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橙脸颊被捏着，眼睛一眨一眨的。
“最近学校课程繁忙吗？有空回来看我们。”
“还行，差不多暑假了，只是作业多，平常课程该上的都上的差不多了。”
“咦，听起来，还有余力？”
“我可没有林烨哥哥那么聪明，”许橙撇撇嘴，“数学化学还是蛮吃力的，我要也是个这方面的天才就好了。”
她知道数理化公式就是那些，符号也只有那些，运算也还是那些，但不感兴趣的始终还是提不起劲学，记住了也不会用。
陈华琼看她说着说着有点气馁，试图说些什么鼓励她。
“首当其冲”的素材当然是自家儿子啦。
她me了me许橙的手问：“小橙子？想不想听个故事？”
“故事？”
“喏，跟小烨有关的。”她指给她看，从书房的PE箱里翻出了一些旧习题册和演算稿，底下还有厚厚的一摞硬壳红本证书和奖状。
陈华琼手忙不过来，就把那堆证书奖状随意地撇到了一旁。
许橙余光里瞥到，最上面那两本获奖证书，一本是亚洲物理竞赛，另一本是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的。
看样子，应该都是季林烨零几年时外出参赛拿回来的。
过了一会儿，陈华琼收拾好那些东西，举着习题册和演算稿给许橙看——
“小橙子瞧！噔——噔——噔——噔！”
“这是？”
“你猜猜。”
“林烨哥哥以前的学习资料？”
“聪明！”
许橙：“……”
这里除了她之外，还在读书的，应该就只有季林烨了吧……
要是让季林烨在现场，肯定又说陈华琼偏心眼硬夸。
“呐，你看。”陈华琼把那些习题册都像花一样地翻开，“他的习题册，都是做满了的。”
许橙有点呆住，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陈华琼又把客厅最亮的那盏灯打开，再给她展示了季林烨的各种验算稿。
“呐，你再看。”
许橙还是看不出什么。
她问：“您是想说，林烨哥哥虽然是个天才，但是他还是很勤奋？”
陈华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我是想说，你看他以前确实是无聊到没事Gan，怎么竟然能连学校发的练习册都能做完？这种作业量根本不是人能做的a！”
许橙：“……”
她听到了什么，她是听到陈阿姨拿季林烨给她举例，就是为了做反面例子吗？
“你看a，这张草稿纸里，除了物理公式之外，还有其他他自己潦草写下的文字，虽然辨认不清，但肯定是Kua学科的东西。季林烨他有段时间也迷茫过自己将来要做什么，走哪条路，要往哪里去。“全能”有“全能”的困惑，“天才”也会有“天才”的迷茫，学生们在接Sojao育的这段学习时间里，学校和社会除了希望big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本质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认识你自己、了解你自己，最后再发展你自己。”
陈华琼指着上面那些清秀的字迹，乐呵呵地跟许橙解释。
“努力和勤奋是一方面，但如果努力了还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并且发现了自己t?不擅长这些，也没有什么觉得羞耻和沮丧的。”陈华琼拍拍她的肩膀，“‘人能够做好自己擅长的事q，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这句话还是那个臭小子jao我的，现在我也把它送给你。”
许橙仿佛顿悟。