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不相信老皇帝,却相信裴璟,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两人到了花厅,那太监给裴璟行了礼,云杳无官职在身,原要同他行礼,那公公一看裴璟扶着他进来怎敢So他的礼,连忙免了。
原来倒还真算是件好事,因皇帝知他制香制的好,因端午佳节,宫里要做些赏赐,其中一样便是辟Xiee香囊,因而特命云杳共制几百香囊呈到宫里做为赏赐。
因时间所剩不多,所以此事颇为紧急,因制好了还得送到内务府里全部检查一番,确保并无问题。
那公公宣完ko谕又道这事若是成了,皇帝定有重赏的。
云杳当时便接了旨意,等那太监走了,他脸上才出现不big高兴的表q。
裴璟携着他用了午膳,两人午间休息时屏退下人,才同他道歉:“这次,倒是我带累杳杳了。想来也是因我之缘故,父皇才会将你牵扯其中。”
云杳原本制香,便不big想和官家搭上关系,这下好了,皇帝非要他掺和进去。
要知道这宫里的赏赐每件每样皆是有定数的。
譬如这香囊,原先是jao由内务府采办的,其中荷包香材调配等自有人负责,现在皇帝将这差事jao给他,赏不赏赐的倒另说,只怕事还没做,便先惹了一身麻烦了。
这相当于是同内务府分利,虽不过九牛一毛,在内务府眼里,只怕那小肚j肠之人便要因堕了面子而记恨在心了。
他跟着裴璟在一起久了,分析起这些事q来倒也头头是道,裴璟听完了夸他一句聪明。
“杳杳猜的不错,这内务府总管便是二哥母族一位近亲的,父皇此举,也有敲打他们的意思。”
之前皇帝龙涎香那件事,倒是查了出来两位新进宫的贵人,买通了小太监在里头添了些壮阳之物,哪曾想老皇帝经So不住才惹了这些祸事出来。
因是家丑,也未宣扬出来,那两名贵人同家里自然是遭了殃。看似事q已经过去,实则那两人不过也是替罪羊罢了。
他二哥同那位贵妃的手越深越长,竟真以为自个要当皇后太子了,连皇帝也敢下手。
他父皇老了,心善,见着证据也不愿相信,还是他推波助澜了一番,才让他父皇起了疑心,听闻好些r子没进贵妃宫里了,他二哥还关在府里没放出来。
而皇帝此举,也是借着云杳要将他自个重新推入群臣视线了。
这事的确怪他,他不愿两人之间产生隔阂,头一次将这桩桩件件都分析给了云杳听,甚至连他隐藏的一些势力也丝毫未曾有隐瞒。
云杳原听他说了几句便觉不好,伸手捂住了裴璟的嘴让他别再解释自已不会怪他,哪曾想裴璟坚持的很,到最后云杳听了这么些big逆不道的话,深深觉着这是裴璟要把自已绑在他身边的一种阴谋。
裴璟一ko气说完,最后抱着人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小声哄,还要装模作样的说几句:“我已将我的big半秘密都告诉杳杳了。此事确是因我而起...若杳杳实在不愿,我稍后便上书请父皇收回成命...”
他说这话时满脸落寞,仿佛要被云杳抛弃了一般,头埋在云杳肩上,声音沉闷的很。
这是云杳若是答应,那他就是铁板钉钉的和裴璟在一条船上了,若他不答应,只怕在外人眼里,两人只怕也要分道扬镳了。
云杳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裴璟难得露出这般神s,他只觉自已内心酸软,忙不迭的应道:“殿下说什么话?我自是答应的,不为我,也要为殿下着想。殿下蛰伏许久,好不容易有了此次机会,我定要助殿下一臂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