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出租ce上,一想到刚刚那则新闻,眼泪就扑簌簌掉,止都止不住。
等到了军区医院一下ce,医院早就被封锁了,他就在外面来来回回地转,过了不知多久,看到之前跟贺承风回家的一个alpha正往外走,忍着羞去搭讪:“你好,请问,请问贺承风先生现在还好吗?”
他的喉咙被泪泡得发哑,有几个音发得模糊不清。
“a...”alpha低头看这个羞涩的美人omega,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a,你是先生家里的那个omega!你来看先生吗?”
164拼命点头。
A带他进了医院。医院走廊里站了不少卫兵,三楼手术室和病房外更是挤满了穿着整饬灰蓝s军装的军官,神q肃穆,眉目
紧锁。
“怎么回事?旧伤复发得这么突然?”
“我们可以选了他的,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
人群窃窃私语,眼儿ko鼻全在jao换着讯息,关于政治合作,关于政局,关于仕途,关于战争善后。可就是没有关心贺承风本人的。
164突然有点恍惚,他怎么是孤零零的呢?
他习惯他身居高位,习惯他俯首的姿态,习惯他近乎怜悯的温柔。
164就算打定主意不要再喜欢贺承风了,也依然会为高高在上的神明的倒塌ton哭。
但是他明白了,贺承风就是贺承风,锋利地英俊着,戏谑地孤傲着,温柔地欺骗着,孤独地孤独着。
四月末的天还有几分料峭cun寒,他冷不冷呢?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的jaoYang所出来的没有资格的omega。
他低下头去。
病房里两个警卫走出来,人群又喧嚣起来,警卫低声呵斥:“请不要在医院里喧哗。请无关人员速速离开。”
164把头低得更低。
人群安静下来,只有零星两声碎语,雪白的走廊里灯光照得人无所遁形。他在旁边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哭得通红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像只脏兮兮的兔子。
“阮阮...”病房里传来贺承风低哑的嗓音,闷得如同地表之下的big地律动,喑哑的,腐朽的,将死的。
164好像被这声阮阮钉在了原地,从头到脚,动弹不得,只有额头顿顿地ton,好像针扎火烧。
“阮阮...在不在?”
164向前趔趄几步,人群好像摩西用权杖分开的海,分列两边,只剩下中间一条洁白的道路,直通声音所在。
“我、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