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的眼睛忽然变圆了。

“怎么？”陆慎言平静地看着。

“陆老big你真的和那个人类很像哎，”花豹又多闻了几ko，“区别就在于……多了一股像老big那样的雪的味道。”

江狸忽然有些愣住。

雪，怎么会是雪的味道？难道是因为刚和他做过所以气息混杂了吗？

“两个人的气息会有高度重复吗？”陆慎言问道。

“除非从小一起长big的双生子，要不然是不会的，”花豹摇了摇头，“不过一个人的气息，big概是会因为时间而改变的，比如如果陆老big你是那个人类，而你又在雪中待了很多很多年，待到像是和雪融为一体那么久，那之后你再出来，就会变成这样的味道。”

花豹挠头看向两个老big，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解释清楚。

他之前就听说，江老big在雪山待了好几百年，所以江老big身上除了原本代表生机的森林气息之外，还会多出雪的气息。

同理可得，陆老big身上的气息就是陪着江老big一起在雪山待了几百年后所变化形成的，所以才会在原本的气息上又混杂出同样的雪的味道。

“那我知道了，”花豹恍然big悟，“原来陆老big你就是那个人类嘛。”

陆慎言的脸s猛然变了。

“不可能，”江狸立刻否认道，“那个人已经死了，豹豹，是你闻错了。”

“我没有闻错，简直一模一样。”

“可他已经死了。”

“但气息还在a。”花豹挠头。

“可他……”江狸说不出话来，因为连江狸自己都不知道捉妖师是怎么死的，他只知道模糊中是捉妖师一身是血，倒在自己的怀中，每次只要回忆到那个画面，涌起的难过的感觉几乎就要将他淹没。

后来他就尽力克制自己，不再去想那端封存的记忆，以至于直到今r，他依旧不知道当初发生的一切。

可怎么会，陆慎言怎么会是那个捉妖师呢？

他怔愣看向陆慎言，看见陆慎言眸光的一点改变，好像透过陆慎言的模样，记忆里那张模糊的面孔终于渐渐有了轮廓。

“江狸……世上的一切都有它运行的法则。”月狐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你无法勘破的。”

“但为什么我会对人类产生感q，”那天是江狸拿回脊椎后第一次出现在监管司，他问月狐道，“我们这种存在，不是会隔绝qyu的吗？”

“所以你承认了。”月狐笑着说。

“承认什么？”

“你喜欢他。”

这世间有千万人，甚至比起寿命短暂的人类，强big的同族显然更适合成为他们的配偶，但江狸却从不曾对月狐朱雀他们动过心，因为有天地规则的存在，身为神so总是对一切都充斥着淡漠疏离的态度，唯有陆慎言，唯有陆慎言无论做什么，都能得到他的溺爱。

重生归来之后，江狸一直困惑于这一点，以至于他有意识地与陆慎言保持距离，企图在这其中找出一星半点的缘由。

直到此刻他忽然明白了，是在茫茫雪山上，曾经有一个人以蛊咒为引，用xin命作jao换与赌注，赌他这一世能够破开世界法则，偏爱自己一回。

最后封存的记忆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陆慎言的眼神，好像也有了一丝波动，透过江狸的目光，他好像意识到了一件新的事q。

“假的。”陆慎言忽然开ko说，“不可能。”

第92章 得到答案

“人类死了以后是不会重生的，”陆慎言攥着方向盘说道，“哪怕没死，也不可能活上三四百年。”

更何况陆慎言有父母家人，他更清楚地记得这三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如果说他就是当年那个捉妖师，那简直荒谬。

但花豹的伴生能力也不会出问题，陆慎言的气息的的确确和当年那个捉妖师一模一样，只是历经百年，有了些微小的改变，这个结果像是谁都没办法解释的。如果，陆慎言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是那个捉妖师呢？

听起来像是不切实际，连r来堵在心ko的巨石却开始摇摇yu坠，取而代之的是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的手像是触碰到电流一般，轻微地颤抖了下。

ce子继续行驶在山道上，花豹疑惑前面两个老big为什么突然又沉默下来。

许久后陆慎言又去掏ko袋，掏出一包新烟来。

“别cou了。”江狸伸手拦下道，“什么时候烟瘾这么重了？”

陆慎言没说话。

“最后一段记忆，应该就在这几天了，”江狸望向ce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我们再等等就知道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只有他们俩知道其中真正的han义。

·

现在已经是行程的第二天了，按计划来算，他们正不断地接近目的地，陆谨行给的方位很宽泛，详细位置只能靠花豹的鼻子去嗅闻。

离实验隐藏点越近，妖怪混杂的气息就会越多，哪怕那个地方布置了密不透风的结界，但只要有人员进出带动空气流动，就都能被花豹的伴生能力所捕捉到，所以为了能尽快找到隐藏点，之后几天他们要在空气流通的地方进行多次嗅闻。

“会很累的，”江狸扭头看向花豹，“做好准备了吗？”

“老big放心，”花豹拍拍胸脯，“我一定替你们找到地方。”

夜渐深的时候，他们进入滇城范围，陆慎言最终把ce停在了随意一个镇子边，坐在驾驶位上看向外头的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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