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姜亦挑眉:“你们任务完成回去就好,我还要留在靳家堡挣钱,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古辛也不计较他话语里的冷漠,越过他往前走,姜亦的脸冷了又冷,还是跟了上去。
古辛慢悠悠道:“你很聪明,居然猜到是靳夫人抓的那些女孩,现在也b她把人放了,不过我是真的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姜亦在他身后学着他的语气道:“不过随便猜一猜。”
古辛微微一笑:“然后随便诈她一诈是吗。”
姜亦沉默以对,古辛摇摇头:“她也是真够蠢的,现在放人不就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也是把所有人都当是李笑楠那小子了。”
姜亦依旧充耳不闻,古辛再接再厉:“不如这样,我们jao换,我告诉你一个info,你也告诉我是怎么知道是靳夫人抓的那些女孩,如何?”
姜亦行走的脚步不变,却开了ko:“你说说看。”
古辛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来,说道:“你似乎很想知道你姐夫的下落是吧。”
姜亦一向无波无澜的眼中此时也覆盖了一层寒霜,他停住了脚,声音比以往更冷:“你调查我?”
古辛也站住,自然而然对上姜亦的目光,他对于能挑动对方q绪这一点感到愉悦,甚至说是有成就感。
“我与秉江城的知府素有jaoq,知道你来自宋阳镇,正好也是属于他管治范围,让他查你的来历并不麻烦。”
姜亦轻轻皱了皱眉,听他继续说:“一个月前你的姐夫杨木头失踪,你姐姐姜小梅独自一人来秉江寻夫,她在刺史府做工后,在回乡的路上顺便给靳夫人送白裘,结果死在回家的路上,作为她的弟弟,你,姜亦,不相信她死于意外,来秉江城就是为了找她的死因还有你姐夫的下落,我说的不错吧。”
姜亦垂下眼,神q冷漠:“你知道了更好,以后就不要打扰我了。”
古辛看着他,心叹这人可不不好相处,总是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么多年从前都是别人哄着他,哪有他哄着别人的道理。
可见他冷着脸要离开的样子,也只好道:“林和群在城里的探子,曾经见过李良过完生辰后,在刺史别苑接待了一群从临榆县方向来的一队人,当晚住在城郊客栈的衙役被他们带走,后来那队人马带着人似乎是进了靳家堡,他们带走的很有可能是你姐夫杨木头。”
他说的林和群是秉江城的知府,李良就是李笑楠的伯父,潭州刺史,如此直呼其名,可见对于朝中big员的不以为意。
姜亦的理智告诉他,对方来历绝对不简单,且来秉江的目的也不单纯,跟他走的太近于己不利。
但此时,不管是杨木头还是姜小梅似乎都跟靳家堡扯上关系,而古辛是有用处的。
有用的话,姜亦抿着嘴,想了想刚才古辛的问题,并不是什么麻烦的问题。
他看着古辛深邃的眼睛:“我只能确定蝶云是死在靳夫人手上,因为蝶云那张皮正在被靳夫人用着。”
一阵诡异的安静后,姜亦说:“蝶云用了我开的方子,那方子里的y材混在一起会产生一种气味,虽然淡,但是用久了,脸上还是会留有痕迹,昨天蝶云死后,我在靳夫人脸上闻到了相似的气味,以及血腥气,我给靳夫人的方子不是这种味道,所以我猜是靳夫人出于某种心理剥下了蝶云的皮,用在自己身上。”
古辛听后“嘶”了一声感慨道:“你的想法很big胆a,那你是怎么知道是她抓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姜亦略一沉ying:“猜的,靳夫人剥人皮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他入府的第一天,他见到靳夫人那刻起,就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很淡,但姜亦鼻子异于常人,所以他一直很不喜欢靠靳夫人太近。
姜亦接着道:“府里以往没有发生这种事,靳夫人或许从外面找的人,从蝶云这可以看出,她要找的一定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现如今城里又正好发生少女失踪的事。”
古辛恍然big悟道:“我又正好追人贩子追到附近的山里,如此巧合,靳夫人是罪魁祸首的可能很big,今天你又诈她一番,果然就怕了,为防止事q闹big,所以直接放人。”
姜亦问:“林知府还说了些什么。”
古辛想了想,摇了摇头,见姜亦又皱起好看的眉,才道:“林和群虽然是秉江城里官当的最big,但巡城营的周郃才是实际掌权人,林和群能调动的人少之又少,关于你姐夫的info,没有再多了。”
姜亦问了最关心的事:“那队人马,林知府知道来自哪里吗。”
“当r林知群不在刺史府,听探子说的特征,他判断恐怕是来自京都汴京。”
姜亦沉思片刻,察觉到此事复杂,当中只怕牵扯到许多,不知道杨木头一个普通人,究竟是在什么q况下招惹到这群人的。
还有靳家堡,靳家堡与秉江城里各路官员都有联系,靳夫人今天是做了一件蠢事,但也证实了靳夫人的有恃无恐,她背后的靠山big概就是周郃,而周郃是李良的人。
如今他手上没有可用之人,而big概率出身不凡的古辛,是有用的,即使他来路不明,姜辛垂下眼没有立马表态,但心里却知道,在当下古辛是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