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乡重新回到穆雁生身边,规规矩矩地离他一米远,说道:“以后您到了直接进来,不会有不长眼的拦着您。”
穆雁生:“……好。”
他好像能猜到张乡对安保说了什么话。big抵就是……以后见了他直接放行,之类的。
张乡能在商尽也身边贴身做事,自然是个工作能力出众,处事圆滑周到的人,他在公司里职位不低,却一路上对穆雁生恭恭敬敬,不少员工明里暗里偷偷瞧见,能让张乡这么小心对待,自然知道穆雁生是个spical的人物,就多看了他两眼。
“商总在开会,您先在这儿坐一会儿。”
张乡把他带到顶层的办公室,给他倒上茶水。
穆雁生道谢:“谢谢,你忙去吧。”
张乡便关门退了出去。
这种规模的办公室,主人只能是商尽也。
办公室很big,有一面巨big的落地窗,站在窗边俯瞰下去,底下的建筑和人就像沙盘模型里的蚂蚁一样。
一个傲睨万物的高度。
挺符合商尽也给他的印象。
办公桌上堆着一些散开的文件,穆雁生没有去动,将饭盒放在矮几上,转身去了洗手间。
谁知因此听到了两个员工的八卦闲聊。
“看到张助带着的那个人吗?听说是商总的……新婚伴侣。”
“a?真的假的?看着年龄不biga,这么小就结婚了。”
“和商总同岁。”
“哈哈,同岁a?气质倒是天壤之别。那人一瞧就是刚出校园的学生,看起来还挺好骗的。再看我们商总,你瞧瞧谁敢惹他?”
“可不是,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和我们抢项目的秃头,一个三流小企业,混了几十年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就仗着自己年纪big,眼高于顶,不把商总这个小辈放眼里,不自量力big放厥词,你猜他现在怎么样了?”
“咋?”
“破产了。”
“a?没听说a,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人说的,好像是那秃头在一个聚会上喝多了,big概是眼红嫉妒吧,就讥讽商总有如今成就是借着董事长的东风,踩在老爸肩头上才当上了铖达的二把手,本质上就是个没能力的绣花枕头,铖达在他手里撑不过两年就会垮,儿子败光了父亲的产业,到时候他只有抱着董事长big腿ton哭的份儿。”
“靠,这话也太难听了。”
“后来这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商总耳朵里,他也没生气,借势组了个局,还把那秃头也请去了。听说当天那个聚会上来了好些业内的big人物,不知道商总说了什么,没过多长时间,和那秃头有合作的好像都达成了某种默契,解约的解约,撤资的撤资,现金流断,高层陆续离职,没多久就垮了。”
“你的意思是……破产的原因,只是因为商总几句话?”
“这谁知道呢。我们这些拿工资的,听听八卦就得了,真正原因是啥和我们也没关系。走吧。”
人走后,穆雁生从隔间出来。
他洗着手,冰凉的水流从他的手指间冲刷而过,他呆愣着,好半天才收回手,水珠滑过他的手背滴落在地上。
回到办公室,商尽也已经在了。
他背对着自己,手上拿着饭盒盖子,似乎在看饭盒里的东西。
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与穆雁生四目相对。
“我来……送饭。你吃过了吗?”
“没有。”
“那就好,饭菜还re着,你赶紧吃。”
商尽也问:“你做的?”
“陈姨打电话告诉你了?”
商尽也Wan起嘴角,不知道在笑什么,好半天才回答:“不,我猜的。”
“哦……”
“那你吃吧,我先走了。”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送一顿午饭?我以为你是有事q找我说。”
“……没事,我没什么事要和你说。”听了那俩员工的话,他有点没胆子了。
虽然商尽也现在面上装得好,但一个仅凭三言两语就能让一家公司垮台的人,要是自己某天无意间戳到他哪根神经,他真想无声无息把自己整死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商尽也放下饭盒,走到他面前,微微低下头闻了闻:“喝酒了?”
穆雁生稍稍偏过头躲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喃喃道:“一点点……”
“和谁?”
“我朋友。”
“什么名字?”
调查户ko吗,问这么多。
穆雁生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你说了我就认识了。”
他看起来不会放弃,穆雁生只能老实告诉他:“……井露露。”
商尽也道:“听名字是个女生。”
“是女生。”
“戒指怎么没戴。”
话题转得快速且突兀,穆雁生心虚地咽了咽ko水,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他撒谎:“忘了。”
“回去戴上。”
穆雁生不说话,没拒绝也没同意,他瞟了一眼商尽也的左手,上面的戒指熠熠生光。
商尽也突然伸手,似乎是想要来牵他的手,穆雁生条件反s就往后躲了一下,他没me到。
“……”两人之间又开始了尴尬的沉默。
“你怕我?”
穆雁生咬咬牙,小声说:“你做的那些事,谁能不怕你……”
“我做什么事了?”
“你明知故问。”
“如果是因为我绑了你一晚上,那我道歉,你要是生气,可以绑回来,我不反抗,任你绑多久,绑在哪里都可以。椅子上,cuang上,随你喜欢。”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颜s。
“你……你还b着我结婚,又不答应和我离婚。”
“是我b的你吗?”商尽也说,“答应和我结婚的是你,后来毁约的也是你,我顾全big局,让两家留了面子,关系得以维系,这也是我的错?”
穆雁生梗着脖子,气势却远不及他,弱弱地开ko:“那……那我们现在已经结了婚,我就不算毁约,……不能离吗?”
“不行。我们才刚结婚,你就要和我离婚,传出去,我面子往哪儿搁?你知道的,二婚很难找对象。”
他说得理直气壮,穆雁生瞠目结舌。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商尽也这样的,七婚八婚都有人上赶着往他身上扑吧。
难道真是因为钱?
穆雁生道:“离婚……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你放心。”
商尽也算是明白了他话中暗藏的意思,沉默几秒后幽幽道:“可我要。”
“我要j神损失费,误工费,婚庆费,你还要赔偿我二婚的名誉损失费,别墅房产我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你还得偿还我一半金额,这些统共算下来——”
穆雁生永远说不过他,胡搅蛮缠也不是他的对手。要真按他的说法算下来,没个七八位数别想了事,光那栋别墅就够他So的,一半也要人命了。
他家境是不错,可是和商尽也比起来,那还是小巫见big巫,怎么都不够他宰的。
穆雁生不和他掰扯了,打断他的算账:“我回去了,你慢慢吃吧。”
商尽也道:“我晚上回来吃饭。”
穆雁生暗暗腹诽: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最好在家。”
“……”话里隐藏的控制yu真是满到快要溢出来。拿了他的证件还不够,现在还给他设门j了。
穆雁生没说话,头也没回地开门走了。
商尽也回头看了眼饭盒里那个焦了半边的心形煎蛋,扬起嘴角,笑出了声。
笑声带着些许无奈和隐藏不住的喜悦。
他坐到沙发上,夹起那片焦蛋送进ko中咬了一ko。
“……”拿着筷子的手僵了有半分钟。
随后,他捂住眼睛低下头,高big的身躯笑得止不住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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