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有些不明所以,“他从潭州回来,带了重要的证据,帮了我big忙。”
姜亦微微一笑:“那就请王爷杀了他吧。”
文王瞪big眼睛:“什么?!”
随即有些不悦,“我如今虽是求助于你,可我也不能因为你而随意诛杀有功之臣。”
他说的big义凛然。
“看来殿下很重视他。”姜亦淡淡道:“我在潭州,有个救命恩人,你这个手下害死了他。”
文王big惊:“这…有这事?”
姜亦不置可否。
文王还是有些不相信,姜亦道:“不如你亲自去问问他。”
文王脸s铁青离开。
这位新任的吏部侍郎随即被请到文王府,姜亦也去了,主要就是想听听他怎么说。
文王问的Gan脆,他之前从来没有问过吏部侍郎如何得到证据的细节。
“那天我被襄王的人追,倒在一户人家门ko,那家夫妻两个,见我So伤给了我一杯水和吃的,我想进去躲躲,哼,还不让进,直接把我关外面了。”
吏部侍郎不满道:“那家男人不想救我,可我发现他是县衙里的衙役,而正好那个糊涂县令要给李刺史送礼物,我就威胁这男人,让他把我藏进礼物中带出城,要是不带,我就杀了他娘子,他怕了,就同意了,谁知道我们到了城里,谢晖那帮人还追出来,我就只好假装把证据给了那个小衙役,然后跳崖,殿下,您别说我这法子真行,谢晖以为那小县衙有证据死抓着他不放,我这才能回来见您,给您证据。”
吏部侍郎说完眼角眉梢都透着得意,他看向文王,似乎在等着夸奖,文王僵硬的笑了笑道:“卿辛苦了。”
姜亦躲在屏风后面,对着文王露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一切不言而喻。
姜亦只要坐等就好,他心里清楚,那礼部侍郎确实有功,可他不是君子,有仇都是睚眦必报,于他而言,杨木头的死所有参与者都要付出代价。
吏部侍郎没过几天因为贪污So贿被判处死刑,对于这个有功之人,因为襄王再次崛起,皇帝也不是很在意。
文王带着吏部侍郎的死讯来找姜亦,问他到底能帮什么。
姜亦道:“襄王这次的成功我怀疑他早就跟周国的摄政王go结上了,别有意图,而能证明这一点的人,叫池何钦。”
文王挑眉:“此人在哪?”
“褚临淮府邸。”
襄王和周国使团谈判完,各自留下书面证据,那三座城池目前还是周国的,襄王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又让皇帝信任。
文王知道皇帝是想有人能制衡他,可还是不甘心被如此对待。
没过几天,姜亦就听闻褚府被贼人光顾了,天底下居然有人敢去武德司正使的府邸,这又成了京中的一桩趣闻。
而后文王试探多次褚临淮终于反应过来是有人盯上他了。
而盯上他不在乎是发现了池何钦,这叫褚临淮坐立难安,更让他难So的是,在几天后的半夜,有一伙黑衣人直接破开了他后院的密室。
他来的及时,救下了池何钦,可一番混战之后,他将黑衣人都打退,才发现池何钦不见了。
而池何钦此时正躺在一处房子里,看着走进来的姜亦和辜豫,虚弱地笑道:“你还挺厉害,敢安排人来抢我,今时不同往r了。”
姜亦摇摇头:“那群黑衣人可不是我派来的,他们是听周国使团命令的。”
池何钦也不是很意外,‘哦’了一声。
姜亦最开始告诉文王池何钦的下落,就是想用他去引出周国的人,毕竟池何钦的下落他们也关心。
“那位摄政王知道你还没死,应该是茶饭不思了吧。”
池何钦淡淡笑着:“我注定要死的,能活到今天也得谢谢你。”
“你之前说要等等,褚临淮有危险,辜豫已经查到了是谁,褚临淮很快就能抓住他去领赏了。”姜亦道。
池何钦欣we道:“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现在也没什么要等的了,你要动手了吗?”
他面容平静,没有一点要死时的害怕。
姜亦问:“独孤千归都要杀你了,你怎么还不说他跟襄王有什么阴谋吗?”
池何钦咳嗽了两声,吐出两ko黑血。
“你中毒了?”
池何钦摇摇头:“是蛊。”
他冲着姜亦招招手:“你过来。”
姜亦上前,辜豫亦步亦趋,似乎怕池何钦有什么阴谋诡计。
池何钦也不big在意,低声说着什么。
姜亦惊奇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池何钦用力点头,他似乎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只是半阖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
良久他躺会cuang上,用力喘着粗气,脖颈处似乎有虫子在蠕动,让他ton苦不堪,如今一身的脏污,头发凌乱,身上还有一些被凌虐的痕迹,看起来无比凄凉。
良久他坐起身来,睁开眼睛,似乎没有那么ton了,看着姜亦,眼神没有上次的呆滞反而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