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喉结迅速下ya,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
“卿卿——”
“big哥,”
南卿打断了他的话。
绚烂的烟花在天空最高的地方绽开,在片刻的璀璨中,又以最快的速度坠落,湮灭在深黑s的夜空里。
南卿靠在霍聿洲身边,身上披着的深s羊绒big衣几乎要和夜空融为一体,只有一张白皙的脸庞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big哥,我长big了。”
“有自己的生活,也有了自己的事业,未来还会有自己的家庭,所以我不再是那个每年靠在你身边,吵吵闹闹招惹你的小孩了。”
“你曾经告诉我,如果觉得太累的话,可以适当停下脚步,在那个名为家的温馨港湾里停一停。”
“可是big哥,白家不是你的港湾。”
“它让你承担了许多超脱这个年龄的负累,又没有让你得到家庭成员之间应有的温q。如果白家让你觉得疲惫的话,你也可以不把所有的担子揽在自己身上,也可以不强迫自己留在白家。”
“你并不是维持秦家和白家运转的机QI,你可以停下脚步,让自己休息一段时间,去散心,去度假。”
“你看起来太累了。”
一簇簇烟花在天际亮起,又以很快的速度化成没有温度的灰,飘摇着从天际落下。
烟花的余晖照亮了南卿的眉眼,恍惚间一如当年,眼睛亮晶晶的,连声音都很轻很轻。
秦慕白红着眼眶看他,眼角湿润,
“好。”
夜风吹起秦慕白的衣摆,他的衬衫似乎宽松了几分,整个人表现出几分幽沉的瘦削来。
这样的秦慕白会让南卿心慌。
他那么强big那么无所不能的big哥,像是被人扒皮cou筋,只留下一副直僵僵的骨头。
又似乎夜里的北风吹得再big一些,就要将他吹走了。
南卿犹豫了一下,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秦慕白安we他那样,上前几步,轻轻抱住了秦慕白。
秦慕白身体僵硬,呼吸骤停。
环抱着他的少年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学着曾经秦慕白无数次安we他的样子,声音很轻,
“秦慕白,谢谢你陪着我长big。”
“我的新朋友们说,你把我jao育成了很好的小孩,而且我也觉得,你已经是天底下,最好、最负责任的big哥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但你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
“我也问不出来你究竟生了什么病,但是秦慕白,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平安健康,长长久久,甚至我希望有一天自己死亡之后,你还能身体健康地去我墓碑前献一束花。”
“秦慕白,我曾经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要去恨你。”
“可是我又很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能有人愿意毫不犹豫的为我付出生命,那么这个人,big概也只是霍聿洲,或者秦慕白了。”
“我很想再有骨气地怨恨你久一点——”
“毕竟对我有求必应的big哥,第一次言而无信,就是把我丢下。”
“可是秦慕白,我还是狠不下心来。”
“秦慕白,我希望你这辈子都健康平安,轻松自由,得偿所愿。”
他的声音飘散在漫天的烟花爆裂声中,顺着拂过发梢的北风,遥远地像是Kua越整座洋流,落在秦慕白酸涩的心ko。
声音又轻又低,对他讲着,
“秦慕白,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