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轻巧的脚步声传来,阿福下意识闭上眼,听得门吱呀一声,便连动都不敢动了。
脚步声进入屋中,不待人走近,一点脂粉味已先飘入鼻中。
阿福心脏微颤,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些人说的话,沈攸成天混迹在脂粉堆里……
所以,他说的有事要做,便是去外头找女人了。
阿福不由得攥紧里侧被褥,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却在这时,身上忽地一重,被轻盈的身子贴住。
不对,不是阿九。
阿福倏然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陌生女子伏在被褥上,娇声道:“殿下,nu家来了。”
阿福脑子空白了瞬,旋即拔出cuang头的刀,抵上对方的脖子,“九皇子的寝屋也是你能随意出入的?”
“a!”女子尖叫一声,跌坐在地,慌忙跪下磕头,“nu婢知错了,nu婢知错了,求big人饶了nu婢一命。”
阿福握着刀的手因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他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遵循本能挑起了对方的下巴。
在女子抬起脸来时,愣了一愣。
好一张绝世美艳的脸。
与阿九,绝配。
外头有两道脚步声走过,停住,而后传来两个婢女的声音:“参见九殿下。”
沈攸回来了。
阿福慌忙把刀丢到地上去,躺回cuang上盖上被褥。
沈攸进门,看到的便是一女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脚边落着一把刀,而阿福躺在cuang上,闭着眼,无声无息。
他心脏猛缩,big步过去,语气慌张:“阿福。”
阿福已是心如死灰,眼皮动了下,不得不睁开了眼。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So伤?”沈攸俯下身,拉开他身上的被褥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
见他这样紧张自己,阿福顿觉羞愧难当,“我……我没So伤。”
末了,有点委屈地说:“只是方才被这位姑娘ya疼伤ko了。”
沈攸蹙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殿……殿下。”
女子颤颤巍巍地唤他,见他神q冷峻,心凉了半截,连连磕头道:“nu婢还以为是您,是……是nu婢不好,nu婢没有看清楚,nu婢知错了。”
沈攸冷冷出声:“出去。”
她便又磕了头,抹着泪跑出了房间。
见状,阿福心下了然,撑起了身,要下cuang。
沈攸将他按住,“要做什么?”
阿福cuns泛白,淡声回:“我捡刀。”
“我来。”沈攸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叫自己捡,将人按回cuang上,随手把刀捡了起来,ca入刀鞘中。
阿福抿cun不语,竟也不同他说话。
明明以前的阿福话最多,一点小事便同他絮叨不停。
沈攸问:“怎么了?可是伤ko不舒服?”
阿福张了张嘴,也只“en”了声。
“把阿福弄疼了,抱歉,是我没做好。”沈攸给他盖上薄褥,“以后不会再有此类人进来了。”
阿福哑声说:“这本就是阿九的屋子,她是阿九的人,想进来便进来了,若有下次,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出去便是。”
沈攸怔了下,又听他问:“我是不是不该睡在这里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