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徐景之me了me她的脸,温声道,“小伤,但是我们要赶回千山寺了。”
“好!”
苏长宁重重点头,从头到尾,她连一个目光都没分给苏长安过。
苏长安怔怔地看着两人相携往外走的身影,急道:“阿宁!”
“苏长宁,我是你的哥哥!”
“你不是!”苏长宁转过头,咬牙恨恨地说,“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讨厌你,你以前是不是欺负过我?”
这次不仅是苏长安,就连徐景之都手心发冷。
原来苏长宁没有了记忆,却依旧对曾经给她带来伤害的人有那么浓烈的排斥倾向……
想起禅房内那摇曳不定的烛火,徐景之的腿脚发僵,他的脑海中响起住持的声音。
“烛火哪怕能够燃烧再长时间,也不会是一辈子。殿下要做好准备,若是哪r烛火熄灭、或者燃烧殆尽,苏姑娘便会恢复记忆。”
“届时,再多的心头血也没有用了。”
这些话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令徐景之心惊胆战,他只能对苏长宁好一些、再好一些。
然后期许着一个可能拥有的将来。
第十七章
回到千山寺时天已经黑透了,徐景之伤到的胸腹全是湿漉漉的血,他若无其事地me了me苏长宁的脸。
“还记得之前住持说什么吗?”
苏长宁说:“知道,每七r要喝一次y,景之要去给我熬,不能捣乱。”
“很乖,”徐景之亲了亲她柔软的嘴cun,“回房间等我吧。”
住持已经在另一间禅房中等待多时,直到明处,徐景之才发现自己一身都是血。
疼ton令他的神志有些不清,但住持有些焦急的神s意识着他们须得尽快制好y了。
“就差心头血,”住持念了句佛号,又道,“殿下,您现如今的状况……”
他的嘴cun惨白,ton得冷汗涔涔,却还是躺平在了cuang上,接过住持递来的刀。
几乎没有犹豫,徐景之将刀尖抵进光l的胸膛,缓慢而坚定地ca了进去。
“好了,”住持又连连道了几遍佛号,手中的搪瓷碗中接满了还有淡淡re意的血,他掺进熬好的汤y中,低声道,“我去给苏姑娘送y,殿下,您需要多休息。”
徐景之的伤ko被包扎好,躺在cuang上猛喘气,他流了太多的血。
片刻后房门被急匆匆zuang开,他听见女孩的哭声,果然苏长宁扑在了榻边,泪流不止。
“景之,我不喝,我不喝……”她连连摇头,泪水浸湿了小脸,“我不喝你的血……”
“听话。”
那一瞬间,徐景之心中涌起无限的柔q,他多希望苏长宁永远就停留在这一刻,会为他伤心的这一刻,爱他的这一刻。
“你ton不ton,”苏长宁哽咽着me了me他的脸,“我不喝会怎么样?不喝好不好?”
“不好,”徐景之拿过她的手,weng了weng,“不ton的。阿宁知道吗,如果阿宁不喝,就会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