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快忘了那张脸。
忘了那个男人。
晚上，许越在客厅陪许母一起看电视，楼下响起了爆竹声和烟花燃放的嘭嘭声。
烟味儿传到了许越鼻翼，让他蹙了蹙眉。
“妈，窗户是不是没关？”
曾经的职业，让此刻的许越变得敏感。
许母正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给许越剥核桃，并没有太在意听。
正在同时，阳台忽的传来一声‘砰’的声响，随即烟味变得更浓烈。
许母扭头看去，浓烟从阳台滚滚而来，还有东西被烧得噼里pia啦响的动静。
“快，着火了！”
许母慌忙拉着许越起身，然后朝门外走。
刚到门ko，许母想起什么，又连忙折回去：“你爸的照片得拿着！”
“妈，先打119火警电话！”许越连忙提醒。
但许母已经慌慌张张进了屋，没有搭理许越。
许越没有盲杖，站在门边哪儿也不敢乱动，只能对着屋里头big声喊许母。
可屋里，却一直没有声音传来。
“着火了，着火了！”
许越me索着去敲左右邻居的门，想要他们帮帮忙。
但不知是他们看电视声音太big，还是许越呼喊的声音太小，big家都没能听到，没有人来开门。
嗅着越来越浓重的烟味从屋里蔓延出来，许越一咬牙直接回了屋，然后用衣袖捂住ko鼻，big声喊道：“妈，妈你在哪里？”
阳台那边隐约传来许母的声音：“你别进来，你出去！妈先把火灭了！”
“咳咳咳……”许越已经被浓烟呛了好几ko，他不放心母亲一人在阳台，但是又害怕自己是累赘，急得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外头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隐约还带进了凉风。
许越转头，什么都看不到。
脚步声从他身边经过，然后在阳台那边消失。
“嘶嘶……”好像是Gan粉灭火QI的声音。
“阿姨，您没事吧？”
听得那人的声音，许越的手不由自主握紧了几分。
韩文宣搀扶着被烟熏得头重脚轻的许母走了出来，左右两边的邻居终是嗅到了怪异的味道，都开了门。
“呀，老许家起火了？怎么回事？人没事吧？”
“赶紧赶紧的，这big过年的怎么这么不注意……”
张婶扶着许母到了她家里坐着休息，许越却迟迟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韩文宣正在开窗，将屋子里的所有烟味散去，然后彻底检查阳台上的烧毁q况。
听到外面张婶问许越怎么傻站着不动，他才慌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