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为什么?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吗?
程愿想不明白,便直接问道:“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许时悬手肘搁在扶手上撑着下巴,浅笑着发问:“什么?”
这下确定了,他就是故意的。
程愿鼓了鼓脸,提醒他说:“我是你的雇主。”
“我知道,所以这不是遵从命令赶来了么。”许时悬手指闲闲敲了敲脸侧,看着他有理有据地说,“但是我的雇主还没有发出下一步命令,我怎么能轻举妄动。”
程愿惊了,睁眼瞪着他:“你——”
“我什么。”许时悬笑着,豁然起身,踱步到程愿面前,Wan腰同他对视,轻声说,“要不,接下来要做什么,你来告诉我?”
程愿不满地看着他,嘴cun几度开合,最终说的却只是:“你这人怎么这样。”
程愿说这话时不太开心,因为他不想被捉弄,花钱又不是为了找罪So的。
他垂下眼,刚想说要不你走吧,这jao易也不是非做不可。
却不妨忽然之间,后脖颈被温re的手掌托住,迫使他扬起了脸,一个炙re的weng随之落了下来。
且不仅限于浅尝辄止,不过片刻,对方便撬开他的cun关长驱直入。
是幽细醇厚的乌茶香。
程愿坐在cuang边,双手搁在身侧,不由攥紧了手下的cuang单。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和人接weng。
其实仔细想来,上次的big部分细节他都记不清了,只有一种模模糊糊的印象。
此刻却好像骤然将他拖回了那晚的回忆当中。
一weng之后,许时悬顺势把他ya下去,一边在他cun角鼻尖轻轻啄weng,一边半笑着哄他:“我逗你的,别生气了。”
程愿从那r起自我挣脱枷锁之后,面对他人一向称得上游刃有余,反正这世上也没什么值得他在乎的东西了。
但他对于眼下这种状况着实经验匮乏,是以一时之间只愣愣地眨着眼,好似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任由对方作乱。
许时悬见他突然这样乖顺,心中越发满意。
只不过这家伙让他吃瘪这么多次,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认识许时悬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所以惩罚才刚刚开始。
许时悬鼻尖渐次向下,同程愿的j肤只是毫厘之间,呼吸起伏间像是羽毛在轻轻地刮。
一路从表层吹拂到了骨头缝里。
程愿感觉头皮都麻了,他不太So得了,想伸手推开,却又见这人在他脖颈间嗅了嗅说:“好香,白桃味的。”
经他提醒,程愿这才想起,他刚刚泡澡时好像是随手拿了瓶j油滴了点在水里,原来是这个味道的吗?
但接下来,他却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在肩胛感觉到一阵尖利刺ton时,程愿蓦然又想到了对方的微信头像。
都喜欢咬人。
而自此开始,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许时悬拿回了主动权,程愿便才终于像一开始打算的那样,只需要配合就好了。
尴尬的氛围渐渐趋于chaore,就像南城六月底的天气,又湿又黏,却又总是无时无刻无孔不入地包裹着人们,叫人透不过气来。
程愿几次想逃离,却又几次被留下。
忍无可忍之时,脑中零散地想,不是说他是雇主,要听他的命令吗?那现在为什么让他停他不停!
每每出ko想要质问,却都会被weng得句不成句。
眼冒金星昏过去之前,程愿满心盘旋着怀疑,他这个钱真的不是花来找罪So的吗?!
而他找的这个人,似乎也不是能够轻易被驱使的,更像是一匹不So控制、为所yu为的狼。
……
程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像是一个孤独的旅人,却误入鬣狗环伺的丛林,好像随便哪一匹都能随时扑将上来咬下他的一ko血ro。
在他濒临极限之际,那些鬣狗却忽然消失无踪,好像是So到了威吓,他被一只威风凛凛的狼纳入了保护范围。
可再一环顾,四周好像都是冷冰冰的Q笼,他安全了,却没有自由了。
而那头狼,也一直在暗处幽幽地注视着他。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程愿眼球快速转动,最后突然一个cou搐,猛地惊醒过来。
程愿睁开眼,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怎么了?做噩梦了?”
身侧忽而传来一道询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