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掀袍入内,站定在十尺之外,隔着层帘帐望着龙榻上的人,“父皇,儿臣听闻您已拟好圣旨了?”
周遭安静,无人出声。
半晌,帘帐内传来声声咳嗽声,伴随着永丰帝怒斥的声音传来:“你……孽障!你竟敢造反!”
“是a父皇,我造反了。”沈玦big笑,“你满意了?”
“你,你……”
“你该高兴才对,高兴儿臣终于为自己做了一次选择。”沈玦步步b近,抬手猛地掀开帘帐。
永丰帝双目瞪big,狼狈地往龙榻里侧爬,“你想做什么?你敢弑君?你敢弑君天底下谁还敢认你做天子?”
沈玦冷笑了声,目光落在太监手上。
太监腿一软,当即跪倒在地,将圣旨递了出去,“nu才……nu才不想死,求殿下饶命。”
沈玦拿过圣旨,打开扫了眼,看到“沈坤”二字时仍不可避免顿了瞬。
随即挥手甩到炭盆中,冷声令下:“将皇上和九皇子拿下。”
不待人动手,外头忽地传来厮杀声。
有人跌跌zuangzuang跑进来禀报:“big皇子,九皇子的贴身侍卫带人偷袭,杀……杀到外面了。”
“他哪来的那么多人?”沈玦恼羞成怒,“你们连几只蝼蚁都解决不了?”
那人tun了ko唾沫,支支吾吾道:“郭……郭big将军突然领着两万铁骑从北疆回来,已将东西两big营拿下,那里头正有铁骑的人。”
“郭风?”沈玦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沈攸,“原来你早有预谋,沈攸,你本事真big,连郭风都请来了。”
“皇兄谬赞,相礼不过是得到了这个物什罢了。”沈攸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摊开在掌心。
是半块虎符。
永丰帝怔然,虎符一分为二,一份由他掌管,一份jao由带领军队守卫北疆的郭风掌管。
郭风的那块虎符,竟到了他手上。
“你咳咳咳……”永丰帝猛地剧烈咳嗽,一ko血呕出。
“他怎会将此物jao给你?”沈玦双目赤红,“在永宁城那五年,你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因着你的做派,郭风厌你厌到想与你动手,怎么可能会将此物给你?”
不待沈攸回答,两个侍卫倏然从外头被踹进来,重重摔在地上。
一高big人影提Qiang入殿,半跪在地,嗓音洪亮:“末将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永丰帝原以为人是来相助沈攸的,不曾想是为自己而来,只愣了片刻,便赶忙道:“爱卿快起,快起,将这逆贼给朕拿下!他要杀了朕!”
郭风yu起身,沈玦却迅速掐住了永丰帝的脖子,咬牙让人退下。
郭风看了眼沈攸,见他没有动作,便没有贸然上前。
沈玦看看不动声s的沈攸,又看看郭风和众人,怒吼:“都退下,否则我要了他的命!”
无人动作。
永丰帝已惊得失了s,不住翻起眼白,ko齿不清道:“快,快退下,退下。”
仍是无人动作,他手脚发凉,腿部打颤,尿意竟然说来就来。
片刻,外头传来脚步声。
薛坤被侍卫护着进来,停在郭风身侧,看着沈玦狰狞的面孔,蹙眉开ko:“big皇兄,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了父皇。”
“沈、坤!”
沈玦蓦地收回掐住永丰帝脖子的手,从袖中滑落两枚暗QI到指尖,掷出,直冲薛坤面门而去。
薛坤不会武,ya根不及躲闪,再反应过来,暗QI已被郭风截下。
而对面的沈玦已被沈攸几招制服,正拿剑抵着他的喉咙,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