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灯年久失修,时亮时不亮,忽明忽暗,把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陈斯琢吐出一ko气,回过头看,身后空无一人。
被那个变态shao扰了一个月,他每时每刻神经都紧绷。
可以回家了。陈斯琢这样想着,me着黑找到了自己家门,正准备开门,忽然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有人!
他猛地回头,下意识就是一拳砸过去!
结结实实地打中了一个人!
对方闷哼一声,后背抵到了铁门上,发出巨big的声响。
打中了!
陈斯琢心跳如鼓,手指哆哆嗦嗦地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微弱的光照亮了对方的脸。
少年被光晃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就闭上眼,长睫毛微微颤动着。
黑发半遮着眉,眉弓高,鼻梁挺,big半的脸都隐藏在黑暗里,只有眉眼被手电筒照亮。
这个人是……李景翎?
陈斯琢悬着的心瞬间落地,他手忙脚乱地扶住李景翎,哭笑不得,“景翎,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景翎睁开眼,眸子黑沉亮丽,嗓音听起来很温和:“我把钥匙忘在家里了,进不去。”
“那你就一晚上都在这里等着?”
“en。”李景翎沉沉地凝视着陈斯琢瓷白的侧脸,背在身后的手指缓缓收紧。
“我都没看见你。”陈斯琢叹了ko气,“怎么不去住酒店?”
“手机,关机了,身上没钱,身份证也没有带。”李景翎语调轻快,他很高,站直身子比陈斯琢高出半个脑袋。
“这样a……”陈斯琢暗自叹气,他还以为是那个变态呢!
这个李景翎,是两个月前搬到他家对面的,听说今年才十九岁,现在在读big一,好像还是学音乐的。
这小子长得挺帅,平时见人就笑,温文儒雅,这附近的老太太们都很喜欢他。
陈斯琢对他印象也不错,李景翎搬过来以后,还给他送过几次自己做的小饼Gan,两个人又是对门关系,平时见面了,也会互相打个招呼。
“不好意思,最近这一片小偷挺多的,我刚刚没看见你,你一下子发出声音,我以为是小偷。”陈斯琢选择了隐瞒,担忧地询问:“你没So伤吧?”
李景翎面带微笑,很冰凉虚伪的一个笑容,眸子呈现一个月牙般的弧度,“有点疼,我好像咬到自己了。”
“伤到了?”
“en。出血了。”
陈斯琢放下了戒备,打开了自己家的防盗门,很歉然,“现在太晚了,你找不到开锁的,今天先来我家住一晚吧。”
他把人打伤了,总要跟人家道个歉。
李景翎站在他身后,借着手机的光,盯着他微微耸动的肩胛骨,视线如同毒蛇一点点下滑,落到他细瘦的腰身上。
钥匙碰zuang,叮铃作响。
楼道灌进冷风,鬼影重重。
李景翎慢慢地笑起来,字音几乎是在齿关打架,与舌尖缠绵,尾调上扬,“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