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烨一惊,慌忙持上顾熙君的胳膊,“先生这是做什么?”
“草民想求陛下恢复草民的御史之职。”
贺烨不解,“先生云游不过两年,舍得回来?”
“我已悟了正道,该回来了。”
“是何正道?”贺烨问。
顾熙君抬头,眼神炙re,“和陛下一样的道。”
胳膊上的手猛地攥紧,贺烨呼吸沉重,j动之q一时难以抑制,比起臣下,顾熙君对他而言更像半个j神支柱,有了他的支持,那颗漂浮不定的心算是有了依靠。
“这戒尺便留在和朔殿吧。”贺烨笑着将人托起,“要改革,御史一职怎么够用,丞相如何?”
顾熙君一愣,随即又惶恐的拜下身去。
贺烨Gan脆半蹲下身去,真诚道:“往后来我还称您为先生,还请您不吝jao导,多多监督,瑾瑜也得劳烦您再费一次心。”
说起这个,顾熙君赶忙问道:“四殿下现下如何?”
贺烨又将人托起,扶到了椅子上坐下,将贺秋一事一一说明,随即叹道:“那小子,自请去皇陵守陵,叫我等他三年。”
“四殿下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觉悟,可见其本xin纯良。”顾熙君想到当初那调皮的小孩,不由的笑了笑。
贺烨敛下眸子,道:“此番经历,他也算是脱胎换骨,稳重了不少,想来再也不会让先生头疼了。”
“借陛下吉言。”顾熙君笑过,又道:“陛下还记得在南疆时结识的三位先生吗?”
“自然记得,他们现下如何?”贺烨来了兴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挥手叫人续上re茶。
“各有所成,我此来也为同陛下说此事。”顾熙君侧着身子说着。
原来,顾先生同其中一位先生北上,小麦混种已颇有成效,后来蛮夷入Q,北方动dang之际,他们将种出的粮食尽数送给了州县百姓,而后南下,同其余二人会和,而那两位,一个在短短数月内有了上百名学生,另一个拜师不成,自己寻了个造船场边赚钱边研究,学技术,现下已帮衙门改良了两次船只。
“陛下,他们个人的力量太过微薄,若无人承袭其志,很快就会淹没于江河海浪之中。”
“我知道。”贺烨沉声道:“一切都得等国库充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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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彻夜长谈,各自心中都有了底,往后便依计行事,动dang的朝局也慢慢稳定了下来,因祸得福的是,自从贺烨闹了这么一出,商户那事竟然好办了不少,只女子入仕途一事,反对声一直居高不下,顾熙君就此事找过贺烨,这近前年的规矩早已深入人心,刻入骨髓,顾熙君的意思是能不能循序渐进,贺烨便将他同石沐青那r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顾熙君听罢也没在说什么,往后的早朝中却出面替石沐青解围,在这件事上彻底站在了贺烨和石沐青这边。
冬去cun来,时间轮转,一转眼,贺烨登j已经近五年之久。
夏r蝉鸣时,贺烨及冠,朝野上下,开始关心起了他的婚事。
这个苏煜,贺烨闭ko不谈好几年的事,终究是被摆上了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