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又来一条:【我亲自去摘的。】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喜欢樱桃。】
【所以你喜不喜欢?】
屏幕反复亮起多次,陈穆big有不被回复就一直自言自语下去的意思。
没办法。林殊止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好吃,别发来了,我要睡了。】
效果显著,眼前清净不少。不过就维持了一小会儿。
陈穆:【抱歉,不要嫌我话多。】
【你好好休息。】
【晚安。】
林殊止:……
那箱樱桃令人犯难,本着不能浪费食物的想法,林殊止没任由着它们堆放着慢慢腐烂,第二天尽数扛去了片场。
他带来一箱价格不菲的樱桃难免惹人注目,有人问他哪来这么多樱桃,他就声称是朋友送的。
有人持怀疑态度:“这成s这数量得过千吧,什么朋友舍得送这么多?”
林殊止无言以对,一天下来编造的借ko就从“朋友送的”变成了“家里世代种植樱桃的朋友送的”。
有上百号人在,一箱樱桃很快就被分完,等到了晚上陈穆又来找他了。
【樱桃吃完了吗?】
担心出现昨晚那种消息不断的q况,林殊止回了一句:【分完了。】
陈穆回得很迅速:【你吃了吗?】
【吃了。】
陈穆:【那就好。】
【我亲手摘的。】
亲手就亲手,林殊止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强调的。
**
林殊止此次扮演的角s是一名无业青年,说好听些是自由职业者,说难听些就是失业人员。
他经常会接一些志愿者活动,工资虽然低微但j本生活勉强能支撑。
有一回志愿活动的地点在民政局,他的职责是为每一对伴侣分类排号办理业务。
剧组拍摄不能big过天,他们不能扰乱社会公共秩序,只借了一小块场地两小时速战速决。
民政局早上八点半上班,保安big爷还没来将锁卸掉林殊止就在门ko候着了。
他似乎来得有点太早,因为剧组的工作人员他也没见着几个。
但有人比他更早的。
那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分布在门前,林殊止看见有个穿着汗衫和拖鞋的中年男人不爱站着,依着门前那big柱子就席地而坐了。
他旁边有个年纪相仿但穿着明显庄重的女人,有些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后站得更远了些,似乎嫌他邋遢晦气。
林殊止瞌睡还没醒,正靠着另一侧的柱子闭眼假寐时忽然被一阵争论声吵醒。
是门前等待的两个年轻男女。
起初只是拌嘴,后来声音越来越big,几乎发展到对着对方破kobig骂的程度。
林殊止不耐烦地睁眼,打算出声提醒了,结果先看见的不是唾沫星子横飞的那两人,而是凶神恶煞的保安big爷。
“big清早的吵什么吵,还在这种地方,等离完了就没动力继续吵了!吵够了再来嘛!”保安big爷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骂了几句就拎着锁链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两人果然收敛不少,只是时不时还会再拌几句嘴。
门开了所有人都往里走,剧组工作人员前去布置场地,林殊止做好了造型便可以四处活动。
他走到一个名为离婚调解处的地方,正巧碰上刚刚吵架的两个年轻男女推门进去。
这印证了他的猜测,那两人的确是夫妻。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人出来了。林殊止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刚刚进去前还闹得不可开jao 怎么出来就牵上了小手?!
他视线一直跟着那两人走,那两人出了big门ko后搂在了一起,女方一副泫然yu泣的表q,男方则从兜里掏出了纸给她细致地擦脸。
……
第二对进去的也是眼熟的,是那穿汗衫的中年男人和一身书香气息的中年女人。
那二人面无表q地推门而入,过程中jao流全无。
林殊止看得入神,连剧务站在面前了都没发现。
“总算找到你人了,拍摄可能要延期,原本商定能够借用的场地今天可能用不了了。”剧务火急火燎地赶来,语速飞快地通知道。
林殊止回神看他:“延期到什……”
一句话没讲完,转眼间又有电话进来,剧务很Gan脆地走到了一个角落里去接起。
剧组工作人员还在进行电话沟通,不过才过去五分钟的时间,那离婚调解室的门又吱呀一声打开了。
那对中年夫妻从里面走出来。
还是一前一后的站位。
林殊止心中隐隐有些预感。
他们没有走向民政局门ko,而是前往下一个办理离婚业务的地方。
剧务接完电话回来了,一脸放松的表q告诉林殊止:“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你待会儿到拍摄时间回来就行。”
林殊止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三对被工作人员指引着走进去的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
他们的存在很扎眼,林殊止方才在big厅里就见过了他们。
也许是人上了年纪生活的各方面都不太便利,那两位老人哪怕有离婚的打算,也是互相搀扶着过来的。
没有说话与争吵,也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不久后他们又互相搀扶着出来了。
林殊止有些看不出来他们是否还要离婚。
正打算继续看下去,电话突然猛烈地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这阵铃声吸引注意力。
林殊止微微弓下腰,示意有些抱歉。
那是另一位剧务打来的电话,催促他提前过去准备。
那两位老人走得很慢,看起来需要很多时间才能走到big厅。
林殊止来不及想太多,也无法继续看清那对老夫妻下一步会走向的地方了。
**
林殊止对那对老夫妻有些耿耿于怀,一整天里除了工作时间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
陈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给他打来电话。
说不清因为什么,林殊止没有多少犹豫就把电话接起。
“林殊止,”陈穆喊他名字,说,“我浑身上下都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