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顾景明不会结婚,翠翠的添妆还礼她也不需要。
回到家后,孟听晚将门ko的贝壳风铃摘下,又将瓷白花瓶收了起来。
随后她继续清理这个屋子里有关自己的用品。
陆陆续续整理了一下午,看着空当了不少的房间,她终于长舒了一ko气。
等她离开后,这个家里将不会再有自己的任何痕迹。
真好。
忙完这些,孟听晚走到书桌旁,将cou屉里的结婚报告拿了出来。
还记得刚搬进家属院那天,顾景明就带着她去找领导打了这份报告。
当时领导说,9月30r是个良辰吉r,万事big吉,你们就定在那天结婚吧!
现在回想,那天的确是个好r子。
是她斩断这份感q,离开这个男人的好r子。
孟听晚最后看了眼结婚报告,随后轻轻一用力——
将那张薄薄的、承载着上辈子爱恨纠葛的结婚报告撕成了碎片。
忙着忙着,天逐渐黑了下来。
孟听晚看了看天边最后一抹夕阳,在援疆ko号的报纸旁为“正”字添了一笔。
然后她将家里所有的旧报纸都拿到了书房,准备将上面关于援疆的资料全部裁剪下来,整理成册。
刚将手册整理好,顾景明推门进来。
他看到被剪烂的报纸,眉头微蹙:“报纸是人民财产,你怎么能这么糟蹋?”
孟听晚手一顿,轻轻抚平页角的皱褶。
“以后不会这样了。”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平淡,顾景明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你搜集这么多有关援疆的新闻做什么?”他问道。
孟听晚平静的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我爸在新疆,我想多关注一下。”
顾景明点点头,没再多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那边条件艰苦,能劝他早点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就多劝劝他。”
孟听晚一顿,心底五味杂陈。
早在来家属院前,她就告诉过顾景明,父亲从新疆去了甘肃,为敦煌壁画做修复工作。
他显然是已经忘得一Gan二净,否则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吧。
孟听晚埋头叠着手中的册子,随ko应道:“好。”
晚上九点。
孟听晚洗漱完回卧房,刚推开门,发现顾景明正在cuang头柜前用刻刀专注刻着什么东西。
见到她进来,男人迅速放下手中的东西,眼神躲闪的攥在了手心。
这一幕让孟听晚胸ko有些发闷。
她知道顾景明藏的是什么,那是一颗子弹壳。
上辈子,孟听晚以为顾景明是为自己而刻。
所以当顾景明将子弹壳藏起来后,她没有声张,而是满怀憧憬地等着这份惊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