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晏咽了咽喉咙,看着录音机跳动的时间,一字一顿道:“我保证,结婚后,绝对不会和商颐离婚。”
商颐:“你说乖乖吃y,保证身体健康。”
俞晏:“乖乖吃y,身体健康。”
商颐:“每天下班按时回家。”
俞晏:“每天下班按时回家。”
商颐:“拒绝所有暧昧。”
俞晏:“拒绝所有暧昧。”
商颐:“就算生气了也要及时沟通,不能带着q绪过夜。不能想东想西,不许误会,不许分房睡。”
得寸进尺!
俞晏憋不住了,撸起袖子就要揍他。
“商颐,你是不是想死?我俩到底是求婚,还是押解犯人a?信不信我揍你!”
“对不起宝宝,太j动了。”
商颐见好就收,掐掉录音,耳梢沾着发烫似的红,二话不说起身。
拿起盒子里的戒指,和之前排练的几十次那样,下意识就要跪。
俞晏眼疾手快给人拽了起来。
“别别别,回去再跪。这里有人……回去让你跪个够。”
“没关系。”
“有关系。”俞晏咬牙,“回去再跪,跪一晚上。”
“好吧。”
老婆偶尔脸皮厚得出奇,偶尔薄得不能再薄了,能理解。
于是商颐拿着戒指,站在俞晏面前,头顶的光斜打在男人高big的身躯上,覆盖了面前爱人的阴影。
他将戒指缓缓推进了俞晏的指上。
从餐厅出来,雨也停了。
俞晏整个人心q说不出的好,一个人走在前面,抬头看天。
“回去我就和爸爸说,我俩的事儿成了。他肯定很想知道,虽然他不说。”
“商颐,你说以后结婚了,我们在哪里住呢,观澜还是你家?或者我们重新买个房子?……我得好好看地段。”
“可以住外面,但我们偶尔也要cou时间回观澜,我要给我爸Yang老呢,而且我爸肯定要骂你把我拐跑了……”
俞晏自顾自地说着,为未来的事q考虑了很多很多。
商颐在后面,迎面吹来一波波的冷风,他拿着手里的相机。
举起,对准前面氤氲在夜s下的爱人。
“晏晏。”
咔嚓一声。
回头的刹那,一张照片定格。
十二月的冷风冰凉刺骨,A走进高楼big厦,无数商铺绵延的灯光下,踩着脚下的积水,身侧是往来的行人与ce辆,风吹着他的发丝刮着脸颊向后扬。
俞晏的眼里go着光。
如此鲜活。
如此明媚。
拥有无尽的生命力。
俞晏灵机一动,又让路过的人给他们拍了张合照,就像前面说的,纪念这个伟big的时刻。
“等我们领证的时候,结婚的时候,或者哪天去哪里玩了,我都要把我的相机带上。”
俞晏举起相机,单眯着眼,对着面前的人连拍了好几张,呼出的气息在冷天里化成了白雾。
“那你每次拍完了,记得发我一份。”
男人上前,将俞晏脱下来的帽子给他重新戴回了脑袋,又郑重地给他围上围巾。
幼稚地和他争,“我肯定会保存得很好,把r期记得清清楚楚,一张不漏。”
“咦,了不起。”
俞晏往前走两步,突然回头,抱着相机冲他挥了挥手,笑容生动。
“刚刚求婚的时候,我俩还没说求婚台词呢。你现在重新说一遍,现在!”
商颐笑逐颜开,突然抬腿,bigKua步地朝前追去,“俞晏,你愿意嫁给我吗!”
俞晏回头闯进人声鼎沸,迎着夺目的璀璨,步步踩下脚底的积水,奔向chao湿后无尽的繁华。
“商颐,我愿意!”
爱,永远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俞晏曾无数次这么想。
他不止一次将商颐推开,用最尖锐的语言中伤,用最钝的刀ca进他的心脏。
他以为破坏了那份爱。
后来俞晏才发现,爱不是命题。
那是每次一个眼神就会掀起的惊涛骇浪,一个动作便能go引的yu望,每次见面都会拼命生长的血ro。
剪不断,越理越乱。
他们是一具身体里骨骼的两端,剁碎了皮ro流淌着血,连接着彼此爱的虚无。
他爱商颐。
商颐更爱更爱他。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