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见谢予不说话,又说了一句:“马上给老子滚回来a!不然我老子打死你!”
谢予在楼下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能Gan什么呢?能到哪里去呢?
现在Gan什么都没那个心q,谢予慢悠悠地绕着花坛散步,他q绪有些低落。
他想回学校,可惜不行,如果他就这么走掉,刘盛不知道要怎么发疯。
唉。
谢予走了几圈后走累了,在花坛边坐下。
他抬头望向天空,没有月亮和星星,但就是一片空dangdang的天空也让他感So到了宁静。
谢予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试图用眼睛丈量天上的云距离他有多远。
这样的环境真的很舒服,他不由得想如果纪绪现在也在这里,肯定会很有意思吧。
谢予自己都有些惊讶,他已经跟纪绪关系这么好了吗?这点小事也能想到他。
想着纪绪心q都愉悦了几分,跟纪绪待在一起的时间里,总是让人很舒适,就算有时候他态度不是很好,纪绪也不会介意,总是会很温柔的回应他。
之前纪绪好像说过有什么事可以给他发消息吧?
真的不会打扰他吗?
他发的消息可能会被对方抱怨很烦,这种可能光是想想他就So不了。
犹豫良久,他试探地发过去一句:在吗?
谢予看着手机,一分钟过去,纪绪还没有回复。
骗子……
谢予知道纪绪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没看到消息,但也有可能是看到了却不想回复他。
他不愿深思,只是暗暗决定不会再主动给他发消息。
谢予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准备回家。
这么长时间如果还不回家的话,刘盛该下来找人了。
重新回到家,家里已经被收拾好了,客厅没看见谢志强,应该在睡觉,他每天晚上都睡得早,吃完就睡。
而刘盛,听动静是在厕所。
挺好的,能不跟他们碰面就好。
谢予回到房间把门关上,可惜,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很想上锁。
而他房门的锁早在初中时期的某次争吵中被砸坏。
那一次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他忘了,在他的印象中,无论什么事都能成为争吵的理由。
哪怕事一张纸被风吹到地上,而他没有及时发现捡起来这种再小不过的小事。
争吵在这个家里再正常不过了。
他只记得那次他很难过,不想看到刘盛,不想再跟她争论什么,想关上门冷静一下,就把门锁上了。
以前刘盛不让他锁门,他一直都很听话,只那一次,就一次,刘盛就把门锁砸了。
其实那天他想的是只锁五分钟,然后就出去道歉让步的。
可惜,刘盛连五分钟让他说服自己的自尊向家人道歉的时间都吝啬给予。
那天他在房间里哭得很big声,门外砸门和辱骂jao织在一起的声音不断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的ton苦无人在意,他的绝望和恐惧将他淹没。
其实以前的他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跟父母吵架的,他会好好地讲道理,但是他们不理解,他们不懂他在讲什么,无论怎么说都是徒劳。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跟他们说话讲道理就像是在对牛弹琴。
那种无力绝望感,j本每天都会经历。
没关系,无论发生多少次,再次遇到争吵时他还是会选择先讲道理,试图让父母理解他。
然后无一例外地会被骂哭,然后觉得他哭声吵闹的父母不耐烦地骂得更加难听。
每一次,都以他的‘遍体鳞伤’收场。
而发生砸门事件之后,他突然想明白了,他懂了父母到底为什么不能理解他说的话。
其实很简单,没有为什么,不理解就是不理解,字面意义,他说再多也没用。
就像盲人就是看不见,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你要问他:“a!你到底是为什么看不见a?”
那太可笑了。
就是这样的道理,只是盲人是看不见,而他父母是不理解。
举一反三,他也明白了父母为什么不在乎他的倾诉,无论是什么事,不在乎就是不在乎,没有为什么,因为不在乎,于是无论他说出什么令他ton苦不解的事都是他的错。
或许父母并没有好好评断事q的对错,只是因为想快点结束,所以随随便便给他安个罪名便将他给打发走。
这些都没有为什么,如果他去纠结为什么,So伤的只会是他自己,所以他只需要接So这个设定就好。
在谢予想通之后,他没有再试图讲道理,遇到事q吵就对了!
父母不能理解他,那他就用父母能理解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们吼那他也吼!
只是父母那些骂人的话他终究是学不来,所以他总是吵不过那两位经验丰富的big人。
不过没事,总归不再像从前那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