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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9章不对劲(1 / 2)

第0029章 不对劲

自从和兰与书聊过小时候,盛无极发现自己对兰与书的感觉有些不对劲——连着两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观察兰与书。

比如说吃早餐的时候,他会先用果酱刀从瓶子里挑一点果酱出来,认真地涂抹在烤得焦脆的吐司上,然后从一个角开始吃,嚼两下就会抿一ko咖啡或者牛奶。开ce的时候,他握方向盘习惯是左手放在9点,右手放在3点,除了换挡,两只手j本放在方向盘上。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兰与书喜欢走在右手边,如果进入电梯,他会选择站在右后方的角落。开会的时候,陷入思考时他会无意识地用笔头抵着下巴,遇到别人说话再抬起头看着对方……

甚至还有,他在疑惑或苦恼时会me自己脖子上的胶片吊坠,然后微微蹙起眉头冥思苦想,想出来之后表q就会变得豁然开朗,而这个时候的他是最生动的。

“盛总,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很久,有话要说吗?”

彼时已经进入夜晚,阳台的玻璃门big开,夏夜的晚风吹进客厅,扬起遮阳的薄纱。

兰与书和盛无极各自占据两张沙发处理手里的工作。兰与书仰着头看投影上的电影片段,盛无极则是抱着电脑在敲键盘,敲着敲着视线就落在了兰与书的身上。

“没什么话要说,只是看你连着换了好几部电影,在找什么?”盛无极放下笔记本电脑,揉着眉心问。

“我在改《硬币》里白岸和林彧逃亡时在月下跳舞的那场戏,我跟孙茹茹磨了两天,还是不太满意,就想看看其他电影中跳舞的片段找找灵感。”

从七点多回到家吃完饭,兰与书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枯坐两小时无果,于是带着剧本到客厅,用客厅的影音设备放电影。

现在投影上放的是《新桥恋人》,正好放到烟花下米歇尔和诶里克斯在新桥上跳舞,客厅里充斥着烟花声以及音乐声,兰与书把声音调小了一点,埋头去看剧本上的片段,五分钟过去脑袋里始终空空如也。

盛无极走到他身边盘腿坐在地板上,稍稍go着腰拖过茶几上摊开的剧本:“你的眉头从出现在客厅就没松开过,来对对戏吧兰导,或许两个人顺一下就有头绪了,哪一段?这里?”

兰与书觉得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点点头。

作为电影出品人,盛无极已经看过两遍剧本,对故事q节还算熟悉,他以为照着台词念就行,也没多想,张嘴就来:“林彧,你看夜晚的森林多寂静。”

结果语调平直得就像人死了心跳监测仪上跳出来的那条直线。

“……”兰与书笑了,这样念台词连听下去的yu望都没有。不过盛无极不是演员也不是专门做电影的,没感q也正常。

“盛总,声音太直了入不了戏a,”他把投影上的电影按了暂停,然后对盛无极说:“我先给你讲讲戏,你试着代入一下?”

“你讲。”盛无极遇到自己不熟悉的专业领域,倒是虚心求jao。

“看过前面的q节你应该记得吧,这个时候白岸查到的证据已经指明凶手就是林彧,而林彧也承认了,两个人都明白这次逃跑无济于事,只是暴雨来临前最后的一次疯狂,他们心中装着悲戚、挣扎以及对爱的难以割舍,所以这场戏的整体j调应该是苍凉的,你的声音可以悲伤一点,像这样……”

兰与书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哀愁,但嘴角却是挂着一丝笑:“林彧,你看夜晚的森林多寂静。”他直接念出了白岸的台词。

只是很简单的两种表q,兰与书一瞬间却像是真的变成了白岸一样。

恍惚间盛无极被带着,主动瞄了一眼剧本,接着后面林彧的台词,像是回忆般:“en,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你也是这样开着ce载着我穿过一片森林。”

兰与书眼神变得有些ton苦:“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林思也在ce上。”

盛无极的声音不自觉跟着ton苦起来:“我记得她睡着了,蜷缩在后座发出很轻的鼾声,你说她像一只小猫。”

“是很像一只小猫。”

“可是小猫……不在了。”

“白岸……停ce吧,我想下ce。”

最后这句话是林彧忆起死去的妹妹,声音瞬间变得悲怆,但又带着一些克制,而盛无极竟然完全表现出来了。

兰与书愣在这里,表q有些惊讶地赞叹:“盛总,不错嘛,这么快就领悟了。”

盛无极挑眉,信ko道:“这种东西比合同好理解。”

兰与书不j想到圈中有些演员连剧本都读不懂,心道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好了,电影到这里,他们就要下ce了。”兰与书从沙发上站起来,接着讲下面的剧q:“白岸会把ce停在森林公路边,说到这个,你去过墨尔本的Black Spur Drive吗?两边都是高big的白蜡树和各种植物,我想要的就是这种场景,然后林彧在这里下ce,因巨big的ton苦Wan着腰在路边bigko喘气……”

“不是吧兰导,要我演a?”盛无极从下往上仰视他,生怕兰与书真要让他演,他念念台词还行,演是一点不会。

“不,不是要你演。”兰与书好笑地看着他,“唔……我是在给你描述我脑袋里的画面,他们从这里就要进入跳舞的剧q,现在剧本里写的是他们下ce后,明亮的月光照进森林里,白岸为了分散林彧的注意力,就聊起了月亮的话题,之后就聊到一首他们都很喜欢的歌,白岸一边哼着歌一边带着林彧跳舞,可是我总觉这里的设计有点生硬,怎么看都没有逻辑。”

在原本的剧q里是没有月下共舞的q节,但兰与书想要加点片段,用来宣泄白岸和林彧意外重逢后一直ya抑着的q感。他和孙茹茹讨论了很久,孙茹茹一度建议不加,可是兰与书作为导演有自己的坚持,所以两个人磨了两天根本没有满意的结果。

兰与书me着下巴,无意识地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陷入冥思苦想的状态。

盛无极看了他一眼,往后翻了翻剧本,指着其中一句原台词说:“这一场戏的最后,林彧主动对白岸说,‘天亮以后,请把我送到警察局’,既然是他主动提出来的,那不如改成,是林彧主动想要跳一支舞?”

“en?”兰与书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

“你在前面写了铺垫a,兰导。”盛无极说话时带着点笑意。

他把剧本翻到最前面两个主角初遇那场戏:“你安排了白岸和林彧第一次相遇是在中秋,那时候身份还是小偷的林彧偷了白岸的钱包被当场抓住,白岸没有把他带回派出所,而是在路边摊给他和林彧各买了一碗粉坐着吃,两个孤独的人缘分从这里开始。”

“从相遇来看这场几乎可以视为结局的戏,你要不要试试,让林彧触景生q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最后做出让白岸把他送到警察局自首的决定,正是因为这个的决定,他拉着白岸在月光下共舞,第一次见面的月亮和最后告别的月亮形成回环,为这场逃亡,这桩谋杀案以及他们两个人的爱q画上句号。”

兰与书沉ying片刻,提出自己一直想不通点:“可是林彧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跳舞呢?”

盛无极合上剧本,朝客厅投影上《新桥恋人》的电影画面抬了抬下巴:“他们两个人在新桥上跳舞,导演也没硬加一个理由,林彧是演员,演过那么多戏,有些浪漫q怀在身上也能说得通,再说,这场戏本来就属于艺术化的表现,要什么逻辑?林彧和白岸之间的爱就是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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