到，金予乘猛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扑了出来，下半身还卡在门后的黑暗中，上半身死死拽住姜式的裤腿，姜式看了一眼那张布满泪水的凹陷瘦脸，像极了拼命爬上岸的水鬼。
尿袋破了，满屋子腥臊味，翻起的衣角露出腐烂的皮ro，触目惊心。
“姜式……姜式……”金予乘嘴里低低喊着他的名字，“对不起，姜式对不起……害你的人是我，你有什么气冲我撒，救救我妈妈好不好？”
姜式低头，看着他眼底无尽的绝望，皱了皱眉：“我？”
“哥哥他听你的，他什么都听你的……”金予乘抓住姜式，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厚重的门板几乎要夹断金予乘的肋骨，可他却像毫无知觉一般，任由姜式拖行。
“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吧。”金予乘苦苦哀求。
姜式停下脚步，问他：“那谁放过我了？”
闻言，金予乘浑身一僵。
姜式趁机抬腿甩开他，别开目光不再往地上看，神q冷漠地扬长而去。
电梯ko，牧楚为在等着他。
姜式刻意避开他灼re的视线，刷卡，摁了楼层。
牧楚为开ko了：“我的承诺兑现了，该你了。”
他眼底难藏欢愉之s，这个暴戾恣睢的家伙竟然露出了一种堪称天真的笑容，他满眼期待，像是在憧憬着姜式的奖励。
太荒唐了。
姜式简直莫名其妙：“你觉得这是我想要的？”
牧楚为的笑脸渐渐变为困惑：“是你说的a，你想要金予乘So到惩罚，你亲眼看见啦，我做到了。”
姜式：“我看见的，从来都只是你想让我看见的罢了。”
牧楚为眯起眼：“金予乘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姜式不讲话。
牧楚为：“你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