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Gan巴巴地应了一声,也想不好要再说些什么。过了好久,梁浅还是忍不住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21岁的时候在Gan什么?”
我21岁的时候在Gan什么?汤臣回想了一下自己的21岁。哦,那年他big四,在被劈腿与开题报告中惆怅,在写不出纸与卷不明白间买醉。
汤臣:“big四的时候刚好在申请研究生,原本打算继续念商学院的研究生,结果PS[2]写着写着突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读商科。于是就gap了一年,去参加了一个在东南亚做地域研究的志愿者团体。再把东南亚十一个国家都去了一遍之后,又去了尼泊尔,孟加拉国和巴j斯坦。”
梁浅顺势推导,“然后发现自己对社会学更有兴趣,就去读了研究生?”
“不是。”汤臣笑了一下,“因为我妈说‘老汤家本科生和狗不得入内’。”
梁浅:“?”
汤臣:“我当时刚从巴j斯坦回来,原本想要去非洲看看。我妈可能终于So不了我再继续发疯,她说我如果不读到博士就不用当她儿子,学历只有本科的人不配出现在户ko本里。”
梁浅心想:这特么还不是卷王在世???他们一家都有点卷的j因在a,卷这种东西是不是会遗传a。
汤臣:“刚好我当时也没钱了,身无分文,我妈说不读研究生就别想出去玩。我当然也可以找份工作先赚点钱,但我觉得去读研究生也挺好的,那一年接触到了太多的东西,但我觉得很难有一个合理的体系去将他们归类总结,我总觉得有很多东西ya在我的胸ko,但我却找不到疏解之法。就想着不如去读个研究生好了。”
“a——”梁浅张big嘴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你不会又开始造神了吧?”刚好到了小区楼下,汤臣挂了倒档,转过头来问他,“你是不是还想问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到现在有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理想这个东西,多数时候不是用来追求的,而是用来贩卖的[3]。”
“想不明白也没关系,那就先从自己不讨厌的事q开始吧。”
梁浅:“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傻又做作?”
“那倒没有。”汤臣把ce倒进了ce位里,挂了空档,熄了火。接了句很土的话,“谁的青cun不迷茫呢?”
汤臣解锁了ce门,梁浅跟着下了ce。
汤臣:“想不通就去睡觉。”
梁浅:“睡一觉就想通了?”
“睡一觉就不会想了。一觉起来只会想‘我今天早饭吃什么,诶是应该烧包辛拉面吃还是把麦乐jre一re再凑合一顿,吃面应该吃什么味道要不要加j蛋家里芝士没有了要不要去便利店买一点’之类的问题。”两个人走到各自门ko,汤臣先翻出了钥匙,“剩下的j块都你拿去吃吧。我年纪big了,身材管理比较困难。”
梁浅一边掏兜找钥匙,一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个人在说什么胡话?
梁浅还没想好说啥,就被老年人拍了拍头。汤臣推开房门,冲他笑了一下,“早点休息。”
周末。
梁浅当初办了校内打工证,找了个图书管理员的兼职。时薪900r元,周中工作两天,每天晚上五点到八点。周六工作一天,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中间午休一个半小时。整体来说是个非常清闲也非常适合他的工作。
学校图书馆里甚至有好几个书架的中文书,从《道德经》到《狂人r记》,再到《丰ru肥臀》,中国历史上杰出的文学作品都有购置。早上刚来,还的书还没有积很多,梁浅从书架上随便cou了本看上去比较薄的书消磨时光。
木心的《鱼丽之宴》,一本访谈录随便翻翻还是挺有意思的。翻着翻着就看到了这么一句——
【名字是个符号,最好不han什么意义,否则很累赘,往往成了讽刺。】
最近是不是跟名字过不去了,这感觉比星海诚还星海诚。
他拍了个照发给了Ts。
【ShallowFish:[图片]】
【ShallowFish:有被骂到】
【Ts:别理他,觉得没道理就略过。读书读自己想读的内容就好。】
【ShallowFish:我要跟你吐槽我在r本的留学生活,实在是太恐怖了。】
【ShallowFish:太恐怖了,我昨天蹭了我们学校jao授的ce,(feat.三个酒鬼)】
【Ts:恐怖的点在于?】
梁浅也说不上为什么,随便ko嗨罢了。想了想回到——
【ShallowFish:主要他很离谱,先是诓我,再是强行认我做Gan侄子,硬抬自己辈分,这谁So得了。而且这个jao授总是给我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我感觉我高攀不起,坐他ce我怕他让我挂科。】
【Ts:学不出来才会挂科,要对jao授的职业素Yang有自信。】
【ShallowFish:忘了,你也是jao授来着,授授相护。】
【Ts:我只是实话实说。】
【ShallowFish:好的jao授。】
梁浅配了个“不敢造次”的表q包。
Ts回了他一个“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