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换季（2）
他尽力让自己配合得看起来j动一些，脸上却丝毫挂不住好奇。
他想证实自己的一个猜测。
“许橙，你其他科目......”
话说出ko，却开始发觉自己可能欠考虑了。
小孩子也有自尊，甚至有时比big人更强烈，他不该轻易为自己的好奇心去触发伤害一个乖小孩的可能。
“林烨哥哥，我的英语特别好，语文也是，姨丈公他们会给我奖钱。”许橙并未放在心上，反倒积极接话，“对了，我以后可以请你吃饭！”
算是谢谢他。她觉得自己这个承诺非常讲义气，乐得傻乎乎笑。
他来了兴趣，“是吗？小橙子打算请我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我的钱够付出去，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也别太贵了林烨哥哥，我攒钱不容易。”
“你知道的，小学生考试总共就那么几场，获得奖励的机会不多，要是考不到九十分，我还要给姨婆他们打屁股的。”
“还要打你a？”季林烨倒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许橙接着他的话，“是a，姨丈公说，如果我每次考试能考到九十分以上，那么高一分奖励一块钱。但是吧，要是考到九十分以下呢，就得低于一分挨一棍子喽。”
说完还自己回味了一下。不知是零花钱的味道还是棍ban的味道。
他闻所未闻，开了眼界。
但他跟她打包票，“放心吧，不会吃穷你的。哥哥自己也有钱。”
“真的吗？”
“真的。”
“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互相请对方吃东西了！”
......相处这段时间下来，他发现自己快跟不上小豆丁跳脱的思维了。
那，你以前都是怎么挨打的？
怎么打？包着被子，把自己裹住再出来挨打呗。
————
窗外下起了雨，凭借客厅的灯光，许橙轻易能分辨出阳台上种植的三角梅和茉莉花。
三角t?梅叶片脆，茉莉花骨朵香。
夜幕下，湿润的雾气跟随着自天空坠落的雨滴，停驻在玫红s的花瓣上不再远游。
雨雾升腾，一股似有若无的冷气钻进屋子。
许橙感So到了，陡地肩膀一缩，打了个寒颤。
他看见她畏缩的双肩，没说话，起身去房间里翻出一件外T来。
他没有花心思仔细挑选，而是直接将自己r常最常穿的那件拿起。
取披外T的时间火速。
他担心小女孩刚退烧还没完全恢复，再着凉可不好jao代。
想想还不够，又倒了杯温re的水。
许橙指尖碰到re源，本能般地双手紧紧握住汲取。
她方才看到茶案上放置的东西颇多，除了自己带来的练习册，还有其他书籍也零散地铺在上面。
应该不止她一个人有假期作业。
她好奇问季林烨这些是什么。
“物理竞赛题目。”他回答。
国内这时候聚焦青少年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氛围还未浓厚，尤其是他们江城这种三四线城市，big伙都是往big考分数线瞄准去学就好了，确实鲜少人知。
许橙一知半解，手还是指向那本打印汇编的习题合集。
他笑，但也耐心跟她解释。
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不止开设了物理这一学科，还分为了数学、英语、化学、info学、哲学、天文、地理等学科供各国青少年学生参加。
前段时间他刚去了趟杭海，就是因为通过了复赛被选拔去参加统一集训。
等秋天过去一半，自己就会离开江城一段时间，再次去参加比赛。
“那，什么样才叫做秋天过去了一半呢？”
他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就是，你翻r历的时候，看到r期下面有一个小圈，写着“中秋节”的这个时候，big概这段时间，就叫做秋天过去了一半。”
他不清楚自己这种解释是否太过于cou象，但看着许橙扭头在客厅里找挂历的样子，忍不住又带她去看。
他让她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再将人举起，双脚离地旋转了一圈，她眼前出现了一本红彤彤的挂历。
季林烨jao她怎么翻到r历的十月份，又jao她怎么看“秋天过去了一半”。
她的指肚轻轻划过r历的纸张，空气里安静地除了雨声就只有纸张微涩的摩挲声响。
这就是许橙第一次学会看r历的体验，不够高，无需踮脚，却有人托举着安心一页页观察。
有趣，好玩。
她学会了，表q里有种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